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君瑕都沒給過她什麼呢。
趙潋見他目露疑惑,忙扯了個别的,“明晚汴梁有花燈節,你願意……陪我麼?”
七夕的花燈節大多都是定情的男男女女在一塊兒賞花看燈的。雖說方才君瑕答應同她在一起了,但太含蓄委婉,趙潋要是再傻點,就察覺不到了。這個邀約可謂赤條條把心意攤在眼前,仿佛在問“我的賊船就在這兒你上是不上”。
君瑕看了眼目光忽然變得很小心的趙潋,輕輕點頭,“願意。”
趙潋笑了起來,從石凳上一躍而起,隔着石桌便撐着手傾身而來,在他的右臉上響亮地啄了一口,她笑得露出了兩行雪白的牙,“君瑕,我真喜歡死你了!”
君瑕擡高目光。趙潋許久沒在他眼前笑得如此舒展,如此滿足,就像得到糖的孩子,他也是,心頭微微清甜,不自覺地微笑。
原本沒想到會與君瑕同過七夕,趙潋事先全無準備,但等到她能有時間準備時,卻又被另外幾件要事耽擱了。
銷骨之毒發作無常法,君瑕上上次毒發是半年之前,雖說相距半年,但這種毒不知道哪裡能牽動,還能動全身,傷筋動骨,疼一次便讓趙潋心驚膽戰了。趙潋不想再讓君瑕受盡折磨,連手腳也被磨紅腫,她躲入屋内,一直到黃昏都不見人,畫了一張圖紙。
這種設計在腕扣間塞入軟綿,而外包軟鐵,不影響鎖鍊的韌性和堅硬,但會減弱摩擦傷。黃昏之後,趙潋撐了個懶腰從屋裡出來,趙潋對着殺墨又問了一遍。
趙潋想知道那晚給君瑕口服的藥是什麼配方,但殺墨也不曉得配方,都是從姑蘇帶來的,功效大類麻沸散。
趙潋想親自入宮,找兩位太醫再将銷骨之毒細研究一遍。昨晚是為了怕人趁夜離開,才倉促之間闖宮回府。
不過這也得等到七夕之後。
趙潋清閑下來,又想到了一事。對了,昨日她的小皇帝弟弟暗中遣耿直與于濟楚殺入地下場,起了火,後來火勢平息,趙潋被趙清支回了宮便再沒理會過了,太後應該一早就得到信兒了才是,眼下宮裡的情形不知怎麼樣了。
……
趙清自幼體弱,太後既不敢罰他,也說不得重話。不然這孩子極易逆反,太後問了幾句,趙清撐着骨氣,便铿锵道:“朕無錯,此次抓獲兇犯三十七,主謀二人,孫府管家一人,朕運籌帷幄,一鍋端了地下場。朕無措。”
無論怎麼問話,趙清就堅持認為自己并沒有過錯。
作為天子,趙清從小就有這果決狠厲的手法,太後本該欣慰。可是趙清還太小太弱,他的身體根本撐不住他這股凜冽的血性。
此事太後本已全權授予巡禦司處理,她本想,于濟楚居功至偉,巡禦司指揮使位置空懸,這次便可趁機将他提拔上來了,但小皇帝讓耿直帶着人摻了一腳,太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太後歎道:“皇上,日後不可再胡鬧了,你的禁衛軍,是先帝留給你的保命符。你别再固執任性了,他們離不得你片刻。”
見趙清不為所動,太後隻有苦口婆心以史為鑒,“你父皇便是死于刺殺。倘若你再敢讓禁衛軍離開身邊,萬一……母後該拿何顔面去見先帝。”
趙清哼了一聲,“父皇死于逆黨謀殺。是皇叔派人殺了他。當年皇叔不過是個徐州刺史,攘外必先安内的馊主意,還是母後出的,否則不至于京畿所有兵力盡數落于賊人之手。母後想拿這個來勸告朕?”
太後本扶着皇帝瘦弱的肩膀,恍然一顫。“誰同你說了這些事?”
“母後不必問朕怎麼知道的,朕隻想問母後一句,朕方才所言,是真是假?”
縱然太後有所隐瞞,可朝臣們大多知道,她閉了眼,沉重而緩慢地點頭。“是真。”
趙清退後了一步,冷着臉道:“所以父皇的死,母後也難辭其咎。”
當年世家當權,外戚郭氏亂政,朝綱混亂,君不君臣不臣。太後當年還是皇後,便給皇帝提議,調任兵馬回朝,直接掌控軍力。此建議被當時的兵部尚書謝笈極力反對,倘若調任有心人率兵回朝,恐怕局勢更亂,前狼後虎,大周江山如處危牆之下,覆巢之中。
先帝總嫌棄謝笈危言聳聽,又專寵皇後,後宮之事對她言聽計從,皇後提的這個建議又很合他心意,他實在也不願意受郭氏的窩囊氣,于是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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