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極近的魔音穿腦,令他當場感到一陣暈眩,連忙用手指堵住靠近聲源的那隻耳朵。就算這樣也差點蹲不穩、單膝跪下去。
保住他平衡的支撐力量來自抓住夾克和衣領的褐色大手。不過目睹全過程的迪盧木多非常肯定,那隻中間停頓過快一秒的手,一開始想抓的絕不是衣領,而是近乎本能地想扯住他的前輩束起的長發。
迪盧木多就納悶了。難道那個抓起來手感很好嗎?居然是第一選項?
不過被扯領子也不是什麼舒服的體驗,衣領就那麼大一圈,後面變寬了,前面自然就卡在喉嚨處,庫丘林隻能跟着去拉扯,讓它别卡在喉結上。
「笨蛋。」
松開手,上下嘴唇微動,Emiya無聲自語。
「你就沒有領子之外的地方可以拽嗎?」能嚷嚷絕不憋着!庫丘林直接以念話抗議。這是魔術技巧,就算沒有主從關系加深連結,也不妨礙具備Caster适性的他靈活運用。
沒有馬上還嘴,Emiya稍等了會讓逃生遊戲參與者們走遠些,方才壓低嗓音,道:「那麼下次出門記得多系條鍊子。」
「──你說誰是狗!啧、老子是狗的話,你這被狗啃的家夥算什麼?」
「……磨牙骨?」
「哈?你真回答啊!」
還别說,由于英靈座上本體同居的因素,即使他們是用完即回收的分靈,彼此死後才有機會進行的負距離接觸記憶依然兩人都有。因此,一聽「磨牙骨」這樣的比方,再從聖杯灌輸的現代知識裡弄懂那東西的用途,庫丘林頓時咧嘴、笑得蕩漾。
狗就狗吧!就算說到底還是在暗喻他是狗也沒關系!反正褐色磨牙骨早就不隻一次被他留下滿滿的牙印,哎、想想真是色氣滿點……害他現在感覺都不太好了,身體裡像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吶!
庫丘林自己看不到,Emiya卻把變化看得很清楚,他的半神搭檔那雙赤色豎瞳,有一瞬間危險到極點,侵略意念幾乎凝成實質。
彷佛對方招牌的那柄血色魔槍。鋒銳槍尖由下朝上瞄準了獵物!
Emiya本能地将下巴擡高幾度,鷹眼由上往下、分毫不讓地攫住投來的視線,以守護者甯可被摧折也不回頭的驕傲來回敬挑釁。
──盡管由于本體執行過某項世界性質的特殊任務,成效優異,已經被蓋亞那邊一并記錄在案;他這個「守護者」早就不是阿賴耶專屬的提線木偶,現在更像是以自我意志決定接不接受雇傭的高級傭兵。
不離崗位,那是對理想鋼鐵般的執念。
「嗯……兩位……」
迪盧木多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氣氛他并非讀不懂,眼下雙人Rider組合之間的氛圍更是再好懂不過,但環境不太對吧?這一區……背景設計是一處墳場呢!還有被掀出來、做得挺像一回事的屍骨什麼的……
「不是要追蹤那股異質魔力?」
相貌俊美,而且和Emiya、庫丘林擺一起比較時,顯得格外正直純良的劍之騎士問着。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瞬間成為兩位臨時隊友的目光交會點。
「你說得對。」Emiya轉眼間恢複常态,鎮靜平淡地贊賞:「果然有個騎士當隊友好多了。不像某種動物,給個誘因就發情。」
「知道你是誘因就不要跟老子來勁啊!」
庫丘林隻管瞪眼,先瞪打擾到氣氛醞釀的後輩,接着瞪情感冷卻效率特别高的搭檔兼伴侶,最後才抓着頭發起身,簡單總結自己的推論:「先說好,老子不是Caster。Rider對盧恩使用的限制雖然有寬松點,可是玩不來太複雜的花樣。」
「然後這種細小魔力流,是一種檢測用術式導緻。」
他走在前面,穿門穿牆穿到驚吓屋外面;共享靈基的搭檔和粉絲擔當的後輩也有樣學樣,齊齊穿出去。
幸好三人都是靈體化的狀态,普通人看不見也吓不到人。
等找到一處像是逃生出口通道的偏僻角落,恢複實體,三個人也幹脆不挪窩了,庫丘林就地繼續說起來。
「剛才那位大姐一尖叫,術式變化很明顯,也引動了魔力流。那個術式應該是為了鎖定『能夠制造大量恐懼』的獵物而存在。說到底都是老一套了!因為好用,恐懼這玩意兒向來是玩黑魔術的最喜歡的心靈力量之一。」
「假設Caster是藍胡子沒錯……傳聞中,他後半生在研究的就是黑魔術了。」
「Caster是藍胡子?」
「啊,以現有情報為基礎來推論,是的──你的Master還真是什麼都沒說。」Emiya偏頭看,那帶點訝異的神色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在挑撥?
「吾主必定有自己的考慮。」
輕輕搖着頭,可是迪盧木多堅定的神情毫無變化。他的願望是得到一位可以效忠的主君,以全生前遺憾;揣摩主君的思想和決策,不是他應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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