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後方的翡心和劉奶娘,聽賈赦踩完賈瑚又踩張氏,氣得不行。
後見賈赦氣得喘氣聲如牛,擔憂他發作賈瑚,二人忙不叠站了出來,心口不一請罪道:“瑚哥兒年紀還小,一時言語有失,還望老爺恕罪。”
賈赦還未說什麼,邊上王夫人就假惺惺開了口。“這就是瑚哥兒你的不是了,你父親還會冤枉你不成?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有錯就改,快跟你父親乖乖認錯。”
這話一出來,就定論了賈瑚耍小性子,鬧着出去玩耍,結果自作自受害了自己。偏偏死鴨子嘴硬,不肯認錯。
事後榮國府裡那些嘴碎的下人,指不定要怎麼編排賈瑚呢。一旦傳到了外面,賈瑚留給外人的便是頑皮、不堪為才的壞印象。
王夫人生了顆不安分的心,昔日張家風光,張氏身為長嫂掌握着榮國府的管家權。縱然史氏以孝道壓着賈赦,使得二房住在了原該大房的榮國府正堂,挑起了王夫人不該有的野心,她至多也是想一想,做做夢罷了。
不過如今情況不同了,朝廷上王夫人的哥哥王子騰有受帝皇重用之趨向,榮國府内管家權到了她手上。故而,王夫人越發跳得歡了,愈加明目張膽地針對張氏,打壓賈瑚。
王夫人的說話聲引得賈瑚看了過去,隻看了兩眼王夫人裝模作樣的臉,他就快速抽走了目光。
奇奇怪怪還假兮兮的,不喜歡。
突然,一道清脆如鈴的女音飄了進來。
“大夥兒人都在呢。”
忽聞女聲,衆人偏頭側身看去,見一群人裙擺輕晃而入。
領頭的有兩名貌美年輕婦人,一個是休憩好了的張氏,挺着大肚子,由兩個丫鬟左右小心攙扶着。另一個則是甯府那邊賈敬的妻子辛夫人,适才出聲說話的就是她了。
太子被廢後,張氏父親連同廢太子派系的一衆骨幹臣子,都讓皇帝關進了天牢裡。
史氏嫌棄張氏罪臣之女的身份,一見她就心中不快。
母家出事,榮國府諸人落井下石,近段時間麻煩事一件件落在頭上,張氏食不下咽,寝難安眠,時常感到胸悶氣短。
幾經折騰之下,她原先懷孕圓潤的身材生生暴瘦三分之一,臉色籠罩上了一層不健康的黃。
方才從賈瑚屋裡回去,她疲倦不堪的身體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撐不住睡了過去。
張氏本以為又會和前面的情況一樣,眯一下眼睛就胸悶醒過來。不成想卻睡得深熟,如非她交代的時間到了,丫鬟叫起身,張氏隻怕得睡到夜晚。
更令人驚奇的是,張氏醒來後發覺心口的不适感全然消散了。
盡管她心中仍然憂心娘家和賈瑚身體,不過表面看起來面色紅潤、雙目有神,在外人看來就是精神煥發的狀态。
史氏斜眼看向張氏,觀察到她的氣色反常好了起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她不覺得張家還有翻身的可能,轉念一猜,以為張氏用了什麼提神的藥。
心中輕蔑冷哼,史氏張嘴就是一句責備脫口而出。“瑚哥兒落水染病,你遲遲才來,怎麼做人母親的?”
嫁入榮國府數年,張氏早習慣了史氏時不時的無理刁難,并不因此感到難過,甚至可以說内心毫無波動。
她溫婉一笑,自若解釋道:“媳婦早先來過了一回,确認瑚兒沒有性命之礙,肚子裡這個又鬧得慌,身子撐不住便回去躺了一會子。”
既已來瞧過了人,又有孕為由,史氏無刺可挑,一時無言。
因辛夫人在,她不好繼續給張氏臉色看,故而淡淡“嗯”了一聲,就不搭理了。
不是蠢到一定程度的人均能覺察出婆媳二人之間的刀光劍影,辛夫人眼睛不瞎,腦子也不笨,當然感覺到了氣氛的冷凝。
實際上,辛夫人也不大喜歡拎不清且偏心眼的史氏。隻不過對方不是自家府裡的,又身為長輩,是以一直不好多說什麼。
她愛憐地揉了揉賈瑚的腦袋,得來一個甜甜的笑容。之後才看向賈赦,出聲打破了屋中的沉寂。“剛剛你們聊什麼呢?大老遠的,沒進門就聽見了聲音。”
她和張氏走來,隻聽到了賈赦的聲音,卻沒能聽清話中的内容,以為是些關心賈瑚身體的話,便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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