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要你死。”窦循放開手,匕首滑落到一側,“我要你活。”
晏毅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死死按住他的脖子,還有一隻手蠻橫地擠開後穴,幹澀無比,難以深入。窦循偏着頭咬住嘴唇忍耐,一聲也不吭。
“沒有第二次機會。要殺,隻有現在。”晏毅将匕首重新放回他手上,指頭一根根掰回去,抓住刀柄。
房事用物就在榻下,晏毅撈起軟膏,摳了許多抹在他穴口便将陽物刺進去。窦循疼得一聲尖叫,臉都白了。晏毅依舊是按住他的脖子,強硬地一下下打開緊澀甬道。
窦循眼眶收不住淚,嘴唇被咬破,血流了一下巴。帶着折辱意味的性事隻有無盡的疼痛與羞恥。
晏毅扼住他的雙頰,與他長長對視。
“你沒殺我。”
舔去他嘴上的鮮血,中止了這場可怖的性事,晏毅離去,天已大亮。
自此後,晏毅果真再不與他共眠,性事也無。窦循隻要出帳,就被一班衛士監視着,行軍時被扔進馬車鎖好,與坐囚車無異。原先做做樣子的“放任自由”再也懶得假裝。
直至有一日,窦循在帳外聽見,元将軍死了。操勞過度、身負重傷,最後大動肝火,是被氣死的。帳内晏毅與他人開懷大笑,舉杯共飲。
窦循一身熱血涼透。
蠻人趁着中原大亂,侵占城池十二座,元将軍南平蠻亂力竭隻收複三座,抱憾而終,死不瞑目。
晏毅從席間下來尋他。
待人近前,窦循給了兩耳光,醒酒。又給了兩耳光,明目。
眼看着下一巴掌又要過來,晏毅接住他的手腕反扣下去,偏頭啐一口血。
“大動肝火做什麼。逃不走了,就氣得打人?”
“我打你枉做一回人!”窦循氣得牙顫,“九座城……十幾萬人!非爾等之同胞?城非爾等國家之城?隻知私怨!公心蕩然無存!”
“稍安勿躁。兵荒馬亂年間哪能不丢城池?幾經易手也是常事。人死不能複生,才是定數。”晏毅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坐下。
窦循嘴唇都發白,晏毅自顧自卸甲寬衣,并不理他有何反應。
“你們……你們勾結蠻夷……”
“勾結?”晏毅擡起他的下巴,義正言辭告訴他:“此種勾當我還不屑做。你看着,我會打到那群狗娘養的老家去!”
“人呢?你可曾想過人!攻城,就有十幾萬難民……蠻夷偷襲一次,就會有下一次,隻要中原未定……休戰,先休戰,議和、聯軍,把南蠻打怕,消耗他們的戰力,這是當務之急。也是斬斷你與建王聯系的好機會。元将軍雖死,但其麾下将帥之才仍堪大任。他年紀這麼大了,真正元氣所在,還是這些後生……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晏毅,不能剛愎自用。你好好想,想清楚。”
窦循一邊說着,一邊用指腹沿着晏毅臉龐骨骼的形狀一一壓過。他倒映着晏毅的瞳孔,像被血與火滌蕩過,有太多郁結的感情,錯綜複雜,又被千錘百煉,成為一塊磐石。
晏毅一眼望不盡,抱住他的腰扛起來,将人壓在榻上,按住他心髒跳動的那側胸腔。
他執拗又堅定地說:“我隻要你。打仗,也隻為要你,我不做得不償失的事。”
“愚蠢!”窦循抓着他的領口,一潭沉寂寒水凍作冰刃,字字鑿過去,“你已知道,出了那座山,你根本困不住我。可是,逃,我試都未試。我不走,是為你留下來,我要你活。”
“你要我活……”晏毅順着他的額頭摸到冰涼的發絲,嘴唇重重碾過他的臉頰,問:“我又要怎麼信你?”
窦循送上口唇,吻他。晏毅嘴裡還有殘存的血腥味與酒氣,窦循全都舔盡,豁出一切去吻,與禮教、與信念、與自我抗衡。
遵從本心。窦循一次次摸着自己的良心問,這到底是欲望?還是真正的本心?
原來欲望就是本心。本心即欲望。
情之愛與欲之性,本是相伴而生,不能一刀切。
那年他看着燭火映照下的汗巾,他認為這種情感謂之“性”,避之不及。可當他不願棄晏毅而去,當他心甘情願,當他此時吻了晏毅,當他再不畏千夫所指罵“龍陽苟合”。窦循便知,從一開始,這就不算“不愛”。且此愛因性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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