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芸婷問:“這是誰要搬進來嗎?”
幾個丫鬟小厮對視幾眼,無一人回話。
“耳朵都聾了嗎?小姐在問你們話呢。”方玲蹙着眉頭。
當中有個年紀小的,隻是稍稍被呵斥了幾句,便顫顫巍巍的站出來。
“小...小姐,奴婢聽聞要過來住的是...二夫人在娘家時的侄女楊小姐。”
二夫人的侄女?
這時,薛芸婷她們身後傳來一尖利女聲。
“你們這幾個小蹄子,還不趕緊給小姐的東西搬進屋?”二夫人在嬷嬷的攙扶下過來,随手撥弄了下頭上的朱钗,模樣不屑。
薛芸婷回過頭,瞧了她一眼,忽而嗤笑一聲,厲聲道:“不準搬!誰要是将這些破爛東西往我屋裡搬,我便讓誰不好過。”
二夫人似乎沒想到薛芸婷會突然和她嗆聲,臉色一變,面上卻還是維持了幾分假笑,“婷兒,你這是何意?”
“表面上的意思。”
薛芸婷大有種和二夫人撕破臉的架勢。
幾個丫鬟小厮跪在地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但隻有凝雪她們,皆是一副暢快模樣。
早年間她們就與二夫人十分不睦,雖然前些日子小姐的性子收斂了許多,可面對二夫人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人,還是一開始就不要客氣得好。
“薛芸婷,你别忘了,如今這個家是我在做主,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就算你是侯府嫡小姐,還能大過我這侯府夫人?”二夫人面上多了些猙獰,與平日裡那做作端莊的樣子大相徑庭。
“你是侯府夫人沒錯,但不過是我爹擡起來的平妻而已,本質上與妾并無兩樣。”薛芸婷勾了勾唇,複又道:“真正三媒六聘八擡大轎的,也隻有我娘一人,我即是這侯府的嫡小姐,也更是未來的九王王妃,若我是你,我就會識趣些,盡量遠離罷了,絕不會自己上趕着找罪受。”
二夫人聽罷臉色陰沉,面上早已氣到猙獰,将手中的串珠猛然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一旁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厮們身體不由一抖。
二夫人這些年來,一直介意的就是自己這層妾室身份,好不容易擡了平妻,卻半分也沒法讓她心裡平衡。
她娘家本算不上差,自己又是嫡女出身,若不是真心喜歡侯爺,她也斷不會自降身份去做一個妾。可她萬萬沒想到,傾之所有真心,換來的卻是不對等的愛。
事實證明,男人的愛就是一缥缈之物,當時可以喚你寶貝,等到手了就又是另一番光景。
但是好在,她向來不是什麼可任人魚肉的女人,就算當時有大夫人壓着,她照樣跋扈無誤,這些年來自己雖然沒得侯爺過多的愛,但她也知道,侯爺始終對她懷有歉意,畢竟正經人家的嫡小姐,哪有理由委身做妾?因此,這些年就算她再怎麼嚣張,侯爺也是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在這侯府,她過得可謂是順風順水,可惜就是還有一個令人厭惡的嫡出姑娘薛芸婷。
二夫人正要說些什麼,一丫鬟急匆匆過來在她身邊耳語了幾句,就見她立馬展開笑顔,“快,快将楊小姐迎至正廳。”
“夫人,那這些東西......”一旁的嬷嬷提醒着,指了指那些七零八落的箱子。
二夫人腳步一頓,瞥了眼薛芸婷,心煩的擺了擺手,“移至另一處空院苋竹堂。”
“是。”
二夫人走後,那些丫鬟小厮立即将東西全數搬走,一瞬間,又恢複往日的甯靜。
“唉,往日這府裡頭,定是沒什麼安生日子可過了。”凝雪感歎了一句。
薛芸婷接過凝紅遞來的精緻白瓷茶盞,輕抿了口茶,起身走到案桌前,一邊搗鼓她的護膚品一邊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凝雪皺了皺眉道:“二夫人那樣的性子,她家裡人,又能好到哪去?可别又是第二個韓小姐。”
韓玉兒陷害她的那事,凝雪到現在都忌諱的要命。雖然韓玉兒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可過去的事還是讓人膈應的慌。
薛芸婷把汁液全數倒進小瓷瓶封蓋後,笑了笑,“可别以偏概全,萬一她們家難得出現一個好的呢?”
凝雪撇了撇嘴,雖未說什麼,可面上是明顯的一臉不贊同。
見狀,薛芸婷也不打算多說什麼,也确實,她實在是不喜二夫人那人,連帶着她那一家。
到了晚膳時刻,薛芸婷就見到了二夫人的侄女——楊夏蘭。
她生得張圓臉杏眼,淺紫色紋繡羅裙上銀線在裙擺處勾出了幾朵蘭花,頭戴着一株蘭花步搖,正如其名。
楊夏蘭就坐在二夫人身邊,薛芸婷過來時,隻一眼,她便看呆了,不和她親表姐那樣生的秀麗,眼前的人兒出落得美豔動人,她一出現,正應了四個字: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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