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你這話太誅人心了。”柳先恩玩完沒料到,隻是殷勤地叫了一頂轎子來,就惹出這麼一通口舌是非。觑見他二弟柳祥恩兩口子過來,忙叫柳祥恩替他說話。
紅豆懶怠聽他們做口舌之争,趁着胡六嫂和柳先恩、柳祥恩争執時,領着榆錢走出了家門。
遠山叫着姑娘,快步地跟了上來。
紅豆琢磨着怎麼支開遠山,畢竟有遠山跟着,榆錢也不敢冒險去王三老爺。正想着,便見鄭家的小厮匆匆地跑來,到了鄭家門上,氣喘籲籲地道:“快、快……快叫老爺去宋家客店!太太在那暈過去了。”
紅豆料到怎麼回事,也不停下,依舊和榆錢向外走,才走到闆橋上,就聽鄭川藥飛快地囑咐道:“向老爺常去的賭場裡尋去,老爺常去的也就那幾個地方,怎麼會找不到人?”
“姑娘,你慢點走。”篆兒心急地去扶鄭川藥,結果沒扶住鄭川藥,先把自己摔在了又冷又滑的青石闆上。
“鄭姐姐。”紅豆回過頭來。
鄭川藥重重地施了脂粉,鼻子上的淤青淡得幾乎看不出來,她閑閑地笑道:“聽說,你家昨兒個晚上又出事了?好生奇怪,怎麼你家一搬來,我們杏花巷裡就不得清淨了呢?”
“貓兒進了老鼠窩,自然亂糟糟。”
篆兒爬起來,激憤地說:“李二姑娘,你說話怎麼這麼夾槍帶棒的?”
榆錢道:“篆兒,你家太太都暈過去了,你還有閑心刁難我們家姑娘?隻是,”她似笑非笑地把鄭川藥一打量,“那宋家,鄭姑娘方便過去嗎?萬一又遇上誰,鄭姑娘又得以死證清白了。這麼着,鄭姑娘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好個奴才,”鄭川藥暗恨家中沒個兄弟替她分憂,此時鄭太太昏厥在宋家,鄭太醫不知向哪賭錢去了,她不去宋家瞧鄭太太,難道叫魏姨娘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過去謀害鄭太太性命?“叫我猜一猜,是不是昨兒個你的小姊妹被捉了現行,你這會子急着送投名狀?我沒有九條命,有九條命的,是那個膽敢用你這丫鬟的人兒。”蓦地想起自己的五兩銀子,待要開口讨要,又見宋家客店已在眼前。
“請大夫了嗎?”鄭川藥趕着問宋家的夥計,夥計道:“不是你家的人去請鄭太醫了嗎?”
鄭川藥一怔,瞬時明白鄭太太昏厥在宋家裡,宋五爺竟是什麼都沒做。她看紅豆要走,忙挽住紅豆的臂膀,“紅豆,陪我一會子,我這會子心慌的厲害。”
雖說交情沒到這份上,也明白鄭川藥是拉了她來避嫌,但是紅豆想瞧一瞧扈婆子的道行,以及支開遠山,她拍了拍鄭川藥的臂膀,“鄭姐姐放心,嬸子她吉人自有天相!——遠山,你替我買線去吧,揀着鮮亮的顔色,一樣買一兩來。”
榆錢忙拿了兩吊錢給遠山,遠山猶豫着說:“姑娘就在這等着我?還是先回家去?”
“鄭家出事了,我在這陪着鄭姐姐。”
遠山聽了,這才拿着一吊錢去青雲街上買線去。
鄭川藥見紅豆這樣容易就答應了,心裡反倒不踏實起來。拉着紅豆匆匆地向内走,望見鄭太太的心腹婆子,忙問:“母親怎麼了?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暈過去了?”
“都是老爺害的!”
鄭川藥腳步一軟,嗫嚅道:“你說什麼?爹、他,他把我的事定下來了?”
“不是,”那個婆子急得不住擺手,“老爺他,他從宋五爺這借了三千兩銀子!”
“什麼時候借的?”
“就是昨兒個!”
“……那還好。”鄭川藥心怦怦地亂跳,嘴上說還好,心裡卻明白,這三千兩銀子進了鄭太醫手上,就再也要不回來了,“趕緊叫人找爹吧。”
“鄭姐姐。”紅豆對鄭川藥一點頭。
鄭川藥擡頭,望見宋枕書站在廂房外,她眼神一冷,松開紅豆的手,搶步走進廂房。
紅豆跟着走進去,隻見這間一明一暗的廂房裡,宋五爺坐在明間裡舉止徐舒地品茶,鄭太太鼻息粗重、夢呓不斷地躺在裡間床上。
“母親,娘!娘!”鄭川藥使勁地推了推鄭太太,宋枕書走進去說:“你母親才剛喝過一碗燈芯湯,你再等一等,她約莫也就醒了。”
“宋五爺,”鄭川藥仿佛瞧不見宋枕書,她摟着鄭太太,揚聲問明間裡的宋五爺,“我母親怎麼會昏過去?……你怎麼會把銀子借給我父親?你明知道,我父親那個人……”家醜不可外揚,她瞧了一眼紅豆,就把話咽了回去。
紅豆心知自己是始作俑者,然而心境十分地坦蕩,走到床邊,關切地去看鄭太太。
宋五爺放下細小的茶盅,翹着二郎腿道:“你爹說要三千兩銀子應急,說好了立時借,立時還。我開門做生意,為什麼不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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