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懸挂于一碧萬頃的天空,因太子被廢皇子被圈禁而染上了一層陰霾的京城總算是在燕王大婚這一天,洗去了過去一個多月以來的污垢。
燕王府的迎親隊伍停在安甯侯府前,看熱鬧的的百姓們見那一箱又一箱的嫁妝從侯府中擡出,嘴中驚歎不斷。
燕殊看着背着他的新娘緩步走來的陶赦,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一股勝利者的快意,這樣的情緒便是連克大魏數城他也從未有過。
燕殊幽深的瞳孔落在陶赦身上,他全然不怕陶赦會突然發難。
陶赦其人,最能權衡利弊,在大夏毫無根基的他,掀不出半點風浪來,他愛美人但更愛權利,亦或者說,他兩者皆愛,而其中的分别隻在于先擁有與後擁有。
至于千軍萬馬救堂妹,不過是好事者對此番故事加以渲染,燕殊倒是分外好奇,若是那昭宮之中沒有昭王寶藏,陶赦還會不會那義無反顧前去?
陶赦背着輕如鴻毛的少女,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她的僵硬,也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外頭那男人出現在她視線裡的一瞬間,她近乎于歡欣雀躍的心緒。
呵!燕殊。
背上的柔軟驟然抽離,陶赦下意識伸手,卻在那寬袖之下撲了個空,眼睜睜看着陶杳上了花轎。
早便打算好了的,看她出嫁,見她……生子……
陶赦掩在寬袖中的雙手驟然收緊,受不住的……如何能受的住她嫁與他人,為他人綿延子嗣?
突兀,一隻手扣在他的肩上,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到了近前。
燕九今日也穿了一身喜慶的衣裳,頂着他那張平凡無奇的臉,露出個大大的笑容,“舅少爺,王妃便交給我們王爺吧,來,我們該上馬去王府了。”
肩上巨大的力道讓陶赦動彈不得,他咬着舌尖,感受到蔓延在嘴裡的血腥味,險險忍住了剛剛升起的那股要不得的沖動。
他若于此刻發難,又該要置她于何地?他要她歡欣,而非驚惶。
燕九笑嘻嘻看陶赦臉色變幻莫測,手上的力道半分不減。
陶赦這小子對他家王妃圖謀不軌,這會兒了還不死心,他能讓他壞事?
八個人穩穩擡着花轎,擡轎之人皆是燕王府護衛出身,幾乎人人都跟燕殊上過戰場,精緻華美的花轎被他們穩穩當當的擡起。
十裡紅妝引無數女子豔羨,隻恨不得沖上那花轎自己坐在裡頭。
燕王府的迎親隊伍一路走着,侍衛們兜着銅錢,迎親隊伍走到哪銅錢便撒到哪。
燕王府的迎親隊伍繞着京城走了一圈,保證讓所有前來觀禮的百姓都看到燕王娶親的盛世,才在燕王府停下。
此刻的燕王府早已賓客滿席,聽到府外噼裡啪啦不絕于耳的鞭炮聲,便知新娘子已迎進府中。
高堂之上,兩尊牌位安安靜靜的伫立在那。
燕殊父母已逝,祖父祖母更是在早些年便去了,是以燕王府并無長輩,拜排位并無不妥之處。
可前來參加喜宴的賓客心裡頭自然有另外一番想法。
朝中鼎鼎尊貴的那一位可是時時刻刻把燕王挂在嘴邊,說是将他當兒子疼愛,可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卻不見他出現。
而慈甯宮那一位更是讓人想不透,說疼愛燕王也是真的疼愛,可除了之前賞給燕王妃一些寶物之後,竟再無其他動靜。
陶杳拉着紅綢被阿角扶着與燕殊拜天地,古老的禮儀莊嚴肅穆,喜慶的滋味飄進她心裡。
陶杳早已沒有剛才的忐忑與不安,自落了花轎,手中被塞上一段紅綢,她的心便不自覺地被身邊那距離她不到三尺的男人吸引。
大姑娘頭一次上花轎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若不是阿角穩穩扶着她,她還真不能保證能夠妥當的一路走來。
她清楚的聽見旁邊絡繹不絕的恭喜聲,清晰地感受的身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喜悅,非是情緒外露,也許是她自戀的覺得自己能夠從手中的紅綢感受到他不斷朝她傳遞的情緒。
燕殊在大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日連個和他同齡的朋友都沒有,威嚴又随着不斷累積的戰功日益加深,他的婚禮上,那些個要來做客的少年們,沒有哪個是趕不開眼的哄鬧洞房。
禮成之後,陶杳被阿角扶着走向喜房。
她剛剛坐上床榻,她便聽到了守在喜房的丫鬟恭敬的請安聲,才稍稍松下的心神瞬間又拉緊,她抱緊了手中的蘋果,忽然覺得喉嚨發堵幹澀得厲害。
陶杳很快感覺到一道陰影将她籠罩,她垂下眉眼,入目的是一雙錦靴,再往上便是大紅色的一擺,想也知道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人會是誰,陶杳一改之前的大膽放肆,心中竟然有别人的小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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