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娘親說的不一樣。”我低下頭。“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知道嗎?”我問。
愛神再次陷入沉默:“…………”
420.
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金銀兩色的光暈讓我看不清其他人,金色的泡泡隔絕了聲音。我卻感覺自己像找到了親人一樣,忍不住想要傾訴。
那些歡喜,那些難過,那些不能說出口的小秘密。
反正現在大家都聽不見我的聲音……那我就說啦(><)
我抱住自己的膝蓋,繼續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呀。雖然我好像總是惹他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嘛……嗚,好吧,我就是故意的。然然是個壞孩子(><)”
“我想和他一起玩。可是師兄師姐們還有老師都不喜歡我提起他。是讨厭他嗎?”
“這種感覺我從來都沒有經曆過。它會讓很甜很甜的糖葫蘆變得好酸好澀好難吃,又會讓苦苦澀澀的佛手果變得好甜好甜。”
“真奇怪。”
“曾經我想過,如果我和娘親一樣,是純粹的金靈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獻祭,化成他的一部分,從此永不分離。”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但我不能這麼做。母上大人和阿悟都會因我受累的。”
“我好羨慕母親。也好羨慕父親。母親為我而死,父親卻為母親而死。在将死之時的黑色夢境裡我看到了。他不想再傷害母親,所以選擇自取滅亡,用胸膛迎接六翼天使的聖劍,被聖火燒灼,隻剩下灰燼。”
“就像父親愛母親。母親愛我。我也愛他。”
“我願意為他而死。千千萬萬次也無妨。雖然我背負着不死詛咒,但我的心不會改變。”
“……我想他好。”
“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知道嗎?”我問,“你能告訴我嗎?”
421.
我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腦袋。動作輕柔。
驚訝地擡頭,我卻沒有看見人影。隻看到一隻金色透明的能量手。
它放開我的頭發,又戳了戳我的臉。
“傻孩子。”那個平和的聲音終于說話了。這次我聽出來了,是個溫柔動聽的女聲,帶着沉沉的歎息。
“你從父母身上學到的,是霸道壯烈的「犧牲」之愛。它讓你為所愛之人義無反顧。”
“可是,他值得你這麼做嗎?”
“你要知道以你們兩人敵對的立場和背道而馳的信仰而言,你和他是無法……很難相守一生、得到好的結局的。”
我歪了歪腦袋。然後揚起唇笑:
“我知道啊。”
“我一直都知道。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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