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汪婧正在用那些她建立的羁絆來捆縛他。夏隽忽然覺得心越來越沉,墜得他難受。他總是這樣,在解決問題的時候一旦沒有好的思路,那些問題就會被永久地掩埋起來,他以為埋掉了那些需要面對的問題就沒有了。
他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現在不想吃東西。”
夏隽微微側過身避開汪婧遞傘的那隻手。
汪婧看着夏隽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夏隽并沒有明确的目的地,雨停之後他付了車費随後沿着馬路走,周遭的建築和景物越發熟悉起來,這時他才注意到他不知不覺走到戚江渚家樓下了。
他在樓下站了會兒,不想上去但也賴着不想走,仿佛隻是在這裡停留一會兒就能得到安慰似的。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解鎖聲,夏隽懵了下回過頭看了看無人出入的單元門。随即他收到了一條戚江渚發來的語音消息。
“還想在樓下罰站多久?”
尾音在夏隽心尖上不輕不重地搔了一下,他拉開門飛快地上樓去了。
門開着,夏隽換上拖鞋進了屋,戚江渚擡頭看了他一眼略帶着笑意問道:“體罰結束了?”
他愣了一下,本想翻篇但戚江渚又一次提了起來。
夏隽完全不知道戚江渚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他在樓下的,他毫無說服力地反駁道:“不是體罰。”
“那是什麼?”
夏隽也不清楚那是什麼,他短時間内可能都無法想得通。
戚江渚卻不在意夏隽到底給他什麼答案了,而是又問道:“晚上想吃點什麼?”
聞言,夏隽跟在戚江渚後面進了廚房,沒什麼意義,單純想站在戚江渚旁邊,在發覺自己擋到路的時候才會稍稍退開半步,但從始至終都是圍着戚江渚打轉。
“嗯?想吃點什麼?”戚江渚不厭其煩重複道。
夏隽想了想,說道:“想吃牛肉面。”
飯後夏隽攬下了洗碗的活兒,他擰開水龍頭。
戚江渚提醒他帶上手套,夏隽應了一聲戴上了手套重新打開水龍頭,戚江渚卻還站在他旁邊。
“哥,我很快就洗完。”夏隽說道。
戚江渚仍然沒動,到這兒為止夏隽總歸是意識到戚江渚似乎有話想說。
“怎麼了?和她聊得不愉快嗎?”
夏隽意識到了,戚江渚是清楚這件事的,甚至無端地猜測這時戚江渚是要做一個說客,那些洶湧的情緒突兀地湧上來,原來它們隻是暫時收兵,很快便變本加厲地卷土重來。
激烈的情緒似乎要把他一分為二。
夏隽一面在想汪婧在做什麼,她想做這些的原因是什麼,另一面又想為什麼她會做到這種地步,到底想要逼着他做什麼樣的決定。
他從來沒做過決定,汪婧和夏執鳴一聲不吭地從他的人生中走掉了,他連知情權都沒有,事到如今卻去而複返,他們想要什麼呢?
汪婧是在夏天離開的,他至今還記得那天午後。
汪婧不擅長做飯,是真的不擅長因為那些飯菜的味道不太可口,但她做的牛肉面卻特别好吃,比鎮子上所有的人做的牛肉面都要好吃,夏隽很喜歡。
每周都要纏着她做一碗給他吃。
很久之後他才意識到汪婧的出走是早有預兆的,因為那幾天的晚飯總是一碗汪婧做的牛肉面。
那天汪婧穿了條長裙子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是很平常不過的一天。她伸手摸了摸夏隽的頭發,說道:“在家乖乖等我,媽媽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之後她再也沒回來過。
夏隽想不通,大人為什麼這麼會騙人。
他被這些激烈的情緒沖昏了頭腦,想也沒想地大聲反駁道:“我和她沒什麼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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