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壞你的人,亂棍打死,試圖帶壞你的人,趁早封殺。”
“……那你得被封殺多少次?”
“你說什麼?沒聽清,再說一遍。”
“……”蘇安落露出招牌笑,笑出卧蠶淡定搖頭,沒敢在說話。
天還不晚,也沒什麼事情,車行駛的也就很平穩,開車期間,蘇安落一向不會去打擾蘇寄北,畢竟人命關天,不能分神。
無人聊天,手機也沒什麼好玩兒的,蘇安落就轉頭去看窗外。
下一刻,一個身影就闖進了他的視線,剛還想出神的眼睛一下子聚焦,他坐直身體去看那個想過馬路的老年身影,眉頭輕皺,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的心口。
那是一個老人,大約有七十歲左右,頭發白了一大半,沒有正臉,隻用側面對着蘇安落這邊,可還是能看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迹,他微佝偻着背,眼神混濁,有些不适的去看路上的車和行人。
“呲拉――”,尖銳的刹車聲突兀地闖進耳朵,一個人搖下車窗破口大罵。
“老東西,不會看車的嗎?想死啊!媽的想死找别人――”
老人驚慌失措地看着直直打在自己臉上的燈,用手遮了一下眼睛,聽到罵聲,他連忙鞠躬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一大串罵人的話在一連串的道歉中顯得更像直射人心的責備,那人呸了一口,沒在罵出其他話,隻罵了一句晦氣,就又鑽進了車裡。
路上的行人以平穩的速度倒退,老人的視線越來越遠,蘇安落鼻頭卻是猛地一酸,很突兀地感覺,讓他連忙道,“二哥,你先停下車。”
話音剛落,正好碰到前面變紅燈,蘇寄北應聲停下,轉頭去看他,“怎麼了?”
“你等我一下。”沒解釋其他,蘇安落打開車門就出去了,快速的走到剛剛經過的地方,蘇安落看着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再也沒看見剛才那個老人的身影。
在往前走了數步,還是沒找到,那道身影早就不知道在哪堆人群裡了,蘇安落停在原地,心口那種突兀消失的無影無蹤。
轉頭看着數不清的行人車輛,蘇安落沒在執着,在變成綠燈之前,他小跑着回去上了車。
見他回來,還有些心不在焉,蘇寄北問道,“怎麼了?”
蘇安落扣好安全帶,疑惑認真道,“我也不知道。”
“……”
“真不知道,好像……跟碰見了一個熟人一樣。”
“誰?”
“唔,嗯……”蘇安落想了想,再次認真道,“沒印象。”記憶裡沒有。
“……”
微風不燥,藍天照映,腳踩在草地上發出微弱的沙沙聲,世界安靜的出奇。
“小少爺,别玩兒了,快回來,少爺喊你吃飯了。”略顯蒼老的聲音,卻可以讓人産生依賴感。
“哈哈哈哈,貝瓦,貝瓦别跑,阿伯,你看貝瓦都不理我。”軟軟的奶音控訴,小短腿兒追着一條貌似開心的不得了的狗子,意外應景。
“汪汪汪!!”
“你還笑……”
“汪!汪!嗷嗚……”
“小少爺。”
聲音越來越近,可不管怎樣,就是看不見那張臉。
蘇安落眉頭微皺,一直飽受着這句“小少爺”的折磨,隻是他動了動腦袋,這聲音就是不消失,還有愈演愈烈地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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