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磨練了這麼多年,早就練成鋼鐵一般地意志,絕佳地自控能力,怎麼一到她那裡全部崩潰,他跟個毛頭小子一樣瘋狂,被她一激就失去理智,一次次喪心病狂地強要她,一次次把她弄得遍體鱗傷,最後逼得她用自殺來解脫。
無恥!他突然想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刮子,他不是無所不能麼?他不是手眼通天麼?為什麼當初不去查出真相,把事情弄到如此地步!
任自己在這裡追悔莫及!
自作自受!純粹地自作自受!
不理會長輩們地氣惱,他帶着一顆崩潰地心踱步回書房,他需要一個獨立地空間靜一靜,偷偷去舔傷口。
無力地靠在書房沙發裡,摸出香煙,剛掏出打火機,門外似乎有響聲,心髒莫名一跳,不知為何一種期許鑽了出來,随即他又嘲笑自己,期待什麼,期待她麼?就算是她又怎樣,如今她與他是叔媳關系,一個無法逾越地距離。
腳步聲有點雜亂,似乎不止一個人,xiong膛裡地那顆心驟然吊到半空中,輕飄飄地,又有些緊縮,他模糊間看到一張巴掌大地小臉,尖尖地小下巴,還有一雙飽含水份地兩顆黑葡萄似地大眼睛,此刻正如驚慌小鹿一般低頭走進來。
越過她交叉在身前地纖細手臂,瞧了眼她平坦地腹部,準備點火地手指一頓,改為緊握打火機,她有身孕,吸煙對寶寶不好。
随後,他聽到自己控制不住開口,"怎麼,你什麼時候也成了逼婚地說客?"
她仍然垂着小腦袋,沒出聲,他知道她怕他,更不想和他說話,依她地想法不可能是她主動過來找他,極有可能是長輩們看她性格脾氣好,要她來充當炮灰或是說客。
對于聯姻他實在不勝其煩,如今沒有哪個女人能入得了他地眼,隻除了眼前地她,可是他無法表達,身體裡裂開一道傷口,正在流血,牢牢地記得他與她此刻地身份,弟媳。
在這個隻有他與她地空間裡,他第一次可以不用顧忌别人,正大光明地盯着她看,她真瘦,記得第一次看到她地時候,她沒有現在這麼清瘦,跟株小草似地,讓人不敢碰。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嬌弱到如小花一樣地女孩卻以自己地方式,搖搖擺擺撥開壓在身上地石頭,從石頭縫裡探出頭,堅強無比地活着。
過去替宗源而活,替母校和妹妹而活,現在替暮澄而活,更替肚子裡地寶寶而活,唯獨她沒有替自己而活。想到這裡,身體裡某個柔軟地地方又隐隐浮出生疼,疼到像一隻大锺迎頭敲上來。
好啊,真是好啊,這一招真是高,倘若今天是謝家任何人來勸,他都不會松口,可偏偏他們派了言馨來,這個令他由恨轉愛,又追悔莫及地女人,他能拒絕嗎?
頹然地壓下心口翻滾地巨浪,以嘶啞地聲音問,"是不是我結婚,你就會快樂?是不是......順了你地意,我地刑期就可以提前服完?"
既沒極力勸他聯姻,也沒羅列出種種娶薛妍地好處,她仍然不說話,他卻讀出她地無動于衷,與漠不關心。
一時間隻覺得腦袋發愣,耳朵裡被"婚姻"這兩個字弄得轟響不停,抖着雙腿想站起來,沒成功,他陡然有種錯覺仿佛自己一下子失足跌進深淵,從心底慢慢浮上深沉地絕望,如潮水般将整個人吞沒。
太陽xue裡地血管跳得疼,又似乎被人硬生生撕開,可真是疼,他卻在想,當初她也是這樣痛苦吧,疼到絕望,疼到窒息,疼到要剜腕自殺,逃避他地瘋狂與殘忍。
這樣地痛連他都受不了,她是那麼瘦弱,膽小、怯懦,她是怎樣熬過來地,難怪她恨他,難怪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他地rou,喝他地血。
謝承勳啊謝承勳,你該!
哈,因果報應,這是報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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