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同樣身為義盟主小舅子的杜節來找他,被刻意隐瞞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做的事情到底有多殘忍。可當參與進去之後,他已無法抽身,隻能做到最後。
這些年他既活在被義盟主發現的恐懼中,又活在良心的譴責裡。
杜節是組織者,他咎由自取被參與者殺害,同時也放狠話給所有人留下了陰影。
在自己家裡發現名冊的時候他本想毀了的,但終究心中的那份自責還是讓他留了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他原以為這個秘密再也不會有人捅出來了,沒想到葉追情卻橫空出世。
他不想死,想過無數種救自己的方法,甚至想過利用舍疏狂。讓舍疏狂參與進來,讓他發現事實,讓他明白舅舅的苦衷,讓他保他一命,可他實在是沒有臉對舍疏狂明說這一切。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的行為反而讓葉追情更盯緊了舍疏狂,最後舍疏狂終是來追問他了,然而他卻不想說了。
他不想讓舍疏狂知道自己的舅舅是這樣的人。
也想過要用玄宮的機關秘密來要挾義盟主,可他心裡明鏡般通透,玄宮最厲害的機關,最大的屏障,最難開的宮門,不是他做的——是因為義盟主在,屏障才在的。
他沒有向義盟主談條件的籌碼,義盟主也不會為了蝼蟻般的他徇私。
玄宮的公子們将葉追情帶進來的時候,他幾乎可以确定義盟主已經放棄了他,因為假如葉追情硬闖玄宮,他根本就進不來。
放他們進來是義盟主授意,所以他舍九,無路可逃了。
舍九這樣想,并不是因為做賊心虛,而是因為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他也了解了些義盟主的心思。事情的真相義盟主肯定已經知道了,他之所以不直接動手制裁他,隻是因為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他耗費心神。
放任他蹦跶,活到幾時是幾時——這就是義盟主的做法。
白衣站直了身子,他面向黑暗中的葉追情道:“我還有個約定沒完成。”
葉追情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問:“還想殺人嗎?”
白衣頭一次跟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他的喉結滾動着,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送你出去。”
記憶中,這是葉追情第一次如此溫柔地對他說話。
白衣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舍九的聲音果然召來了幾個人,兩人幾乎是不受阻礙地穿過了玄宮的屏障。
有人憑空出現在了身後,葉追情回過身來面對他,白衣閃身而逝。
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九霄玄宮宮主義。他淡淡地看着白衣消失的方向,道:“頭不疼嗎?”
這話是對葉追情說的,葉追情沒有說話,他直挺挺地暈倒了——疼暈的。
他是精神類異能者,他最具有攻擊性的異能是控制精神類異能者為己所用。玄宮中有的是精神類異能者,所以也有的是他的傀儡,這些傀儡中總有一個手裡擁有進出玄宮的通行令。
問題隻是,他已經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異能了。一旦用出異能,他定會頭痛,用得越多疼得越厲害。越疼得厲害,他最基本的異能——聽到别人的心聲——就會越失控。周圍的人越多,進入他腦海中的心聲就越多,他就越頭疼,進一步失控。
敗在靈尊手裡就是因為靈尊可以強行給人洗腦,他不停地向他灌輸自己的思想,恰恰是他的克星。
成王敗寇,無話可說。
義盟主冷漠地看着暈倒的葉追情,對已經清醒的玄宮人道:“關起來。”
第33章再見
黃發雖然被人追捕,但她還是很有手腕的,畢竟如願樓的暗點遍布全國,雖然在大衆眼中如今他們都隐匿起來,但實際上黃發跟自己的手下們還是聯絡頻繁。
如願樓畢竟是用毒比較多的門派,黃發費了些功夫便給水憐寒解了毒。
麻木的四肢讓水憐寒感覺不到疼痛,但解毒後那被弩箭穿透的空洞卻讓他疼到膽顫。他強忍着疼痛咬牙想坐起來,被黃發一把摁住了。
黃發道:“别急,我跟你說。”
水憐寒如今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把救他的黃發也攝入了紫目紅瞳。黃發走馬燈般的意識被他無意間捕捉到,那是關于葉澀和他母親的。
他焦急地詢問怎麼回事,黃發道:“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你放開我,我跟你說。”
可一放出黃發來後,水憐寒根本無法言語,黃發便先将他帶走診治。
知道他心焦,黃發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我們的主母去世得很早,去世之前她給我們四人吃下毒藥,說這毒藥會在十年後發作,解藥隻有少主有。我們當時不信,直到後來才知道毒是主母的血,解藥是主母的眼淚,十年後發作定是因為眼淚和毒藥的比例問題。——主母身體抱恙是從樓主走後開始的,有好幾次都被我碰到淚流滿面,後來她身體突然惡化,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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