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嚴東倒沒對此說什麼。他覺得大約是真應了那句話:不打不相識。起初他還對梁曉才有些看法,但是打過一架之後他倒是真的佩服梁曉才了,也欣賞這人的坦蕩。他好奇問:“是要捉麻雀?”
梁曉才說:“嗯。難得我能光明正大喝個酒,來點下酒菜。哎你吃過這東西麼?”
霍嚴東說:“沒有。小時候倒是遇過一隻受傷的。瞅着可憐,養好了又給放走了。”
梁曉才用一種特别神奇的目光打量霍嚴東,末了來了句:“沒看出來啊兄台,你還挺愛護小動物。那你吃麼?”
霍嚴東沒說吃也沒說不吃。過了會兒他又把問題繞回原來了:“方才我問過我娘,我跟梁繞音的婚書在她手裡,所以我們随時可以和離。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娘。你也知道她眼盲,所以經常會用摸的來辨認一些東西。一旦把你換走,她最多不出一日便會發現問題。”
梁曉才說:“可你總不能瞞着她一輩子。之前你沒回來,我也以為你戰死殺場,所以才沒扔下她一個人走。但現在你回來了,我再留下去不合适。更别說我娘那邊也不好說。之前我帶她過來是說讓她幫着我一起照顧你娘的。你不在時還好,你回來了,她肯定不會再住下去。那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
關彩衣畢竟是他這具身體的娘親,不管沒道理。而且關彩衣是真待他好,他也不可能不管。
霍嚴東似是有些頭疼,輕輕蹙眉。一個在戰場上殺人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的大男人似乎被這點小事給難住了。他當年離開之前可是起過誓,待歸來時就再不讓她娘傷心了,結果一回家就有這麼個問題擺前頭。
梁曉才這時“唰!”地一扯繩,那筐子瞬間扣住了來啄食吃的小麻雀。他于是不再多說,起身便往筐邊跑。他伸手一摸,筐底好幾隻麻雀在叽叽喳喳叫。他逐個掏出來拴在繩上,也不管它們怎麼撲騰。然後繼續換地方設陷井。
霍嚴東心想:小子到底是小子,看這野樣子哪有半點像姑娘家。把發型一換再換一下男裝,比着他手下的那些兵也就是長得過于漂亮罷了。
梁曉才沒多久又蹲回來了。兩人在菜園子裡弄得跟做賊一樣。一會兒叽叽咕咕說點這個,一會兒叽叽咕咕說點那個,殊不知在外人看來就是幾年不見的小兩口在說體己話。
張大娘到園子裡取些東西,看到了,打趣說:“你們這小兩口,好好的屋子不呆,偏到這菜園子裡湊一塊兒蹲着,是怕人不知道你倆感情好呐?”
霍嚴東:“……”
梁曉才:“……”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一絲糟心。梁曉才轉頭:“大娘,我倆就是逮個麻雀。我給他弄點下酒菜而已。”
張大娘笑說:“哎喲你還害羞了。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們蹲你們的。”
梁曉才心說你可趕緊走吧!
張大娘拿了東西卻沒走,不但沒走,她男人還進了院子。她嗓門兒大,又沒刻意放低聲,梁曉才跟霍嚴東聽到她跟她家當家的說:“這小兩口嘿,别看三年多沒見,一見就能說到一塊兒。哪像咱倆那會兒,都不好意思吭聲。”
張大爺說:“嗨,那剛見着面可不就臊得慌。你都說了,霍小子昨兒個晚上回的。那夜裡老婆往懷裡一摟,第二天還不就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啦?你第二天不也跟我說話了嘛!”
張大娘:“嘿,那倒是哦。”
梁曉才:“啧,這張大爺。往日裡勇勝多跟我說句話他都得說勇勝兩句,說我一小寡婦,老跟我搭什麼話。這時候開起黃腔他倒不避諱了。”
霍嚴東面無表情看着梁曉才:“方才明明是你說的喝酒,說什麼要給我弄下酒菜?”
梁曉才臉不紅心不跳:“總不能說給我弄吧?”
霍嚴東:“……”臉皮還挺厚。
霍嚴東不知道,梁曉才上一世在軍隊裡可是有名的“渾球兒”,人說他臉皮厚,他就說:臉皮不厚,一槍打透。作為一名尖刀兵,必須全身都是最高防禦,所以臉皮必須厚。
臉皮厚且糙的梁曉才扣了三筐麻雀,已經有十五六隻。但想想霍嚴東那個飯量,他又多扣了幾次,等他把麻雀剝了皮腌上,那都是中午的事。
這個時間還不用做午飯,霍嚴東便找了母親,問她要了婚書。李順蓮問:“你要婚書做啥?”
霍嚴東說:“我當時不在家,去辦婚書的時候應該還差手印沒印吧?我去印上。”
古時候沒有什麼電腦做記錄,所以這些證件之類的都是一式兩份或三份,官方也有一份保存,作為辦工依據來用。
李順蓮沒多想,笑說:“還是你想的周到。那你自個兒拿吧,就在娘放梳子的木匣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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