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鸢與角色共情之後拍攝密度較之以往明顯強了不少,林導感覺她現在走火入魔的狀态與蘇莞後期的形象較為符合,所以先拍了幾場後面蘭岐王妃被定遠侯、昌樂長公主囚禁的戲份。
網上的消息真假難辨,劇組裡的人對于蘇鸢是千金小姐的事實持懷疑态度,背景在那裡擺着,千金小姐再落魄也落魄不到這種地步,在劇組受人孤立都選擇逆來順受。
比起她是千金小姐,大部分人更願意相信她是被金主包養,删博撤熱搜更印證了某些諱莫如深的秘聞。
水牢逼供的場地在如是苑地牢,屬于未公開場所,暫未對遊客開放。
蘇鸢倚着桃花樹背考古專有名詞釋義,林導沖着道具組嚷道:“手镯呢?這麼重要的信物怎麼能忘!”
道具組的老師風風火火取來複原的鸢尾手镯:“蘇小姐,一會拍戲你把手镯戴上。”
蘇鸢看了一眼悄聲對林安道:“林導,我帶程昀送我的那個可以嗎?更還原曆史,我對比過了,它和蘭岐王墓出土的陪葬手镯是一對。”
林安一拍腦門,他怎麼把這件事忽略了,南城公館的拍賣會,鸢尾手镯最終被程昀拍下,他沒想到程昀真的把價值不菲的珍品送給蘇鸢當飾品戴着玩了。
劇組人多眼雜,林安不好開口詢問蘇鸢能否用真品代替赝品入鏡,要是真出了差池,他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既然她主動提了,林安客套:“會不會不方便。”
蘇鸢笑道:“不會,我換戲服時摘下來了,這就讓雅涵去取。”
林安忍不住問道:“你和程昀還好嗎?一直沒見他來劇組探班。”
蘇鸢抿唇笑笑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蔺望化好妝,臂彎裡挽着狐裘大氅走了過來:“有沒有時間對對戲?這個地方我想和你讨論一下。”
水牢逼供是《箜篌》中很重要的一場戲,昌樂長公主假借赴宴之名聯合定遠侯把蘇莞囚禁在侯府水牢脅迫她指認蘭岐王密謀造反。
蘇鸢感覺蘇莞這一生活得實在是太累了,摯愛之人纏綿病榻,她随時都要準備好蘭岐王離她而去的準備。她愛蘭岐王所以她從不谙世事的大家閨秀快速成長為獨當一面的蘭岐王妃,他要承擔起家國天下的責任那她就幫他去承擔,她唯一的期盼就是她的夫君可以陪她久一點。
每月被動的去反反複複經曆蘭岐王在她面前承受萬蟻蝕骨的痛苦而無能為力,她似乎越來越能觸摸到蘇莞,痛她所痛,感她所感,也能理解她是用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每天去面對蘭岐王。
悲傷絕望的愛情,刻入骨髓的眷戀,她望向蔺望的目光應該是那種濃烈到令人窒息的熱烈,濃烈到小心翼翼的溫柔。
第五十三章
水牢裡的戲整整拍了八個小時,蘇鸢穿着單薄的衣服在池水中浸泡了四個多小時,被鎖鍊反反複複吊起拍她從高空墜水無法呼吸的狀态。
連續八個小時的拍攝耗盡了她的所有體力,手腕被鐵鍊勒出一道道血痕,鮮血順着藕臂往下蔓延,淩亂的烏發濕漉漉披在蒼白的肌膚上,竟有中淩虐的美感,輕易激發出潛藏在内心的罪惡因子。
最後一鏡是謝玄找到傷痕累累的蘇莞把她從鎖鍊上放下來。
對于蔺望而言這是一場極為複雜的感情戲,從他終于找到蘇莞的片刻驚喜瞬時化為恍然無措的心疼,從方寸大亂轉成無能為力的茫然,這個無能為力是多方面的,以身體虛弱作為引線徹底爆發,全靠眼神戲展現。
蔺望看到蘇鸢這幅樣子不需要演,攝像機一開就入戲了,剛打完場記闆,吊着蘇鸢的鎖鍊齒輪松動,鎖鍊受力快速下落,蔺望馬上意識到道具出了問題,身體前撲去接蘇鸢。
最後一鏡蘇鸢被暫時調離水牢,下面是凹凸不平的青磚地面,這要是直接從高空墜落後果不堪設想。
萬幸鎖鍊在離地半米的時候卡住了,飾演謝餘的陶晉及時抱住了她,利落的解開了扣在她手腕上的鎖扣,林安吓出一身冷汗,踢翻了腳邊的茶杯對着道具組怒吼:“道具組呢?誰負責的?不想幹了是吧,人命是鬧着玩的嗎?”
制片人心裡暗想還好是名不見經傳的蘇鸢,這要是換成葉其芮、付菲菲或者楚穎,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他遠遠朝着道具組道:“還不快檢查檢查是哪裡出了問題。”
吳雅涵跟在陶桑身後跑了過來,心有餘悸道:“蘇鸢,有沒有傷到哪裡?吓死我了,這要是摔到青磚地面上是會要人命的。”
蘇鸢向陶晉道謝,林安道:“今天先别拍了,你回去休息休息,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隻有最後一幕了,一鼓作氣拍完比較好,後期不一定會有現在的狀态。”蘇鸢感覺折騰了八個小時之後身心俱疲的感覺是對的,身體的虛弱狀态包括身體所表現出的各種反應也是對的,“蔺老師陪着等了一天,還有劇組裡的其他演員,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大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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