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夏隽我們——”
“哥。”
夏隽打斷了戚江渚的話,他爆發的情緒隻有一瞬間,他聲音像是沉到了寒潭最深處。
他握着手機坐在床沿一動不動,說道:“來江州之前,我上過一次心理學的課程。在課上老師講過,人在接受他人的好意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用同樣的感情回饋對方。哥你就是這樣的,我想不出我和戚燃對你來說有什麼區别。你不……”
他的這些話是在說服自己,想為眼下的情況找個合理的解釋,可夏隽最後的話仍然沒能說出口,他更想聽戚江渚對他說,想聽戚江渚否定他。
他反問道:“你喜歡我嗎?”
戚江渚說道:“我愛你。”
他沒說喜歡或是不喜歡,也沒有逐一否定夏隽的推測。戚江渚很笃定的說他愛他,沒有片刻的遲疑,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距離。
夏隽鼻子發酸,眼淚往下掉。
“别哭了。”戚江渚輕聲哄道。
他反而聽着戚江渚的聲音更加止不住,夏隽隻好用手背反複擦拭。
“可以見面嗎?我在你家樓下。”
此時距離戚江渚離開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夏隽聽到這話連忙站起來走到窗口,他往下看果然看到戚江渚的車子停在樓下。
原來戚江渚一直都沒走。
“好嗎?”
戚江渚的聲音讓夏隽回過神來,他忍住想要立刻跑下去的心思,最後拒絕道:“不,我想自己多待一會兒。”
挂斷電話之後,夏隽站在窗子前沒動,樓下停着的車子也沒走。
他已經說過想自己多待一會兒了。還在樓下等什麼?等多久他也不會下去。
又過了二十分鐘,夏隽握着手機的手指開始發麻,他很急躁。
為什麼還不回家去?
他已經無法忍耐了,他想下樓去找戚江渚,但是此時屋外的關門聲把他拉回了現實。夏執鳴進了屋便急匆匆地和汪婧說起話來。
門隔着聲音并不清晰,隻是從他喜悅的口吻裡,他隻零星聽到“國外”、“名牌”、“海龜”這幾個字眼。
夏執鳴捏着手裡打印的資料邊翻邊說道:“我覺得這所學校最好,一年多少錢我都供了。”
他要去敲夏隽的門,半路被汪婧攥住了胳膊,他不知道汪婧又犯什麼病,他沒放在心上随手掙了一下,對方攥得更緊。
汪婧說道:“夏執鳴我希望你弄清楚一件事,報考的時候讓夏隽自己做決定,你沒有權利多做幹涉。”
夏執鳴皺着眉用力掙開了汪婧的桎梏,說道:“我來不是為了和你吵架的,汪婧你聽着,夏隽是我兒子我沒有權利誰有權利?”
他說完擡手敲響了門,聲音急促。
夏隽心髒被這密集的敲門聲敲得要裂開一樣,門外他父母的争執還在繼續,雖然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但僅僅隔着一個門闆。
他攥了下手指,去開了門。
門外的人和多年前的夏執鳴重合了,他看着那張嘴飛快地張合。夏隽忽然覺得他很沒意思,維系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很沒意思,他投注在夏執鳴身上的恨也沒意思。
他意識到那是在浪費時間、消耗感情。
他松開門不顧夏執鳴在說什麼把床底的行李箱拖了出來,打開衣櫃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行李并不多,都是一些衣服,一個行李箱足夠了。
“你要幹什麼?”夏執鳴忽然尖銳地問道。
夏隽快速地收拾着東西,面無表情地說道:“夏執鳴,我不是你的附庸,不需要你替我做選擇,以後更不需要,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你說什麼?”夏執鳴難以置信道。
“你給我的銀行卡,你給我的所有錢都在裡面,我用過的我都補好了,還有房子的鑰匙,全都還給你。”
他說着扣好了行李箱,他拖着越過待呆楞的夏執鳴往外走,身後有腳步聲快速跟了上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五更鐘 正義的魔王陛下+番外 天下兵器2+番外 修仙從一點靈根開始 圈内人 騎完赤兔騎皇帝 誰教春風玉門度 臨時樓長和臨時工 調笑令+番外 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化妝+番外 (綜同人)湘北校草庫洛洛 踏雪尋梅+番外 質子之少年行 求你别說話[末世] 奴有罪 出生荒古世家,你說我沒背景? 與神明締結契約後的堕落二三事 王妃今天作死了嗎 燈影流年 一阕離歌長亭暮+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