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哈摩因昨晚直接想也不想的就把她扛回了樹屋,娜古原以為他至少得再懷疑一陣的,不過這樣直接得到信任也……挺好的吧?
娜古轉過身趴在河邊上看着正在搗碎根莖的哈摩因,因為昨晚她沒來得及清洗幹淨身上的泥土就睡着了,所以第二天早上才拜托哈摩因帶她來河邊搓搓髒兮兮的身子。
而哈摩因就坐在河邊上生了堆火給她煮東西吃。
這種近乎于米蟲的生活真是微妙的久違了,娜古又盯着低頭認真做事的哈摩因看了會兒,才開口叫他:“哈摩因……”
“還有一會兒才好。”說着哈摩因把手中搗碎的根莖丢到了石碗裡面。
“不是、我不是想問吃的。”
“?”
迎着哈摩因疑惑的視線,娜古扭扭捏捏的摳着河邊上松軟濕潤的泥土:“我現在這幅樣子你是不是很不習慣啊?”
要說之前那具‘娜古’的身體算是健康,那這具就完全隻比幹屍好上那麼些了,眼窩深陷,皮膚幹燥,頭發亂糟糟的長到過腰,身上瘦骨嶙峋的一摸就硌手,而且隻要稍微行動那麼一會兒就會累到要命。
不得不說她還是挺懷念之前那健康的身體。
“還好。”哈摩因擡眼看向浸泡在水裡完全是一副陌生樣貌的少女。
比起對外貌沒什麼感覺的哈摩因,反而是娜古自己要更加不習慣,一會兒捏自己幹瘦的手臂,一會兒又不安的亂摸着臉,她今天泡在河水裡面洗澡的時候已經不厭其煩的檢查過無數次自己的身體了,并且每檢查一次就要歎很久的氣,或者無可奈何的輕笑幾下。
哈摩因也不知道她是對現狀滿意還是不滿意。
不過那些動作和那些神态都是哈摩因記憶中的娜古,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看着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和另個人一模一樣的動作:“不要太在意了。”
“不要太在意?”娜古還在撥弄脖子後面沾了水變得又重又黏的頭發,她現在就想要一刀把這些東西切了。
“恩。”看娜古一直在和自己的頭發過不去,哈摩因便放下攪拌用的樹枝朝河邊走去“我來。”
“诶?”娜古茫然的讓男人拿走了自己手裡的那些頭發“你要幫我洗麼?沒事的我自己可以,洗頭發的力氣再怎麼說還是有。”
“不是。”說着哈摩因從腰間将那把常年被他磨到發亮的骨刀拿了出來“幫你把頭發割掉。”
可能因為某些心理原因,娜古錯聽成了要把她的頭割掉,在冒了兩秒冷汗後才反應過來哈摩因說的是頭發:“你……你怎麼知道我嫌頭發長了啊?”
“感覺。”
哈摩因又撩了些水在娜古的頭發上:“割多少。”
“到肩膀這裡吧。”娜古用手指指了指,然後就乖乖的坐在水裡不動了“和你一樣差不多能紮起來就行。”
“恩。”
接着娜古就感覺自己的頭發被哈摩因一小股一小股的捏在手裡嚓嚓嚓:“對了,哈摩因你認識……呃,由克安麼?”這個名字是在充當這位女巫墓碑的獸頭骨上看見的,就是所屬首領的名字。
整理頭發的手頓了頓,這讓娜古認為自己好像說出了個不得了的名字:“怎麼了?”
“沒怎麼。”哈摩因重新梳理起娜古大把大把打結的頭發“那是多伽羅和阿祖蘭他們的父親,前任大首領。”
“噢……那我現在這個身體就是那個時候他們父親手下的女巫。”娜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其他人會不會把我認出來啊?要是被他們認為前代的女巫複活了不就麻煩大了麼。”
“會的。”
“那怎麼辦……”
哈摩因将割下來的頭發扔到水裡讓它們緩緩流走:“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去就行了。”
這的确是個辦法,但為什麼聽起有點臉紅呢……娜古伸手捂住臉頰,阻止自己繼續亂想:“那我就還像以前一樣住在樹屋裡面?你呢,還要去和多伽羅他們商量貢多和阿祖蘭的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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