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越喝越多,心情越喝越低沉,漸漸的桓玄有千種悲傷萬種哀痛,全部融在酒裡,撕裂心扉。不知為何,眼角也開始發澀了起來,握着酒盞的手緊了又緊。
謝珝看出了他的痛苦,放下手中的盞,握上了桓玄的手。光線黯淡的船艙中,沒有點燈燭,雖說能看清人的大緻淪落,卻看不清臉上的淚是一滴,還是兩滴。
謝珝起身,走到桓玄身邊坐下,順勢捧住了他的臉,沒有遲疑半分,便送上了自己的唇。
桓玄借着微弱的光線,看着他微微閉上的眼,舒展的眉,專注的神情,逐漸挂上紅霞的面頰。感受着他冰涼的指尖和炙熱的唇,急促的呼吸。
他擡起手,扶住了謝珝的後腦,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呼吸混亂,唇齒交纏,上下求索,情濃意亂。
也許時機不好,太悲哀了。也許地點不好,條件太簡陋了。
可是也許時機剛好,情到濃時。也許地點剛好,天為廬,水為榻,天地間隻剩他們二人。
桓玄曾想過,在他們哪天有肌膚之親前要舉行盛大的儀式,要普天同慶,要受到萬人的祝福。可是面對前路未知的坎坷和注定的結局,一切虛禮都是泡影,珍惜此時此刻,在一起的每一個彈指,每一吻,每一次交融,才不負了他二人的這份感情。
輕舟蕩起的水花,落在那一抹透粉中,轉了幾圈,最終留在中心,那帶着點點凸起的嫩黃之上,浸透着滋潤着這一朵綻放的俏麗花枝最為柔嫩之處。
淺水邊的魚兒在蓮葉與花朵間穿梭跳躍,調皮的在藕根處的孔隙中進進出出,挑逗試探,歡暢遊戲。一下逗弄着荷葉邊,一下啃噬着花莖前,好不自在。
隻是突然的一聲如泣如訴呼喊,打破了這一汪清池的甯靜,吓跑了靈活的魚兒,驚落了葉間的露花。
若是耐的不住,又何須再忍,既然放開了呼喚,一聲與無法停止,又有何不同之處,何況那天籁般的嗓音。
小舟輕顫,嬌花羞赧,綠葉田田,魚戲蓮葉間。
作者有話要說:請您笑納,本來還想加點風景描畫,但是小老怕啊!
你們懂的,今天發的有點晚,最近幾日,可能都是如此。
請耐心等待,大結局不遠了,鞠躬。
對了,有N多番外,不怕不怕的哈!~
第81章
桓相國連續幾日沒有上朝,群臣們已經議論紛紛,其中不免惡意猜度與推測,越發的不堪入耳起來。
諸如桓公聽聞兄長死訊,早上還悲痛萬分,午時便與小唱去遊湖雲雲。日日留宿唱館,流連花叢,不理正事雲雲。大興土木,建造奢華的相府府邸雲雲。未曾謀朝,先留好後路,打造快船運送财寶雲雲。
一石激起千層浪,桓偉的死訊,成了衆朝臣們公然非議桓玄的導|火索。一個罔顧人倫的人,還有沒有資格坐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有人确實敢怒敢言,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改變什麼呢?文臣的意見再多,滿朝武将都默不作聲,軍隊還在桓氏手中,自然就有人會替他擺平謠言,王谧就是最先站出來的那部分人。
天下無論何時都不缺少識時務者,若說建康城中,最為識時務的除了殷仲文那就是這位王谧了,他二人在這一點上絕對不分伯仲。
甚至在桓玄剛剛奪取了荊州之時,這位朝廷要臣,就開始了他的籠絡。别人仗着自己是京官,等着封疆大吏來示好,這位王侍郎可毫不避諱,都是主動出擊,交好外臣。
他不僅在荊江二州下過功夫,連劉牢之處也是沒有錯過,甚至連當年劉牢之手下的劉裕,他都耗費重金,與之往來。不過,生逢亂世,誰知道哪塊雲彩有雨呢!
桓玄入了建康城後,這位王侍郎成了朝中最為忙碌的人,百般與謝重打聽陶姜之事,多次要前去拜會,雖然都被婉拒了,卻從來不退縮,但凡有機會,勢必就要拿出拜帖。
不過朝中有了王谧及其黨羽的幫襯,陶姜可以穩坐釣魚台,不必出面,便可将政務處理的十分整肅。謝重對這個人還是很友好的,畢竟省下老師的時間,是他求之不得的。
等了三日,桓玄都沒有上朝,王谧坐不住了,朝政倒是無所謂,隻是這桓偉現在大小也是個荊州刺史,突然去世了,還是相國的親兄長,這喪事是要辦的罷。
攻城奪寨的時候自己沒有出半分力,現在再不有點建樹,幫襯着做點有用的事,仕途還要不要。
王谧與謝重商讨了一番,覺得既然桓玄哀恸到不能上朝理政的地步,不如就由他的親信代為辦理喪儀祭典。謝重的态度十分明朗,立刻命殷仲文将桓偉靈柩送回建康城,再行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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