結合剛才的口供和後藤哲哉的情報,她的猜測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靠她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的。
隻是顧盼沒有想到,自己尋求多年的關于父母死亡的真相,會在這麼一個巧合的時機露出端倪。
沈棠沒再逼問,隻是說:“那麼顧盼,記得你的話。”
顧盼點點頭。
沈棠于是立刻帶她去了76号的專門監獄,被抓的那人叫做錢三,據他自己交代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在顧家做工,後來被提拔為布料廠的大管事,很受顧世清的重用,但是顧世清夫婦相繼去世後,顧家的工廠一部分被轉手賣了出去,還有一部分被李世群接手,剛開始李世群對于錢三這樣有能力又忠心于老東家的骨幹還算優待,但後來以改制為名換了一大批人,錢三這人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被留了下來。
顧盼沉默地跟在沈棠身後,沉默地聽他簡單介紹了一下口供的主人。
“人就在裡面,我陪你進去,還是在這裡等你?”沈棠辦事妥帖,果然如他所說安排的井井有條,既沒有人多嘴多舌來問一句裡面的人什麼來曆,也沒人好奇顧盼為什麼會來這裡,沈棠對顧盼說,今天的事絕對不會傳出去,沒人會知道他們來過這裡。
但顧盼在牢門口還是猶豫了,她此時波濤洶湧的心情已經沉靜了下來,暗查了七年的真相讓她激動,但是七年的隐忍也讓她學會了城府,但近鄉情怯的那種心情卻依然折磨着她。
沈棠也不催促,就這麼安靜地陪着她在外面。
半晌,顧盼終于開口:“我自己進去。”她低着頭對沈棠說:“多謝了。”
沈棠拍拍她的肩膀微微歎了口氣:“去吧,我就在這裡守着,有什麼事你就找我。”
顧盼點了點頭終于推門而入。
牢房裡很幹淨,果然如沈棠所說,錢三被綁在椅子上坐着,身上雖有些淩亂,但是沒有用過刑,繩子也隻是虛虛地綁着,他看起來果真沒什麼傷痕,可虛弱至極臉色蒼白,最恐怖的是,錢三今年應該也不過四十歲的人,但他的頭發稀稀拉拉幾乎快要掉光了,還有他的牙也是,看起來就像個年逾古稀的老人。
他此刻閉着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聽到門口的動靜懶懶的張了張眼,但在看到顧盼的一刹那他眼睛瞪圓了,身體也挺直了,整個人又有了幾分生氣:“顧小姐?”錢三不敢置信的開口。
“你認識我?”顧盼原本種種複雜的情緒因這一聲混着驚喜驚訝的‘顧小姐’而消散了,她輕輕走上前拉了張凳子在錢三面前坐下。
錢三激動得老淚縱橫:“顧小姐!你不記得我了?是,也難怪,那時候你還小,而我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能認得出來才怪!”他說着想擦眼淚,卻意識到自己被捆住了,顧盼起身一刀切斷了捆在錢三身上的繩子,又遞給了他一塊手帕,錢三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那塊精緻的手絹連連推辭,顧盼也不說話,幹脆自己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收拾幹淨了,又給他倒了杯水,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喝吧錢叔叔。”
“你……記得我?”錢三捧着杯子再次激動起來。
顧盼心裡酸澀,看着蒼老的不成樣子的錢三百感交集:“看到口供上的名字我就想起來了,可是我沒想到幾年不見,錢叔叔竟然……”她不忍心的側過頭,勉強掩飾自己的震驚:“我記得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給我買糖葫蘆吃,有幾次你來家裡,帶來了廠子裡新做出的布樣和花樣,還送了我一件小裙子,說是你妻子親手做的,用的是咱們工廠裡的新料子,大紅色,特别好看,那件裙子現在還留着呢。”
她娓娓道來,錢三聽着老淚縱橫,抱着杯子哭得一塌糊塗。
“原來大小姐還都記得……那我……真是死了也值了!”錢三擡起袖子擦幹眼淚,顫巍巍地顯得老态龍鐘,他的胳膊似乎都擡不太起來。
顧盼看着心裡一酸:“錢叔叔,你怎麼成這樣子了?當年我爹娘過世,我年紀小沒能力掌管家裡的産業,可我伯伯李世群……”
“大小姐,你千萬别相信那個李世群,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是他害的!”聽到李世群的名字,錢三頓時咬牙切齒。
“錢叔叔,你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您變成這樣,和我伯父有關?”
“不止我變成這樣和他有關,大小姐,夫人和老爺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您可不能認賊做父!”錢三聞言頓時激動起來,用力拉住了顧盼的手言辭激動又懇切:“大小姐,我不騙你,我沒多少時間了,可我不甘心啊,老爺夫人死得不明不白,您有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把真相揭開來,讓您知道那李世群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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