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這話是何意?莫非是在羞辱我不成?”楊葉原本興高采烈地前來換錢,豈料竟聽到這樣一句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充滿了詫異和憤怒,當下,他冷着臉,提高音量質問起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若覺得受辱,那我也沒辦法,你賣,我們便買。不賣,請你站遠一些,莫要弄髒了我的地方!”那壯漢瞪着一雙大眼,死死地盯着楊葉,臉上還流露出一副有恃無恐、你能把我怎樣的模樣。
“好!你牛!”楊葉豎起大拇指,憤憤然地轉身走開,他腳步匆匆,心中憤憤不平。他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而是前往管理處交了十塊晶石。緊接着,他再次來到了壯漢收購冰系符箓的地方。
楊葉并沒有直接實施他的計劃,而是先開口問道:“我說這位大壯,我可曾得罪過你?”楊葉臉上帶着不解和疑惑。
“就你?休要小看自己,你根本沒有得罪我的資格!”那壯漢雙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用輕蔑的眼神看着楊葉。
“那你為何要針對我?”楊葉挺直身子,往前邁了一小步,逼近壯漢,皺着眉頭質問道。
“針對你?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煉氣期二層的小垃圾罷了,滾開些,别打擾老子做生意,你這可憐的小渣滓,小心老子單手捏死你!”壯漢見楊葉又回來向自己示弱,以為楊葉是懼怕自己,于是說起話來便更加猖狂了。說話間,他還用力地将楊葉扒拉到一邊。
楊葉摸摸自己的頭,實在想不明白這壯漢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優越感。被扒拉到一邊,他也并不生氣,直直地走到對面,雙手做成喇叭狀,開始大聲呼喊:“出售凝冰符和冰霧符啦!想要的趕快啦!賣完我就回家咯!”楊葉喊完話,一手拿着凝冰符,一手握着冰霧符,猶如那樓中窯姐手捏手帕一般搖擺着。
壯漢起初對楊葉的喊話并未在意,可當他見到楊葉手中的符箓在飛舞時,心中就有些懊悔自己之前說話的語氣了。冰系符箓可不是五行靈符那種大路貨,會此制法之人可不多。這種制符之法,在這遼西城已然有十年未曾在拍賣場出現過了。
楊葉并不知曉冰系符箓的珍貴,他若是知曉,也不會将其拿出來售賣了。他心中所想,乃是猥瑣育,悄悄進村,打槍的不要。
然而,他這話說出口沒多久,街道上的人立馬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而後,他們齊刷刷地轉過身,直勾勾地盯着楊葉。
其中,一個矮小的老頭見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便三步并作兩步,快上前,一把抓住了楊葉的雙手。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一旁一位眯眯眼、八字胡的中年人就急忙說道:“道友身上的冰系符箓,夏某全都要了,你開個價吧!”
“我說夏瞎子,你能不能懂點規矩?沒看到我先下手了嗎?”矮老頭将楊葉的手抓得更緊了,還将楊葉拉到了身後,生怕楊葉受到丁點欺負,他圓瞪着雙眼,怒視着中年人,嘴裡嚷嚷着。
“我說二位,此小道友尚未言明價格,亦未表示欲售予何人,你們切莫為難他!”就在此刻,人群之中走出一位如山般巍峨的胖漢,他一邊揮動着手中閃爍着光暈的扇子,一邊大聲說道。
矮老頭與夏瞎子經那胖子提醒,兩人如夢初醒,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中夏瞎子還用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懊惱自己的疏忽。
這時的楊葉哪怕是個愚人也明白了,冰系符絕不可能是那壯漢所收之價格,好在那個蠢貨将自己驅趕開來,否則就大虧特虧了。隻是現今這價格,自己萬萬不可開口,若說低了同樣吃虧,若說高了便是直接告知對方自己不明行情。
“諸位大哥大爺們,冰凝符與冰霧符這兩種符箓乃是小弟出山門時師父各自賜予的幾張,然小弟學藝不精始終難以學會,着實是沒有晶石購置材料修習這兩種符箓,這才不得不将這幾張符箓出售換取晶石!”楊葉一邊撓着頭,一邊面露難色地說道。
楊葉言罷自己也毫無出價的打算,而是朝着衆人拱了拱手,其意思已然明了,價高者得你們大可開始出價吧。
“這位小道友,您好,鄙人王大海,人送外号三胖,乃是這遼西城天源拍賣行的掌櫃。”三胖子滿臉堆笑,朝着楊葉作了個揖,然後熱情地說道。
“小道友,鄙人夏目,人稱夏瞎子,乃是全寶閣掌櫃。”夏瞎子也朝着楊葉點了點頭。
“鄙人全天縱,靈丹坊掌櫃。”矮老頭隻是簡單地朝着楊葉抱了抱拳。
楊葉見眼前三位皆是大老闆,趕忙抱拳拱手,臉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說道:“失敬,失敬!久聞三位前輩大名!今日一見實乃小子之緣分。”楊葉畢竟小說看多了,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自我感覺相當良好。
三人見楊葉甚是上道,一同點頭。隻見三胖上前一步,拉着楊葉就往坊市外走去,邊走邊回頭和另外兩人說道:“走,咱們去裡面說。”楊葉隻得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進到城内天源拍賣行内的一間雅室,三胖先是請楊葉坐下,然後自己也在楊葉對面坐了下來,這才開口問道:“不知令師留下多少冰系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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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葉被帶走後,壯漢站在原地,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着。一旁的老者氣得滿臉通紅,他一邊怒目圓睜地瞪着壯漢,一邊不停地在壯漢臉上狠狠抽着耳光,口中怒喝道:“你這狗東西,好好的生意被你搞砸了!咱們收了快一個月了才收兩張,你看看,剛才那小子一拿就是兩張,說不定他身上還有呢!”老者原本停下的手,一想到到手的符箓就這麼飛走了,又擡起手,更加用力地抽了下去。
此時,天空中烏雲密布,陰沉沉的,仿佛也在為這一場鬧劇而感到悲哀。街道上的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人指指點點,有的人則搖頭歎息。
壯漢被自己師父抽得不敢動彈,他縮着脖子,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在心裡暗暗記恨着楊葉,心裡惡狠狠地想着隻要在城外遇到楊葉,一定要将他宰殺了。
雅室中,楊葉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雙手緊握,顯得有些緊張。他皺着眉頭,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開口說道:“冰凝符二十八張,冰霧隻有十張。”
室内燭火搖曳,将楊葉的臉龐映照得忽明忽暗,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道友,你所言可當真?”矮老頭子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和激動。
“是啊,道友,這事可開不得玩笑啊!”夏瞎子也跟着激動起來,他雙手微微顫抖着,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三位如此激動,想必是因為這冰系符可以給你們帶來更多的收益吧!”楊葉看着他們三人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小兄弟不知道我們收冰系符箓是用來做什麼嗎?”三人都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楊葉,其中一人挑了挑眉毛,好奇地問道。“也是,要是知道的話,你也不會拿着去坊市叫賣了。”另一人點了點頭,附和着說道。
在他們看來,身後有強大符師的人怎會不知道他們收冰系符箓的用途呢?
此時,窗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
“我五年前被師父收入門下,一直在山洞中專心學習制符,直到幾個月前師父把我留在這裡等他,說是訪友要離開年。”楊葉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誠一些,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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