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别人口中了解了孫曾急于要回百裡派的始末,葉語聲眼前頓時迷霧重重。他幾乎憑本能可以斷定,文如卿根本就沒有得病,是孫曾殺了她。但是,為什麼?孫曾寵她那是有目共睹,難道是她紅杏出牆孫曾嫉妒之下施了重手?
張問醒轉的消息打斷了他的思路,四肢百骸瞬間充滿了力量,沙啞的聲音沉重而幹脆,向來愛笑的他少有的莊重:“重傷者留下醫治,其他人即刻啟程,扶靈回本派!”他雖傷重,但此刻也顧不得其他,安葬掌門要緊。至于仇家,捉白衣來一問便知。
老親家出了這等事,張邊生自是一番恸哭,多派人手護靈回去,又吩咐人幫忙操辦喪事,隻是本人則以照看愛子張問之名留在了本派。
細算之下,江湖各派真是損失慘重。從過家山莊莊主過岐山被殺開始,千水閣白月、天河派李南山、百裡派孫曾身亡,越劍閣杜時、震南幫王長風重傷,其他像護名山莊這樣的小門派也受牽連,輕則門下弟子受傷,重則掌門去世,整個江湖真是人仰馬翻。
如今受日暈珠牽連,實力尚在的門派,隻有行事詭異的禦正幫,運氣較好的金光門,以及他們東運派了。猜到孫曾真正死因的張邊生,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他能感覺得到,下一個遭難的必定是他,孫曾一定将他供了出來!
怎麼辦?
必須将此事變成全武林的大事,除去九霄玄宮,中原之上算得上一方霸主的門派少說也還有十幾個,他們之前未參與進日暈珠的事情來并不意味着不感興趣。隻是,該怎樣引他們上鈎呢?或許,他該好好拉攏拉攏鄭柏了。
金光門掌門鄭柏此時臉色頗為凝重地坐于屋内,要求門下弟子各抒己見如何對付正義盟,為枉死的江湖同道報仇。
白衣無法無天,公然殺害百裡派掌門,江湖同道人人得而誅之。
鄭柏點名大弟子沈林:“你有什麼看法?”
沈林沉靜的眸子波動了一下,似是想要說什麼,卻又恭敬道:“弟子愚昧。”
鄭柏盯着他看了半響,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沈林你留下。”
衆人答應着是,紛紛往外走去,鄭麟兒卻不想離開,站在那裡不動。鄭柏威嚴地看了他一眼,鄭天成忙拽住弟弟一起走了出去。
見衆人都離開,鄭柏看定沈林道:“想到了什麼?說出來。”
沈林頓了頓,平靜地開口道:“我好像之前在空之公子身邊見過那白衣人。”甯缺之前雖未刻意隐藏行蹤,但他露面少,東運派又群豪聚集,他雖一表人才也不會引起無心之人的注意。他雖與舍疏狂不時出入相随,但有些人不知道舍疏狂的真實身份,有些知道的也對甯缺未加在意,就算在意了也不一定看清了白衣的面貌,但甯缺畢竟曾在衆目睽睽之下與舍疏狂一起阻止過三隻刀殺白冰兒,能認出他的人還是有的。
總有人能于衆人之中聯想到舍疏狂與白衣的關系,隻是或許人微言輕,或許事不關己,是以至今都未有人去難為舍疏狂。隻是,沈林還是注意到了。
沈林是何等人物?他這樣一說,鄭柏立刻十二分注意起來,幾乎是未加猶豫地吩咐:“派人盯緊他。”礙于舍疏狂的身份他不敢輕易動他,但也正因為他的身份此事才不得不重視。
沈林答應着,鄭柏又叮囑道:“讓他們小心些,不要聲張。”
“是。”
鄭柏沉吟了下,又問:“那天救你的人是誰?”
沈林一愣,道:“弟子不知。”
鄭柏狐疑地看着他:“你不認識?”
“是。”這個是,沈林回答得不疾不徐,他性情一向冷淡,這樣一說鄭柏也聽不出所以然來,便吩咐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你,去查一下,有線索立刻告訴我。”
沈林點頭答應,鄭柏便讓他下去了。
走出門,沈林臉上看不出表情。他沒有說謊,因為那人是誰,他是真不知。
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天,沈林驚訝地發現,一片雪花飄了下來。武豐城與阜運城地理位置差不多,不知道家裡有沒有下雪。離家日久,他們,還好嗎?
今年的第一場雪隻飄了幾點雪花,點點白雪在松林中幾乎沒留下身影。
長白山下一處人迹罕至的密林中,大樹遮天蔽日,各種叫不出名的植物互相擠壓纏繞,開花的,不開花的,結果的,不結果的,爬藤類四處蜿蜒,也有筆直的樹幹一指蒼穹。這處不大不小的地方到底有多少種植物怕是無人能數清,奇怪的是,植物多的地方隻有這一處,幾丈開外的物種相比此處簡直可用稀少來形容。
花草樹木掩映中,一個男人恬靜地睡在爬藤天然形成的吊床上,呼吸輕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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