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走了,留下想要挽留卻欲言又止,滿臉複雜的喻高卓看着他的背影,過了半晌,才喃喃自語道:“您有東西忘了拿了……”
可惜謝玉然早已經離開,自然也沒能聽到這句話。
等謝玉然猛然反應過來自己落了東西在電視台時,他已經到家好一會兒了。那時候他正趴在沙發上打遊戲到快要睡着,到他眼睛差不多都閉上,人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才迷迷糊糊想起了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他順着今天一天的經曆慢慢回想過去,才想起來:他不小心把剛買的東西忘記在電視台了!
那東西是他專門去找人定做的,對謝玉然來說也相當重要,他一下子就從懵懵懂懂的夢中驚醒,一下子跳起來摸出手機給喻高卓打了個電話。喻高卓是在他後面離開的,應該有看到他不小心落在那邊的東西。
電話嘟了兩聲後便馬上被人接起,那邊傳來喻高卓帶着些疑惑的聲音:“老師?”
謝玉然滿心焦慮,聽到喻高卓的聲音後甚至來不及和他打招呼,直接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問道:“高卓,你離開電視台之前,有在我們房間裡看到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嗎?”
聽到這話的喻高卓,臉上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他做出思考的模樣,好半天才模糊不清地說道:“黑色盒子啊……”他沉思好一會兒,恍然道:“有的!我擔心放在那邊被弄丢,就幫您拿回來了……”他接着又問謝玉然:“那我找個時間給您帶過來嗎?”
“我一會兒過來找你拿吧。”得知東西再喻高卓那邊,謝玉然頓時松了口氣,語氣也輕松了許多,他把自己一下子又丢進柔軟的沙發裡,望着倒挂在天花闆上的大大的吊燈,懶洋洋地問他:“你一會兒有空嗎?”
而喻高卓猶豫幾秒,看了看正放在自己手邊的那個精緻的黑色小盒子,裡面靜靜地站着兩個戒指,戒指内部分别刻上了不同的英文字母。他閉了閉眼,說道:“我一會兒要出門有點兒事呢,不然我來您那邊找你吧?”他知道謝玉然這樣的知名藝人對自己住所地點之類的隐私是相當看中的,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馬上又補充到:“如果您不放心的話,我在外邊兒給您也行。”
雖然謝玉然家的住址,是他許多粉絲挖空心思都得不到的,但他在圈内還是有着很多好友知道他家住在哪裡的。再加上他實在是急着要,便果斷說道:“沒事,一會兒我來找你拿吧。”他将自己的住址告訴了喻高卓,馬上就聽見他有些詫異地“咦”了一聲,又說到:“我要去的剛好也是在這一塊……不然我一會兒給您送到樓下來吧?也就幾步路的事。”
謝玉然所居住的這個小區,對安保管理相當嚴格,如果喻高卓不是住在這兒,或是住戶提前和門衛說了,他肯定是不能進來的。
又讓喻高卓來之前打電話叫他,謝玉然便挂了電話繼續自己剛才的夢境。
席景煊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謝玉然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樣子。他有些好笑地拿了毯子來給他蓋上以免着涼,剛想離開,就聽見謝玉然的手機突然想起,他眼疾手快地拿起電話,接通後壓低聲音說道:“喂?”
來電的人似乎因為這個完全不同的聲音愣住了。他停了兩秒才猛然警覺地說道:“你是誰?!老師呢?”
席景煊拿着手機去了别的房間,這才放開聲音:“我是他哥哥,你有什麼事嗎?”
在從喻高卓口中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席景煊才揚眉回答:“你已經在樓下了?那我下來拿吧,他還在睡呢。”說完席景煊就往大門方向走,他一手拿着電話,一邊打開門,看到來人時卻皺起了眉,上下打量他好幾遍,才不滿地問:“怎麼回事?來的人怎麼是你?”
