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王帛震怒:“夜戰還跟朕說你是什麼神醫,沒想到居然想到此等歹毒的法子!”
“陛下息怒!”夜檀連忙跪下,替璟徽解釋道:“璟徽她不會做出去母留子的事情來,您先聽聽她怎麼說。”
“陛下!”見夜檀幫自己澄清,璟徽立馬接上:“民女确實并不打算取箐嫔娘娘性命!”
“剖腹取子?”王帛嗤笑道:“箐嫔被開膛破了肚,她還怎麼活下來?”
“請陛下相信我!”璟徽也懶得繼續解釋,畢竟現在箐嫔生死一線,也沒有時間繼續耽誤了:“民女願用性命擔保,定保箐嫔娘娘母子平安!”
王帛沒有說話,隻是臉色陰沉得可怕,夜檀瞟了眼身旁眼神堅定的少女,也大聲道:“臣相信璟徽大夫,臣也願用性命擔保箐嫔娘娘母子平安!”
璟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拉住了夜檀的衣袖:“你摻和進來做什麼?!”
夜檀沒有回答,而是定定地看着王帛,須臾,王帛笑了:“好,朕就讓你來試試,不過嘛,你如果害死了箐嫔,你可以一死了之,但夜戰的兒子不行。
他嘛…就剝奪夜家世襲的爵位和官職,以示懲戒吧。”
“陛下!”璟徽慌了:“如果我沒有保住箐嫔娘娘是我醫術不佳的問題,不關夜公子的事!”
“璟徽。”夜檀溫柔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信任:“我相信你,你先去救箐嫔娘娘。”
“好。”璟徽眼裡含着淚水,目光卻異常的堅定:“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說罷,轉身向箐嫔的寝宮走去,背影決然。
璟徽進入箐嫔的寝宮,此時的箐嫔已經暈了過去,因為胎兒太大,隐隐已經有了血崩的先兆!
璟徽當機立斷道:“留下一個膽子最大的,其他人,都出去!”
聞言,所有人都愣住了,璟徽見狀,加大了音量:“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等箐嫔娘娘殒命嗎?!”
“是…是……”
其他婢女、産婆都退出了寝宮,隻留下一名最大膽的嬷嬷,璟徽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超出你的認知,但你不要驚慌,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箐嫔娘娘!”
“是…是…”
“開始麻醉。”說罷,璟徽将布塊蓋在了箐嫔的口鼻處,随後往上滴上了乙醚。
三炷香後,一聲嬰兒的啼哭從房間内傳出。
“陛…陛下…”夜檀難掩心中的喜悅,她果然做到了!
王帛也面露喜色,候在寝宮門口的嬷嬷立馬将嬰兒抱了過來:“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是個皇子!”
“不錯。”王帛臉上的喜色更濃了些:“箐嫔呢?她還好吧?”
“這…”抱着皇子的嬷嬷神色尴尬:“奴婢不知,屋内的嬷嬷把孩子交給奴婢就進去了,也沒說什麼……”
“好。”王帛眉宇間仿佛纏繞着一股戾氣:“朕便再等等,如果她不能還朕一個完整的箐嫔,那夜檀,你和你的父親,仕途就都走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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