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看清來人的秦小樓自己愣住了。來人是金國将領宗幹,他領兵與穆軍交戰過幾回,秦小樓對他的印象是為人好大喜功。看見宗幹,秦小樓的第一反應是皮肉又要吃苦頭了。然而宗幹卻站在離他步的位置沒有靠近,身邊隻帶了一個身形與秦小樓相似的小兵,似乎并沒有要傷人的意思。&ldo;秦小樓。&rdo;他面無表情地用漢語喚出秦小樓的名字。秦小樓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吃了一驚,因為前些日子自己被宗贊私刑拷打,正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将自己救了出來。然而想到宗幹是完顔昭的人,他也就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多想的了。秦小樓道:&ldo;閣下是來替完顔昭勸降,還是來替他下棋?&rdo;宗幹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帶着點疑惑,一口漢語竟是說的比完顔昭還流利:&ldo;你真的沒有投降?&rdo;秦小樓感到莫名其妙:&ldo;什麼?&rdo;宗幹用犀利的眼光審視着秦小樓,但從秦小樓表情裡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他不明所以地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ldo;我是來救你的。&rdo;秦小樓是徹底被他弄糊塗了。宗幹遞給他一套金兵小卒的服裝,道:&ldo;不要問為什麼,立刻換上。&rdo;這個消息對于秦小樓來說無疑于天上掉下個金元寶,把他砸的眼冒金星,整個人一愣一愣的。他換上了金兵小卒的衣服,宗幹帶來的小卒則換上秦小樓的囚服,代替他躺回那張床上。過了一會兒,帳外響起有規律的咄咄咄的擊打聲。宗幹突然站起來,拉起秦小樓的手就往外走:&ldo;快走!&rdo;秦小樓身上體無完膚,被他這一拽,再加上大幅度動作的牽扯,當即疼的往地上倒去,險些又疼暈了。宗幹吓了一跳,連忙将他扶起來:&ldo;你還好嗎?&rdo;秦小樓臉色慘白的像紙一樣,硬是咬着牙點了點頭。宗幹道:&ldo;我不能背你,你必須自己走,不能太引人注目。動作快。&rdo;秦小樓咬牙站起來,随宗幹走出營帳。帳外的守衛被支出一段距離,再加上夜晚無光,倒也沒人看出端倪來。宗幹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ldo;跟緊我,我們隻有一炷香的時間。&rdo;秦小樓感覺自己身上許多的傷口一定是裂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衣服被血浸濕而貼在身上了。然而他的腳步走得堅定,沒有一絲破綻。宗幹帶着他熟門熟路地從一條沒什麼士兵巡邏的路走出大營,營外停着兩匹馬,馬的周圍還有幾個金人的守兵。宗幹使了個眼色,秦小樓立刻識趣地上馬。宗幹與幾名守兵用女真語交談了幾句,便上了另一匹馬,兩人不急不緩地向西南面馳去。然而兩人沒騎出多遠,遙遙地聽見金軍的營帳裡似乎為什麼事喧嘩了起來。這兩人做賊心虛,當即猛拍馬臀,發了狂似的向西南逃去。秦小樓一身的傷,被馬颠的是一個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甚至能感覺到血液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揮灑在他身後。然而他隻是咬緊了牙關,連一聲呼痛都沒有‐‐好容易看到了生的希望,這點痛又有什麼忍不得的?騎了不一會兒,兩人出了金人的視線。宗幹忽聽身後一身巨響,扭頭一看,竟是秦小樓從馬上滾落下去!他吃了一驚,連忙跳下馬将秦小樓扶起來,卻見秦小樓面若金紙,渾身不住發抖。他的手碰到秦小樓的背,才發現秦小樓的背後早已被血水浸潤的濕透了。這一下把秦小樓摔得夠嗆,好半天才喘的上氣來。幸虧他在察覺自己不行之前已經把馬速降到很低,若不然這一頭栽下去肯定是要頭破血流的。宗幹見身後追兵不急,便把他抱上自己的馬,帶着他繼續向南奔逃。秦小樓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宗贊賞他的那一頓鞭子實在算不了什麼,因為那時候挨一頓打還有一陣緩和的時間,他若是裝暈還能緩得再久一點。可眼下滿身的傷都在疼,馬更是将他颠簸的渾身像散了架似的,每時每刻都痛到無法忍受,但他必須要忍,因為他不能停。完顔昭的大本營距離江岸有十幾裡的路程,并且宗幹這一路過去還要避開金軍的其他陣營,勢必要繞上一段路,沒有半個時辰是到不了江邊的。懷裡的秦小樓是一副随時要失去意識的模樣,但他沒有辦法停下為他治傷,所以就隻能言語上為他提供一些激勵。秦小樓的身體越來越冷。不知是否血流的太多的緣故,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輕,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想沖出這個軀殼飄到天上去,意志逐漸被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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