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雪還沒完全化掉,溫度回升了不少。剛開學,班級裡的氣氛還活躍着。
戚燃忘性大,見夏隽和往常一樣也不執着于他這個寒假到底跑哪兒去了,默默地把寒假的事情翻篇了。
衛傑穿了件紅色的衛衣抱着胳膊抱怨,“我這年過得,大型親戚圍攻現場,以後想考什麼學校啊?學什麼專業啊?期末考試考得怎麼樣?考體育學院有沒有自信啊?”
他學得惟妙惟肖,說完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戚燃今年過得還挺高興的,完全和衛傑不是一個待遇,他有些得意地說道:“他們都沒空管我,全在操心我哥的人生大事,等我哥有了女朋友,他估計也沒空理我了。”
聞言,夏隽翻出練習冊攤在桌面上,低着頭專心解題,但實際上他的想法不由他操控緊緊地跟着戚燃的話肆意奔跑,生怕錯過戚燃口裡戚江渚的任何一件事。
但是他不應該這樣。
以後的目标是什麼,未來又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這是戚江渚問過他的,但他到現在還不能給戚江渚一個答案,不僅沒有朝着一個明确的方向努力還總是想一些出格的事情。
他知道不應該,但人的感情卻難以控制,理智和憧憬互相沖撞,兩者都足夠讓他泥足深陷,他為找不到制衡的方法而苦惱。
夏隽隻好延長了每天的學習時間,試圖排解那些苦惱。
然而三月底的模拟考,夏隽考砸了。看到成績戚燃和衛傑面面相觑,見夏隽的臉色發白,于是誰也沒和夏隽提成績的事情,好像隻要不說出來,事情就沒發生過。
但放學之後班主任第一次因為成績的事情叫夏隽到辦公室談心。
年輕的老師言辭懇切,仔仔細細地拿着成績單和他分析眼前的問題,語氣并不嚴苛,她沒聊太久便讓夏隽回去了。
他回到教室取書包,走到教學樓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外面在下雨。
這個時間學校已經沒什麼人了。
夏隽站在門口等了會兒,雨勢卻不見變小。夏隽把外套脫下來披在頭上幹脆地沖進了雨裡,他住得近,但雨太大,他到家的時候衣服都濕透了。
書包被他抱在懷裡,好在隻濕了一點。
他拿着吹風機把試卷吹幹了才跑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出來之後又把自己捂在被子裡捂了一夜,但是第二天一早夏隽起床之後發現他還是感冒了。
嗓子痛得厲害,連說話都費力。
對不起
換季感冒來勢洶洶,高三學年備考壓力大不少同學中了招,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總能聽到教室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每個班級都拿着班費買了溫度計和退燒藥以備不時之需。
夏隽這場病來得兇,他自己也察覺到了,于是去學校之前在藥店買了感冒藥和消炎藥,到了學校之後按照說明書把藥吃了,本想打起精神看看書,但書上的字兒重影似的一直在他眼前晃。
神經被麻痹了,仿佛隻要他一旦趴下就會徹底失去意識。他的渾渾噩噩很快引起了老師的注意,班主任走到他跟前敲了敲桌子,皺着眉頭看向夏隽,這才看出他臉上泛着病态的紅。
量過體溫才知道的确是發燒了。
戚燃自告奮勇站起來說道:“老師,我帶夏隽去醫院看看吧!”
說着他伸手碰了碰夏隽的額頭,燙得厲害,說什麼都要現在帶夏隽去醫院。
“我早上吃過藥了,不是特别嚴重,不用去醫院。”
最終班主任在辦公室給他接了杯熱水,讓他先喝退燒藥,要是沒有效果再請假去醫院看看。
這個折中的辦法讓戚燃放棄了立刻帶着夏隽沖進醫院的想法,但心還吊着,夏隽是被戚燃攙着回到教室的。
吃過退燒藥之後,不過一會兒身上就開始出汗,夏隽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之後的兩節數學課他都很認真地聽完了,卷子上做下密密麻麻的筆記。
多數不是給他自己看的,而是方便拿給戚燃看。
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的鈴聲響起,戚燃拿過夏隽遞過來的卷子順手夾在數學書裡,擡頭盯着夏隽看問道:“退燒沒?下午要不要請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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