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江渚偏過頭等待他的下文,接着他聽到夏隽哽咽着說道:“哥,對不起。”
“我考砸了,也完全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才好……從來沒想過那麼遠,我隻想離開小鎮想離開那些人,我一點也不眷戀他們,也随便他們怎麼看我……怎麼辦哥,我總是在想你,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夏隽有些燒糊塗了,他心裡難受,這些心事把他壓壞了,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路上沒停過,道歉的話卻說得最多,毫無理由的道歉。
戚江渚沒說話把人又攥得牢了些,額頭也冒出一層密汗。他們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戚江渚背着夏隽挂上了急診,做過血常規之後護士給夏隽打上了吊瓶。
打針的過程,夏隽躺在床上一直盯着他的右手,看着護士熟練地把針頭慢慢送進他的血管,随後他轉過頭去看坐在他床邊的戚江渚。
戚江渚看着護士把吊針的速度調好轉身走了,接着對上了夏隽的眼睛。
他眼睛裡的紅血絲還沒退下去。
但到此為止,戚江渚才松下一口氣,周遭的一切聲響在此時才徹底回籠,那些嘈雜的聲響,哭聲和笑聲直到此刻才重新席卷了他,讓他又落回了世俗裡。
“再睡一會兒。”戚江渚說道。
夏隽疲倦地閉了會兒眼睛,但他能感覺到身邊的人一直坐在那裡,甚至連坐着的姿勢都沒有變過。那些有些發涼的液體慢慢地進入體内,過了會兒他身邊忽然有椅子拖動的聲音,接着吊瓶晃了晃,他睜開眼睛看過去。
看到戚江渚側坐着,微微仰着頭看着吊瓶,手虛握着輸液管。夏隽抿了一下幹澀的嘴唇,在那之後那些冰冷的液體便都有了溫度。
吊瓶打到一半的時候,戚江渚起了身,床上躺着的夏隽睡着了,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試不出溫度,于是他撥弄開夏隽的頭發微微俯身用額頭貼了一下夏隽的。
溫度不高,已經退燒了。
他拉開椅子坐下,仔細地看病床上躺着的人。
一個人多年養成的習慣是很難打破的,戚江渚擅長在各種情況下理智思考,在雜亂無章之中尋找出一條線,習慣于控制局面,簡單有效地解決問題,所有種種都基于理智,基于他的原則。
他是理性的,是客觀的,在做決斷的時候理智和原則在感情之前。他并非冷血冷情,而是對自己的要求近乎于苛刻——
戚江渚開始回想第一次見到夏隽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想那些沒法控制的感情。
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而夏隽不是。對于夏隽來說,這段感情的弊端遠大于益處,他在準備高考,還是個小孩子。
戚江渚想他的原則和他做過的決斷。
在情理和世俗面前,戚江渚知道那些決斷是正确的。
但這些難以控制的欲望和感情,你想割斷它,你越是想理智且妥善地解決問題便越是讓它疼。
那些痛讓它瘋長,反而不久它們便會奮不顧身的遮天蔽日。
我等你
當天輸完液戚江渚帶着夏隽回了家,夏隽不想給戚江渚添麻煩本想拒絕,但看到戚江渚的神色還是沒能說出口。
夏隽生着病,戚江渚不可能把他一個人放在租房裡,而且他的家人也不在身邊,晚上一旦發燒身邊沒有人能照顧他。
回去的路上,戚江渚在街邊的店買了白粥,到家的時候粥還熱着。夏隽裹着大衣坐在餐桌旁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粥,他還有些虛,吞咽都顯得有些艱難,不一會兒又流了一身的汗。
他喝到一半,擡頭看了看。
戚江渚坐在他旁邊一直看着他吃東西,他抿了一下唇,問道:“哥你不吃嗎?”
“現在時間還早,不餓。你再吃點,我已經和老師請過假了。吃完了再睡一會兒。”
夏隽拿着勺子慢慢地吃,在這個過程中戚江渚一直坐在那裡看着夏隽吃完了粥,直到夏隽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才穿上外套出門去了。
他驅車回到夏隽的租房,幫他找了兩套換洗衣服又把調到最高溫度的電熱毯關掉,确認無誤之後才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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