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叔,我不過練氣初期。”楚圖河擡起頭看着金岚,但依然面無表情。金岚這才看見楚圖河兩眼底下烏黑,想來肯定是熬了一整夜,若在去和别人切磋恐怕這小身子骨是吃不消。但金岚又不管這些,江師弟既然說了楚圖河是過來參觀切磋的,睡不好和他是半點關系都沒有,自然不會關心他吃不吃得消的問題。“沒關系,那些新來的弟子和你都差不多,都是剛進入練氣期的毛頭小子,你們修為差不多,切磋一下對于你們來說是好事。”金岚笑的溫和。但楚圖河卻将嘴唇抿着,過了一會才說到:“好。”金岚看到楚圖河已經答應之後,對楚圖河笑的很是親和,随後就帶着楚圖河到了練武場。寬廣的練武場中間建了一個擂台,周圍設下了椅子,排列整齊,看起來也不過剛剛好能容下淩雲峰的弟子。此時擂台上已經有兩個人在切磋比試了,台下的椅子也被占了大多數,好在還有幾個位置是沒有人坐的。金岚看到角落裡的椅子,把楚圖河帶到空位置上後就走到擂台正前方台階上的一把專屬的椅子前,坐下之後才饒有興趣的看着擂台上的情況。坐在角落的楚圖河眨了眨幹澀的眼睛,認真的看着擂台上的比試情況,仔仔細細不敢錯漏每一個細節。兩人雖然在擂台上打來打去的,但招式淩亂如同兩個孩子掐架一樣的幼稚,完全沒有一絲的對戰技巧,全都是靠下意識行為,總的來說過程很難以入目。就連台底下的幾個入門久的弟子都有些看不過去,跟坐在一旁的師兄弟吐槽自己的看法。“這兩個的表現估計要被遣送回外門打雜去了。”“誰說不是,你看看,跟小孩子打架一樣,一點章法都沒有,這樣的人還想上淩雲峰,哎,難如上青天。”“而且那兩個都是四靈根的,沒什麼天賦,真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把他們送上來切磋,就憑四靈根這一點,他們就上不了青平宗的任何山峰,這麼一看到覺得他們有些可憐。”“無所謂,反正跟我沒多大的關系,不過還是希望這一屆能出點好苗頭,不然咱山上這三年就有不能有新人了。”“說的也是,我記得最近新收的弟子是在六年前,至今都沒收過其他弟子了,想想都覺得無聊。”“行了,又有人上去了,趕緊看吧。”幾個人說完就接着把視線放回到了擂台上。又看了兩場切磋之後,金岚緩緩的從座椅上起來,環視了一下練武場上的人,運用體内的靈力說道:“今日,清羽峰江峰主的愛徒在這裡,江峰主特地囑咐讓他徒弟特來好好的觀摩切磋。我看了幾場,覺得實在有些無趣,可否請楚師侄來和這屆的新人彼此切磋交流一下,給他們指點一下。”由于金岚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坐在角落裡的楚圖河。楚圖河看着那麼多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瞬間有些慌神,視線好像變得模糊。一凝神,卻發現視線依舊清晰。垂下眼眸,面無表情讓人猜不出來這個僅僅隻有五歲的孩子内心到底在想什麼。金岚也看不出來楚圖河此時此刻内心的想法,但他想楚圖河現在一定覺得自己不是個好人,一定覺得自己是個專門針對他的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師叔你決定就好,我随你。”楚圖河擡起眼皮,看着金岚大聲回應道。“那好,既然楚師侄如此,那就和這些弟子切磋切磋吧。”金岚淡淡一笑,風輕雲淡。楚圖河從座椅上站起來,走到擂台上。楚圖河的面前站着一個比自己大了七八歲的孩子。“在下張平海,水木金地靈根,練氣中期。”“楚圖河,木系天靈根,練氣初期。”楚圖河看向張平海,也回了自己的修為。楚圖河話音剛落,坐在擂台底下的弟子就發出一片嘩然。“木系天靈根?天賦真好。”有幾個三系靈根甚至還有雙系靈根的弟子都紛紛交頭接耳的在讨論着楚圖河的資質,言語間或多或少的有些羨慕。