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的騎兵一旦靠近就曝露在穆兵的射程内,自己的箭矢卻傷不到穆兵,如此一來,宗弼隻得将騎兵射手召回。眼看着讨不到任何便宜,宗弼又不敢貿然進攻,就隻能幹瞪着眼着急。趙平桢胯下的馬突然籲地嘶鳴了一聲,趙平桢彎下腰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鬃毛,語氣聽不出喜怒:&ldo;還是吳袆略勝一籌。&rdo;秦小樓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準确猜出他的心理‐‐既欣慰,又惋惜。趙平桢道:&ldo;學館的事宜籌備的如何了?&rdo;‐‐趙平桢剛到北方就感受到人才的匮乏,在信中向秦小樓提起此事,秦小樓便向皇帝提出專門開辦學館教授兵法。曆朝以來兵法在民間都是禁忌,兵書都是禁書,因為害怕百姓造反,所以上位者根本不會讓百姓學習這種東西。毫無疑問,秦小樓的建議再次遭到了強烈的反對。為此秦小樓做了不少工作才使得趙南柯勉強點頭,同意在京城試驗性地籌辦一個學館,卻規定隻有通過類似科舉的考試之後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學館學習,且沒有許諾出來的學子有何前途可言。如此一來,自然是沒有什麼人會進去學習勞什子兵法的,以緻學館至今形同虛設。秦小樓北上後,又費了不少功夫使趙南柯同意在平城也設置一個教授兵法的學館,如今正在籌措中。秦小樓道:&ldo;其他都不是問題,如今最成問題的是師源。&rdo;趙平桢道:&ldo;你隻管放手去做,用刀架用繩子綁,在我的地盤裡,除了我,沒有一個人是你動不得的。&rdo;秦小樓彎起眼笑了笑。遠方是劍拔弩張的局勢,山上的氣氛卻是十分舒緩。趙平桢又看了一會兒,忽聽身側的人輕輕咳了兩聲。他扭過頭,隻見風将秦小樓紅豔豔的巨大的鬥篷吹得飛揚起來,好似鳥類的翅膀,即刻就要一飛沖天。他的語氣不自覺地放軟,竟是如水的溫柔:&ldo;過來和我同乘一匹馬罷。山上風大,你身子弱,我為你擋風。&rdo;秦小樓聞言便不緊不慢地翻身下馬,把手遞向趙平桢。趙平桢捏住他纖細瑩白得仿佛透明的手,輕松一提就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前。他緊緊箍住秦小樓,并用自己溫熱的手掌溫暖秦小樓冰冷的手,道:&ldo;你是良臣。&rdo;秦小樓放松了全身的力氣靠在他懷裡,笑道:&ldo;良臣須有明主才能成為良臣。秦穆公為商鞅能殺太子,苻堅為王猛遇佛殺佛。若無明君,他們成不了良相之名。&rdo;趙平桢無聲喟歎,扳過秦小樓的臉使他與自己額頭貼着額頭,語氣頗有些無奈:&ldo;你可真敢說。&rdo;秦小樓略略挑眉,毫無畏懼感。趙平桢微微一哂,道:&ldo;從前我對皇位沒有絲毫興趣‐‐自然,也沒想過為将為相。我活着,不知是為了什麼,大約就是為了給别人找不痛快吧。如今遇見了你,我才開始想,若我是皇帝‐‐&rdo;之後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秦小樓也不必再聽下去。他們上山的時候是兩個人騎着兩匹馬,疾馳而去。到了下山的時候,卻是兩個人共乘着一匹馬,背着夕陽,緩緩歸來。因為雙方都是太過保守的人,吳袆和宗弼都沒讨着什麼好處,最後兩軍隻是略略撞了鋒芒就退了,各自都沒有多大損失,可算是和局。而這對于趙平桢或完顔昭來說都是一個打擊,因為他們都認為第一仗自己是應該會旗開得勝的。秦小樓回到自己的營帳,剛坐下還未來得及喝一口茶,隻聽帳外突然有人喊道:&ldo;大人,平城有您的東西送來。&rdo;秦小樓很是奇怪,命人将東西送進來,沒想到送來的竟是一個錦盒。秦小樓看到錦盒的刹那就微微變了臉色,然他僅一刻就恢複如常,不動聲色道:&ldo;東西放下,你出去吧。&rdo;等帳中的人都離開,秦小樓幾乎是小心翼翼地端起那枚錦盒,将它打開。‐‐錦盒裡裝的是一幅畫。秦程雪寄來的畫。自秦小樓離開他北上之後,秦程雪常常會給他寄畫兒來。他從不寫信,所以秦小樓不會知道他近況如何,但他會在畫上提一些詩詞以表明自己的心境。秦程雪的字隻是平平,娟秀有餘,筆力不足。他的畫卻是極好的。從前總是秦程雪畫畫,秦小樓為他題字,以至後來秦小樓收到秦程雪自己題字的畫會暗暗惋惜這樣平庸的字毀了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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