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昏迷的秦小樓突然動了一下,嗓音細細得像貓似的問道:&ldo;貞卿?&rdo;吳袆愣了一下,硬是沒想起貞卿是何人的台甫,撅着張水淋淋的嘴往秦小樓脖子上啃。秦小樓難過地掙紮了幾下,喃喃道:&ldo;貞卿,我困……&rdo;他的第一聲貞卿仿佛鋒利的貓爪狠狠在趙平桢心裡刮了一下,使得他心髒莫名脹痛,甚至牽動着整條胳膊都微微發麻;他的第二聲貞卿則是一劑煨過的傷藥,熱滾滾燙乎乎地拍到傷口上,雖然止住了血,卻使得方才已麻木了的痛覺又狠狠賺了人一把。趙平桢用力擰了下眉頭,再不往下看,拂袖走了。吳袆好容易壓着秦小樓把他的亵衣也剝了個半敞,手伸進褲裆裡草草捋了幾把算是預熱。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扒下秦小樓的褲子,外頭突然響起了下人驚慌的通報聲:&ldo;瑞王殿下到!&rdo;吳袆被酒水灌混了的腦子很不好使,呆了好一陣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急急忙忙撈起被丢在地上的秦小樓的外衣為他披上,阖上衣襟的一刹那,趙平桢恰好推門走了進來。吳袆望着趙平桢幹笑了幾聲,草率地行了個禮:&ldo;參見瑞王殿下。&rdo;趙平桢喜怒未辨地掃了眼躺在桌上的秦小樓,漠然道:&ldo;宴已散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走?&rdo;因為趙平桢待人一貫是冷漠疏離的,吳袆見他語氣如常,亦沒有半分責問的意思,心裡暗暗松了口氣,道:&ldo;下官與秦大人正叙舊,秦大人喝多了,叙到一半就睡了。&rdo;趙平桢走上前撈起秦小樓,背對着吳袆道:&ldo;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夜裡沒有秦明棟本王就睡不着。這一年來本王思念明棟甚笃,才奏明皇兄将他調了過來。以後明棟每夜要陪本王過夜。今日本王困了,你若無事就先走吧。&rdo;吳袆消化了一會兒才明白趙平桢的意思,心裡暗自吃驚‐‐沒料到秦小樓對趙平桢來說竟這麼重要。同時,他又感到得意洋洋‐‐趙平桢大約是看出了他的企圖,但卻絲毫沒有生氣,說明自己對于趙平桢來說,地位是高于秦小樓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跟瑞王搶人的,雖然酒的助力使他一時有問問趙平桢能不能把秦小樓賜他一個時辰的沖動。但所幸他沒有問出口,而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ldo;嗝……那,下官就先,告退。&rdo;趙平桢頭也不回,牙關暗暗咬得用力:&ldo;去吧。&rdo;待吳袆走後,趙平桢抱着秦小樓,語氣森冷的能使周遭結冰:&ldo;秦小樓,你是故意的。&rdo;秦小樓卻是真的睡着了,沒有半分回應。趙平桢猛一使力,把秦小樓從他懷裡推出去。秦小樓摔在地上,不禁呻吟了一聲,勉強擡起沉重的眼皮:&ldo;嘶……貞卿?&rdo;趙平桢喝道:&ldo;來人!上一桶冰水!&rdo;不一時,幾名下人擡着裝着冰冷刺骨的水的浴桶走進了大殿。趙平桢拎起秦小樓,毫不客氣地将他的頭摁進浴桶裡。秦小樓猛烈地掙紮起來,趙平桢卻一臉冷漠地壓着他不放。待秦小樓吐出的氣泡漸漸少了,趙平桢終于揪着他的後領将他撈起來,等他喘上一口氣,複又将他摁進水裡。如此幾番過後,秦小樓算是徹底清醒了。趙平桢拎着奄奄一息的秦小樓,一臉涼薄:&ldo;你是故意做戲給我看。&rdo;秦小樓連咳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勉強撐出一個笑容。過了好一會兒,秦小樓用氣聲道:&ldo;殿下不是最喜歡做戲麼?&rdo;趙平桢猛地挑了一下眉毛,冷冷道:&ldo;你隻是個優伶,乖乖演我給排你的戲份。你若随意改戲,隻是自讨苦吃罷了。&rdo;秦小樓隻是笑。濕漉漉的額發垂在臉前,有種虛弱狼狽的美感。趙平桢逼近他的臉,一字一頓道:&ldo;你想我怎麼做?殺了吳袆?&rdo;秦小樓道:&ldo;我雖是優伶,卻隻唱殿下給的戲。别人要雇我,我就要讓他吃些苦頭。&rdo;趙平桢涼薄地笑了起來,片刻後溫柔地用袖子擦幹了秦小樓臉上的水漬,并将凍得瑟瑟發抖的他攬進自己懷裡:&ldo;我若不想他死,就不會縱容他至今。但他于我總還有些用處,又是你引薦于我的。你若有本事用什麼方法替了他的用處,我既可讓你痛快,又能用他的性命為你立威。&rdo;秦小樓蜷在趙平桢懷裡,嘴唇凍得蒼白,卻勾出一個豔麗的笑來:&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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