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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一伸手，做了個&ldo;請&rdo;的動作，&ldo;你會知道的。&rdo;就像隻是出去轉了一圈，他們又回到了賀靈則的石室。那石門十分之厚，而且是岩石做成的，大長老一擰開機關，石門打開，便看到賀靈則在捶床，空手将石床捶了個粉碎。大長老淡定地道：&ldo;教主，床又碎啦？&rdo;賀靈則把自己往石壁上一摔，&ldo;我身體裡有蟲子！！我要殺了它！&rdo;&ldo;……&rdo;大長老，&ldo;說多少遍了，那是你自己養的蟲子。&rdo;賀靈則陰陰看着他，&ldo;不可能，是不是你，是你喂給我蟲子？&rdo;&ldo;他記憶紊亂了。&rdo;大長老小聲對身後的譚藻道，又高聲應答賀靈則，&ldo;不是，教主，我對教主忠心耿耿！&rdo;賀靈則瞥見了躲在大長老身後的人，不快地道：&ldo;我不是說了，我不想見到他嗎？！我看見他就煩！&rdo;他說着，又是一掌擊在石壁上，堅硬的石壁裂開了一條大縫。大長老忙道：&ldo;教主保重身體，我搬些棉墊給教主打吧。&rdo;賀靈則捏拳，捶在石壁上，這一次沒有内力護體，指節滲出血來，與他的瞳孔是一樣的顔色。他忽然道：&ldo;把他弄來。&rdo;大長老一時沒反應過來，慢騰騰地道：&ldo;他？誰？&rdo;&ldo;就是他。&rdo;賀靈則指着譚藻，&ldo;我要揍他，他應該比棉墊還要軟吧。&rdo;譚藻背着手，仿佛于己無關一般，站在那兒。賀靈則于是眯着眼道：&ldo;不知為何，看見他，我心裡就很不舒服，告訴我，他是我的仇人嗎？&rdo;大長老緩緩道：&ldo;不是說過麼，這是你夫人啊，教主。&rdo;賀靈則冷哼一聲，&ldo;那就一定是背着我偷過人，否則我怎麼會看見他就不痛快！&rdo;大長老：&ldo;……&rdo;譚藻：&ldo;……&rdo;賀靈則招招手，&ldo;過來。&rdo;大長老推了推譚藻，譚藻瞪着他。大長老低聲道：&ldo;令師兄此刻恐怕還未出山吧。&rdo;譚藻冷哼一聲，毫不退讓，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也低聲對大長老道：&ldo;我勸大長老日後不要再用這個威脅我，否則……我隻好讓你看看&lso;忠心耿耿&rso;的長老會有什麼下場了。&rdo;&ldo;夫人莫要激動，我沒有那個意思。&rdo;大長老微微一笑。譚藻盯了他一眼，往賀靈則處走去。賀靈則赤條條地站在亂石堆中，居高臨下地看着譚藻，捏住他的下巴，擡起他的臉，冷漠地道：&ldo;……你是我夫人？&rdo;譚藻冷冷看着他，賀靈則的手勁很大，捏得他下颌骨一陣劇痛，他忍痛不說話。&ldo;不許這樣看我！&rdo;賀靈則忽然發怒了，将譚藻一推，抵着石壁，欺身上前，單手卡住他的脖頸，血紅的瞳孔中倒映出譚藻淡漠的神情。&ldo;我說了，不許這樣看我！&rdo;賀靈則嘶聲重複了一遍，手指逐漸用力。譚藻緩緩擡起手，手指幾乎要觸到了賀靈則的臉頰。賀靈則身體一震，卡着他脖子的手竟不由自主放輕了力道。然後譚藻手掌拉開一點距離，再甩下去，拍在賀靈則臉上，淡淡道：&ldo;放開。&rdo;力道不算大，但這的确是一計耳光。賀靈則：&ldo;……&rdo;賀靈則咆哮：&ldo;我要殺了你！！！&rdo;&ldo;好了，&rdo;大長老退了一步，面無表情地道：&ldo;看來教主不會殺了夫人，我們走吧。&rdo;靳微：&ldo;……&rdo;33&ldo;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rdo;賀靈則抓着譚藻的脖子，隻消稍稍用力，譚藻就會命喪黃泉，但是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看着煩心，卻又舍不得殺，這叫什麼事。賀靈則煩躁地将譚藻推開，&ldo;不要讓我見到你。&rdo;譚藻冷眼看着他，這種樣子的賀靈則，是他很少見到的，愈加讓他想起第一次見賀靈則時情形，也就是賀靈則殺死陳芳散人的那一天……賀靈則在亂石上待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去一旁将一些方方正正的石頭搬過來，壘成了新的石床，然後躺了上去。譚藻則随意半坐在亂石堆中。賀靈則隻覺心中無比煩悶，體内那隻小蟲子在翻騰雀躍，不斷地叫嚣着什麼。他翻來覆去，看向譚藻，冷不丁道：&ldo;你身體裡也有蟲子。&rdo;譚藻沒有理他。賀靈則體會到了一種叫做&ldo;尴尬&rdo;的情緒，他繼續自言自語一般找話，&ldo;難道你真的是我夫人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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