在淩雲峰除了大弟子江風和二弟子是但系天靈跟之外,其他的弟子不是雙靈根的就是三靈根的,單靈根的,還是天靈跟的,簡直少之又少,在整個青平宗内資質如此之高的弟子當中也隻不過有十幾個而已。而在清羽峰上唯一的弟子便是一個天賦盎然的天靈根,怎不叫人羨慕。果然,楚圖河也看見了張平海眼中閃過的羨慕。“請楚師兄多多指教。”張平海說完,就對着楚圖河出了招式,很顯然他想先發制敵。楚圖河眨眨眼睛,将眼睛重新變得濕潤之後,提着身子就往旁邊走了一步,錯過了張平海出其不意的一擊。張平海看着自己一擊不中也沒有氣餒,重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調整好姿勢又開始新一輪的進攻。楚圖河打起了精神,以退為進,仔細的尋找着張平海的破綻。張平海次次進攻都被楚圖河看似有驚無險的動作給一一化解,到底還是個孩子,時間一長心底就沉不住氣了,腦子一熱就揮拳朝楚圖河的肚子砸去。楚圖河自然留意到張平海的動作,在張平海揮拳的時候躲閃到張平海的左邊,把靈力彙聚到拳頭上,一拳打在了張平海的腹部。張平海打了個空,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打的後退了幾步,嘴角也流出了鮮血。從來沒有承受過如此巨大疼痛的張平海一時間緩不過,臉皺成了包子褶,五官全都被扭曲,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說不回來話。而楚圖河也好不到哪去,滿頭大汗的站在一邊,嘴裡喘着粗氣,一邊喘氣一邊堅持着不讓自己的眼皮合上。這一場明眼人都知道誰赢誰輸。躺在地上的張平海被人帶了下去,楚圖河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休息了一會兒。好在金岚沒有再次折騰,而是讓楚圖河安安靜靜的看完如同鬧着玩的比試。新人比試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屆的弟子還是有幾個能吃苦,性格堅毅,資質不錯的弟子。挑了表現最好的三個弟子,說了一篇長篇大論後,讓人帶着新弟子去了已經安排了好久的住處。其他的弟子全部都被遣送回了外門,做起了雜役。 留在淩雲峰(三)切磋結束之後,楚圖河離開的是最快的。他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就睡着,從而丢了師尊的顔面,于是在剛結束之後就已經離開了。金岚還是坐在椅子上接着看起了擂台上的切磋。至于楚圖河,他不是他門下的人,也沒必要對他多加上心,關注他去了哪裡。至于給他一點苦頭吃,到是自己的一點點小興趣。金蘭勾勾唇,眼底染笑,接着又在看擂台上已經變得正經的切磋了,時不時地還出聲提點幾句,引得底下的弟子又起了一片尊敬之心。楚圖河回到房間之後,将門窗關閉之後就倒在了床上,連衣服都沒有脫就睡着了。這一覺,便睡到了次日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楚圖河睜開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之後,使了個潔淨術之後,又坐在桌子邊接着拿石塊雕刻了起來。過了許久,天已經大亮,而楚圖河手裡的石塊也雕成了一個做工精細的腰牌,和上次的形狀一模一樣,但卻要比上次雕刻的精細了許多,足以看出來雕刻的人有多麼的用心。但,腰牌還是化為了手中的粉末,撒在了地上,蕩起了一層塵土。楚圖河又拿起了一塊石頭雕刻了起來,眼睛目不轉睛,深情很是專注,看起來倒是有了幾分廢寝忘食的模樣。事實上,也的确如此。楚圖河就這樣在房間裡足足待了一天,這期間并沒有人來找過他,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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