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開賀曉年的手,趕緊走到旁邊那一大堆玫瑰花前,彎腰去看。
賀曉年笑了笑,輕微地搖了下頭。
花店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前衛大叔,腦後紮了個小馬尾,還穿了條破洞褲,露着兩個膝蓋,也不嫌冷。
他見多識廣,一看賀曉年和孫海洋的情形,心裡多少有點兒數了,忍不住望向賀曉年,會心一笑。
“買玫瑰花啊,看是送誰,也看你想表達什麼意思!”花店老闆慢悠悠坐到椅子上,翹着二郎腿。
他嘴裡跟孫海洋說着話,眼睛卻不住地看向賀曉年,憑借他多年識人經驗,他斷定這倆人最後做主的肯定還得是賀曉年。
賀曉年有點兒不好意思,但他今晚心情實在太蕩漾,花店老闆那種“我什麼都明白你們倆也挺配的你說吧你想要啥我幫你倆搭”的眼神讓他羞臊裡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和得意。
“咳,我們也不太懂,要不您給介紹介紹吧,哪種花都什麼意思!”他摸着鼻子客氣地對花店老闆說。
老闆把二郎腿放了下來,指着那堆玫瑰花說:“送愛人啊,其實就紅玫瑰最貼切,紅色代表熱烈、深愛、真心實意……,像你們,咳,像是,要是相處一段時間了,處于熱戀期就……”
孫海洋立即回身打斷他,“那不能送紅玫瑰,還沒到這個程度呢!”
花店老闆愣了愣,他下意識看向賀曉年,見賀曉年對他微微一颔首,心裡明白過來:哦,這可能是一對剛剛明确心意的新晉情侶!
他又指着旁邊一叢粉色的玫瑰說:“那這個粉的吧,粉色代表初戀、特别的關懷,粉色也沒那麼濃烈……”
“呃,就是吧,”孫海洋有些尴尬,他撓了撓後腦勺,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花店老闆解釋好,尤其旁邊還杵着個賀曉年,“就是也沒到初戀的地步,就是剛剛有點兒好感,開始有點兒想追她的意思!”
“哦——!”老闆恍然大悟地笑了,看不出,這個長得挺嚣張的小帥哥竟然還挺羞臊,還不如他這個溫雅的男伴大方呢,真是,也不知他倆最後誰上誰下!
“那這個紫色的吧!這個顔色代表一見鐘情!”老闆馬上指着一叢淺紫色的玫瑰說。
孫海洋看着那叢淺紫色的玫瑰,嘀嘀咕咕:“一見鐘情?也算是吧,就是不知道紫色的她喜不喜歡,一般小姑娘會喜歡紫色的花嗎,看上去不怎麼卡哇伊啊?”
老闆愣住了,“啊,小……姑娘?”
他馬上回頭去看賀曉年,隻見賀曉年也正一臉震驚地凝視着孫海洋,已經完全接收不到自己的眼神了。
他尴尬了,磨磨唧唧從椅子上起立,憑他多年倒騰小買賣的經驗,他自以為已見識過世間百态,但仍然對這個場面感到發懵,“呃,那這個,小姑娘啊,多……大的姑娘啊?”
“嗯,就二十歲出頭,跟我差不多大吧,幼兒園老師,挺可愛的!”孫海洋拼命揉着鼻子,越說聲音越小,他覺得賀曉年好像一直在看自己,但他連回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花店老闆茫然地看着面前一堆嬌嫩鮮豔的玫瑰花,就好像在看沙漠裡的一堆仙人掌,“嗯,呃,就……”
“就那邊的花吧,我看那個就挺好!”一直在旁邊未發一言的賀曉年突然開口。
他指着牆角一叢橙不拉叽的鮮花,冷冰冰地說:“這花顔色特别,看着又新鮮,要是沒到那麼熟的程度,送送這個,我看就挺好!”
孫海洋和老闆兩個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叢堆在角落裡的花,橙色漸變到橘色,還微微帶點兒粉,在一堆純色的玫瑰花旁邊,的确挺特别的,花朵上有剛澆過水的痕迹,也的确是挺新鮮的。
孫海洋擡頭迅速瞅了一眼賀曉年,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就立即收回了眼神,他心裡很慌亂,完全沒了挑花的心思,嘴裡嗚噜嗚噜嘟囔:“嗯,是挺好,就這個吧,老闆麻煩幫我包幾朵吧,包個九、十、十來朵的!”
花店老闆表情複雜地看着那叢橙不拉叽的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被賀曉年橫過來的一記冰刀眼戳得一陣心驚肉跳。
他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趕緊麻利兒地過去包花。
……
“二叔,為什麼海洋哥哥不帶我去看小李老師跳舞啊,為什麼啊?”小寶一邊在桌上用樂高拼礦井,一邊嘀嘀咕咕問他二叔。
賀曉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手撐着下巴,面無表情,呆呆望着半成品的礦井,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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