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消息傳到完顔昭的耳中,這位年輕英武的皇子終于受不住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不大不小地病了一場。就在完顔昭躺在床上養病的時候,趙平桢摟着秦小樓坐在河邊賞月。趙平桢收緊手臂摟緊了懷裡的人,道:&ldo;明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rdo;秦小樓望着殘月,目光是如月下銀輝一般的清冷,卻彎了眼盈盈笑道:&ldo;這大約是天意吧。&rdo;随着天氣越來越冷,一向不怎麼耐寒的秦小樓也病倒了。秦小樓病的不算厲害,隻是普通的風寒,然而因為他堅持帶病操勞公務,小小的病卻遲遲養不好。趙平桢幾次提醒他讓他将事情丢到一旁,先專心養病,秦小樓卻總是陰奉陽違。趙平桢最看不慣他這樣,總覺得他是在沒事找事做‐‐為什麼不放手讓下面的人去做?凡事躬親躬為,隻能說明他疑心太重,不相信别人;又或者是他的目力不夠,看不準人。為此趙平桢命令三天之内任何人不準用任何事務去煩擾秦小樓,給他三天時間好好養病。趙平桢這樣做倒不是因為他心疼秦小樓,畢竟一個小小的頭疼腦熱也實在沒什麼可心疼的。當然,就算是秦小樓病得半死不活了他也未必心疼,他隻要秦小樓活着那就足夠了。他隻是讨厭秦小樓和他犟着幹而已。秦小樓驟然得了閑,實在是不大習慣。自從趙平桢開始重視他的才華、有意栽培他起,他幾乎就沒過過什麼清閑的日子。一種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強迫着他把所有的心思投進公務中。他也曾和秦程雪置氣,因為他讓秦程雪不要再在回廊前等他,可秦程雪不聽,于是他就故意捱到很晚再回家,想耗到秦程雪等不下去。可他從沒有赢過他的弟弟。驟然想起這一層,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很可惡的哥哥。秦小樓連續第三覺睡醒,還沒到用晚膳的時辰。他睡得頭發昏,實在是閑的發慌了,于是命人送來一盤棋,自己和自己博弈起來。棋下到一半,忙完了軍務的趙平桢前來探望他,見他正自得其樂,臉色又不大好看:&ldo;你真是個閑不下的命。&rdo;秦小樓實在是有些委屈,鼻子還塞着,嗡聲道:&ldo;我已睡了一天了,再睡下去隻怕要得褥瘡了。&rdo;趙平桢走到他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腿:&ldo;行了,我陪你下棋吧。&rdo;秦小樓正待将棋盤上的殘局抹去,趙平桢制止了他的動作:&ldo;接着下吧。&rdo;兩人就着半盤棋下到終了,秦小樓險勝。趙平桢若有所指地說:&ldo;從前總是我險勝你。&rdo;秦小樓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ldo;這盤棋原先就是按我的思路布的局,貞卿半路接手,自然不利。&rdo;趙平桢嘴角勾了勾,緩聲道:&ldo;你真當我看不出你一直在讓我嗎?&rdo;秦小樓怔了怔,謙虛道:&ldo;殿下多心了。&rdo;趙平桢盯着他的眼睛道:&ldo;若是和韓诩之下棋,你會讓他嗎?&rdo;秦小樓狠狠地一怔,臉色不自覺就變了。已經多少年沒人在他面前提過韓诩之這個名字了?五年?六年?已經多少年沒有想起韓诩之了?韓诩之走了多久,他就有多久沒有想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趙平桢這句話他的心裡還是有如翻江倒海。秦小樓不承認這是愛,但他不能否認自己心中的悸動。其實早在當年,秦小樓又何嘗不知道韓诩之是在騙他。那個人三句真一句假,偏偏秦小樓這麼聰明的人也心甘情願被他騙,還暗暗期望是自己太過敏感,期望那人說的全是真心話。秦小樓隻是不懂,韓诩之身上有他一直以來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企盼,有他缺少的東西,所以他才會那樣輕易的淪陷。直到至今,那潛意識裡的渴盼也沒有消散,所以他的心還是會為了那個負心人悸動。趙平桢見秦小樓難得的失神,暗暗皺了皺眉,轉移話題道:&ldo;那顧肖峻呢?你弟弟呢?你會讓着他們嗎?&rdo;他表現的仿佛韓诩之、秦程雪與顧肖峻是一類人,都沒甚麼值得上心的。秦小樓嘴唇顫了顫,硬扯出一個笑容:&ldo;我沒有和他們下過棋。&rdo;正在此時,秦小樓的侍從端着熬好的藥走了進來。趙平桢也不想再和他探讨方才的問題,親自端了藥碗道:&ldo;坐好,我喂你。&rdo;秦小樓靠在他懷裡喝了藥,又重新躺下了。趙平桢是沒了下棋的興緻,于是将公文搬到秦小樓的帳裡來批閱。秦小樓躺在床上沒什麼事可做,一會兒盯着趙平桢的背影出神,一會兒望着燭火發呆,一會兒又看着床頭喝完藥的空碗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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