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極了,卻也不好去質問她,私定終身這種事情,終究是他做的不對了,可畢竟還是有些意難平,所以他對那個女子與恭王的孩子,總歸是有些複雜的心情在裡面。
鴻德帝喜歡好看的人,就如他偏愛閑钰,也是因為閑钰是皇室中生得最好的。
這個範雅閣,明明也生得極為俊俏,比他那風華絕代的娘親還要美上幾分,但他一想到這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與外人生的孩子,他就對他不喜了起來。
雖然,他的長相不像那個女子,也不想恭王。
喜愛他的容貌,卻不喜他的身份,所以每次看見範雅閣,鴻德帝都會感覺有些不自然。
“雅閣身子可是好了些。”鴻德帝按耐下複雜的心情,他微笑着,就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一般問道。
“勞陛下擔憂,臣這身子素來如此,不礙事的。”他客套了一番,做足了姿态,然後才提起了來意。
“陛下,臣父的忌日就在下月了,臣幾日後想要回一趟淮陵。”
鴻德帝沉吟了片刻,也沒說準不準,“你這身子還沒好,受得了這舟車勞頓嗎?”
範雅閣躬身,雖然低垂着眼,但鴻德帝依然能看見他微紅的眼眶,“當年母妃早産生下了臣,終歸是傷了身子,父王也隻有臣這一個孩子,眼看父王忌日要到,臣再如何也不能不回去一趟。”
鴻德帝看着他精緻如畫的眉眼,也是感歎了一聲,确實是個孝順的孩子,隻可惜,不是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早産,他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範雅閣,卻是先對着福貴吩咐了一句,讓他出去看看太子來了沒。
其實,這麼多宮女太監,哪用得着身為總管太監的福貴親自去看,福貴明白了,接下來的話,可能萬歲爺并不想讓他聽到。
等福貴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外,鴻德帝問了一句範雅閣,“雅閣,你是幾月份出生的?”
範雅閣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還是乖乖回道,“臣是七月出生的。”
鴻德帝瞳孔放大了些,手也顫抖了一下,七月,早産,這個日子……
他嘴唇張合了一下,仔細端詳了範雅閣片刻,最後隻是搖了搖頭,他歎了口氣,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疲憊。
“朕準了。”他擺了擺手,示意讓範雅閣退下,便又撿起了手中的奏折,不再看範雅閣了。
一宮女端着茶水款款走入,這宮女是皇上身邊的侍茶宮女,身家清白,姿容清秀,倒也不眼生。
本來範雅閣已經打算退下,但見宮女端着的茶盤下似乎有光反射,連忙喊了一聲皇上小心,那語調極為慌張,甚至還有些尖銳,與他平時淡然冷靜的聲音極為不同,一下子就吸引了鴻德帝的注意力。
然而已經是來不及了,那宮女眼見事情敗露,馬上從茶盤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對着鴻德帝的心口就這樣刺了過去。
好在鴻德帝在範雅閣的提示下反射性地躲閉了一下,那匕首最後隻刺傷了他的手臂,不過那宮女見一擊不成,也是發了狠,又是一擊,就是已經失了方寸,已經是胡亂刺了。
“來人,救駕,有刺客。”
鴻德帝跌倒在地,他的頭發因為剛剛的糾纏有些亂了,身上的龍袍還帶有些許血痕,可謂是狼狽至極。
他瞳孔渙散,臉色慘白,眼裡隻有那光亮的,正在逐漸接近的匕首,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突然,他感覺到什麼溫熱的液體濺到了他手上,一滴一滴的,就像是滴在了他心上。
他愣怔地看着擋在他面前的範雅閣,這個身形單薄,還在病中的少年,就這樣一下子擋在了他面前嗎?
從身後看,範雅閣的衣服還是素白感覺的,但鴻德帝知道,這個為他擋了一刀的少年一定是傷得極重的,因為那溫熱的血,還是在不停地滴在他手上。
範雅閣那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慘白了一些,唯獨那淡色的唇,被嘴角淌下的鮮血染得紅豔了些,顯得那張谪仙般的面孔,多了幾分詭異的豔色。
他握住了匕首,鮮紅的血順着他蒼白的指縫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陛下,您可有事。”他一張嘴,那血就流的更洶湧了些,不過,那提示鴻德帝時的慌張似乎是消失了,他的聲音又恢複了平淡,不見絲毫的尖銳。
“雅閣……雅閣。”鴻德帝嘴唇翻動了幾下。
外面,來救駕的人這才姗姗來遲,那宮女見事情不成了,惡狠狠地瞪了範雅閣一聲,慘然一笑。
“狗皇帝,你親信奸佞,公然包庇亂臣賊子,今日刺不死你,這江山,遲早會亡在你手上的。”說完,宮女也不等禦林軍捉拿她,她咬破了口中的毒囊,片刻便氣絕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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