☆、意外
感到驚訝的不僅僅是他,詫異也從站在門外的何徵舫臉上一閃而過。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勾起一抹笑容,仔細凝視着自己面前的人,似乎是想把他的音容笑貌全部刻入自己的腦海裡。直到席景煊再次不大耐煩地問起他到底怎麼突然來了,才恍然反應過來,輕聲問他道:“景煊,我本來沒想找你,卻沒想到你自己出來了……”他深吸一口氣,又說到:“既然如此,我想再問問你,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何徵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這件事,已經徹底引起了席景煊的不滿。他闆着張臉,态度相當不好:“你不是來送東西的?你先把東西給我吧,我還有點事兒。”
聞言,何徵舫卻沒什麼反應。他依舊直直地盯住了席景煊,倔強地說道:“你先告訴我答案。你說了我再把東西給你。”
席景煊最讨厭别人用什麼東西來威脅自己,隻是現在謝玉然的東西在他手上,他臉色更加難看,冷硬如同冰塊,講話也硬邦邦的,要全沒了剛才的溫度:“不會。”他說完似乎又覺得不夠,還補充了一句:“以後也不可能。”
完全沒想到席景煊會那麼直接地把自己所有的路都堵死,他神色複雜地盯着席景煊看了好久,最後慘然笑出聲。席景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瘋狂大笑,最後漸漸止住笑聲,臉色慘白地看着他,語氣飄忽無力,似乎整個人馬上就要倒在這裡:“景煊……我家,我們何家,已經因為席家和曲家的事情徹底倒了,你面對我,就不會有一點點愧疚嗎?!”
何徵舫的臉近乎猙獰,他大叫出聲,憤怒幾乎化為實體利劍刺在了席景煊的臉上。然而他的瘋狂沒有引起席景煊心中的一點恻隐,他居高臨下地看着何徵舫,冷笑一聲反問他:“席家和曲家的戰火為什麼會時隔那麼久再次燃起來,你難道不比我更清楚嗎?”
他默然無語。
過了半晌,他才苦笑着開口:“可是,當年的何家好歹也幫助你們打倒了曲家……”
他不說這件事還好,說出來反而更惹席景煊生氣。他一改剛才的冷漠,眼帶嘲諷,語氣咄咄逼人:“幫助?你們所謂的幫助,是以兩條無辜的性命來換得的?你們分明知道,就算沒有他們,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改變,僅僅是讓事情早一點結束……!”他出離地憤怒了:“你們這所謂的決定,毀了一個家庭,害了一個孩子!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何徵舫對他是在為誰出氣心知肚明。他苦笑一聲,喃喃自語:“可拖到後面,事态有變怎麼辦?”他想也知道席景煊不會再理會自己,隻能頹然地将手中的黑色絲絨盒子遞給了席景煊,在他接過盒子時,後面一直背着的手猛然沖了出來,手中的尖刀竟直直地向席景煊刺去。
這變故突如其來,席景煊甚至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隻能憑借身體的記憶下意識側身躲了過去,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這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堪堪插進了他左側的腹部,劇烈的疼痛感讓席景煊刷地白了臉,他屏住呼吸,咬着牙硬生生忍下這股疼痛,狠狠地一腳踢過去,何徵舫與常年保持鍛煉的席景煊的身體素質到底是比不得的,一時躲閃不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外面的争鬥聲吵醒了謝玉然,他茫然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門口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腹部插着小刀,滿額冷汗臉色慘白的席景煊。他頓時急了,直接撲了上去,努力克制住情緒,掏出手機,抖抖索索地打通了醫院的電話。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到醫院裡面的。
謝玉然突然坐救護車進入醫院的消息很快就穿出去,醫院頓時被各路媒體堵得水洩不通,即使醫院在盡力阻止,但還是有個别狡猾的媒體溜了進來。謝玉然坐在醫院的長凳上,他臉色極差,失魂落魄,不管媒體問他什麼他也不加理睬,呆呆地坐在凳子上。
等接到消息的席景沛匆忙趕到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他早從電話裡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過來時也帶來了謝玉然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喻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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