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手顫顫巍巍地撫上姚晨的面頰,屏住了呼吸,他似乎想起夢裡那些恣意妄為,掀開被子想看個仔細。
姚晨連忙抓住他的手,根本沒有清理,這一折騰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時間。
“快起吧,”姚晨示意他看外面,“沒有旨意,他們不敢進來。”
窗子透出光亮,隐隐約約似乎看到門外有燭火,還有不安地晃動着的人影。
時辰确實不早了,內侍們急得團團轉,生怕耽誤了皇帝早朝他們被怪罪,少不了廷杖伺候,但裡面他們又不敢進去,若是撞見什麼就沒了性命。
掌印太監吳公公心态還算穩當,他已經命人準備好一切,隻要收到命令,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内伺候好陛下梳洗。他看了看天時,盤算着是否跟前朝告病,雖然龍體微恙也會引起朝廷和太後關注,但總比這時候進去打擾強吧?
他在陛下還是濮陽王的時候就受命照顧他,算是看着皇帝長大的,對其了解也稱得上深刻,親眼看着他從無憂無慮的稚童飛快地成長為心思深沉玩弄權術的帝王,又敬又畏,又愛又懼。
皇帝對少将軍哪些難以言喻的情愫,除了當事人以外,大概就數他最清楚,那些摻了藥的蠟燭,那一封封監視遼東的密報,還有偷偷拿去漿洗的衣物被褥……也不知道月老是不是人老眼花,牽錯了紅線。
看昨天的情形,陛下應該已經如願以償,唉,希望少将軍能多多體諒,否則後面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來。
正在這時,他聽到室内傳來皇帝低啞的聲音:“吳伴伴。”
得了信号,他立刻動起來,領着心腹進去,榻上帷幕垂着,隔絕了外部的視線。屋子裡面有濃重的情事餘韻的氣味,心腹立刻機靈地開窗散去味道。地上散落着兩個人的衣物,也立刻被收起來。
按照皇帝的命令給他梳洗,并牢牢守着門,不讓任何人打擾。
“你再睡會兒,等我回來。”皇帝戀戀不舍地望着帷幔的方向。
“嗯。”裡面的人似乎極疲憊,聲音很輕。
內侍們隻當自己是木頭,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朝臣們發現今天的皇帝有些心神不屬,坐在龍椅上沒什麼反應,眼神望着某處。不是那種暴躁的不耐煩,而是像小孩子過生日要拆禮物一樣期待放學下課。哪怕在他們報告日常工作兼例行黨派鬥争的時候,皇帝也沒有露出不悅之色,心情似乎極佳,随便他們相互抹黑掰扯,然後道:“扯完了?下朝。”
朝臣:……
皇帝着急地回到乾清宮,将軍似乎極累,仍然睡得很沉。這段時間他基本沒好好休息過,先是出關查探,又接連趕路,好不容易回到北平,才睡一覺就被年輕皇帝折騰得下不來床。
皇帝自知理虧,親手幫他清理幹淨還上了藥。
整個過程姚晨都在半夢半醒之間,隻實在難受了才皺皺眉。
皇帝守了他一會兒,小心地親了親,摸了摸,終于有了真實感,他的焦灼漸漸散去。看到将軍方覺得踏實,若是見不着心裡就發慌。
嗯,不是在做夢,太好了。
經曆情感的劇烈波動之後,皇帝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又去處理朝政,接見官員。
議事間歇他感到肚子餓了,想起姚晨之前的叮囑,又想到他現在已經屬于自己了,心裡甜甜地用了點心,順便請正在議事的官員一道吃。
和早朝時判若兩人。
官員:皇帝年輕沒定性,心塞……
和皇帝在一起,這不是姚晨心血來潮或一時沖動下的決定,而是他在回京前就打算好了的。
皇帝的情感壓抑而自苦,單方面的戀慕得不到回應,化為更壓抑的負面情緒,表現出來的就是喜怒不定和極強的控制欲,長期發展下去怕不利于身心健康。
從他目前的症狀還看,還算可控,但不及時治療的話怕留下極大的隐患,萬一受到什麼刺激突然從明君變為暴君,那可不是姚晨願意看到的。
情感如洪水,堵不如疏。
當然,他不是出于犧牲我一個幸福千萬家的聖母情懷,抱歉鹹魚沒有這樣的獻身精神。
而是因為他可恥地心動了。
顔好腿長,家資豐厚,對自己還一片癡心,為什麼不接受?
他想了,于是就這麼做了。
唯一比較有顧慮的,大概是他們倆的身份。
混職場的,最忌諱就和上司牽扯不清,你要是加薪升職了,會被認說是一路睡上去的,項目做得不好,到了床上還要被上司數落,再說,兩人工作生活都在一塊兒,容易産生審美疲勞,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不過這些基本影響不到姚晨。
一來,他想辭職很久了,根本不想加官進爵,現在的活兒已經夠重了,再升官說不定他就得過勞死了;二來,他們是遠程辦公,一個常年出差外派,一個不得不堅守總部,一年大概見不了幾回面,可以保持新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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