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有人跟蹤他們。
千風似乎被跟蹤的經驗頗豐,反跟蹤也玩得遊刃有餘,依舊閑閑地走街串巷,與先前毫無二緻,然而幾番左彎右繞之後,跟蹤之人已暈頭轉向,全然迷失了蹤迹。
含辭原本猜測,對方大抵是先前追殺千風施主的仇家,可是千風卻搖頭,他道:“對方是沖含辭小師父來的。”聞言,金蕊冷哼了一聲,似乎已有答案。
三人停下的位置也是巧,不遠處隔着高高牆壁傳出一片哭喪的聲音,吵吵嚷嚷,哀哀戚戚。順着高牆延伸而去,開了一扇華麗的大門。莊府偌大的牌匾威武神氣,高立于漆金大門之上,兩朵白花簇擁,幾隻白紙燈籠懸着,伴着裡頭人的哭腔,凄慘之情狀頓生。
一小厮自府外匆匆趕來,在門上貼了一張黃表紙,府内人來人往哭天搶地,府外也聚了不少人,皆削尖了腦袋豎起耳朵聽風聲。有不少與莊府有幹系的大戶驅車趕來,個個都是還未進門,哀歎聲已經連綿不斷。
(四十)五羊晚報:驚夢枯骨誤兩儀3
莊府已然亂成一鍋粥,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甚至有一名家僮打扮的男子抄着大木棍子帶着一夥人就沖出府門,嚷着要上山捉妖道。
含辭覺着這人瞧着有些眼熟,不曾想對方瞧他亦如是。
那家僮正是豐慶,在降香寺門口與含辭有過一面之緣,打小就做服侍人的差事,豐慶認人的本事了得,可謂是“過目不忘”,因此他一眼便認出了含辭。
眼波一轉,豐慶瞧見含辭身邊站着個黑衣人,當下便想起了降香寺外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妖道算命郎,一時間天雷勾地火,他大喝一聲,怒不可遏地吩咐旁人将千風給捆了。
豐慶見到含辭也沒好氣,瞪着眼睛啐道:“你這秃驢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原來跟妖道是一夥的!那日當着我家少爺的面,你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當真是好生默契啊!”
含辭一邊擋在千風身前,一邊詢問其中因果。
卻聽豐慶紅着眼道:“少裝蒜!都是你們這群裝神弄鬼的邪魔歪道,不知使了什麼陰招兒,害了我家老爺的性命!”
他親自拿了粗麻繩,要将含辭一并捆了押進去,金蕊眼睛微微眯起來。
這時忽聞小厮通報“修善堂常仙師與其弟子到了”,豐慶先是一怔,接着又聽身後傳來溫和的一聲:“豐慶,将人都放了。”
莊扶邑一身孝服,一張原本就白的臉被襯出一股子恹恹病态,隻是他天生一副溫柔眉眼,憔悴亦自成一種風流。
豐慶不解地盯着他,咬牙道:“少爺!”
主仆二人無聲地對峙半晌,豐慶手一松,麻繩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其他人以為他總算肯松口了,哪曉得豐慶毫無預兆地撲向千風,一雙手死死掐住他的頸子,大有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
千風個頭本就不大,豐慶提起他如同提雞仔,幾番掙紮之下,千風罩在頭上的黑鬥篷倏然滑落。
與此同時,他竟然掙脫了豐慶的桎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鬥篷壓回頭頂。
極短的時間,甚至來不及眨眼,再看清時,隻見豐慶狼狽地摔在地上,而千風捂着喉嚨連連咳嗽。
自家手下不聽從管教,莊扶邑微微有些動怒。他生氣也隻是皺眉,稍微說了豐慶兩句,為緻歉意,将三人請至府上,以好茶招待。
堂内停放着莊府的老爺的靈柩,府裡大小仆從丫鬟忙着招待來人。莊扶邑身為莊家唯一的子嗣,瑣事更多,隻能指了一個小厮招待千風等人。
金蕊啧啧道:“捕風使當真敏銳,比烏鴉報災還靈。”
他這句話說得很是刻薄,千風洞悉他言下之意,歉疚道:“将二位牽連進來,實在是對不住。”
言下之意即是,他來到莊府并非是機緣巧合誤打誤撞,而是有的放矢。
“莊府老爺莊扶登未及花甲乃溘然長逝,外頭傳言是病逝,然而莊扶登此人查無宿疾,我料想事有蹊跷,遂來察看。”千風道。
正說着,見豐慶領來二人至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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