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放到父親的書房吧,未經允許沒人會去那兒。”
江九幺打定了主意,畢竟每天諾諾都會來打掃她的房間,讓他躺在自己床上不是長久之計。
在确認了從克羅蒂雅的卧房到費迪南德的書房的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後,江九幺跟阿道夫一人架起他的肩膀一人擡起他的腿,好不容易才将他平安地放到了書房的沙發上。
她累個半死,确認了剛才的動作沒有崩開她昨晚好不容易縫合的傷口,然後将費迪南德的羊絨毛毯翻了出來,輕手輕腳地蓋在他的身上。
“行了,就這樣吧。”她拍了拍手,又對阿道夫說道:“我估計他三天内應該可以醒過來,不過以防萬一……”
她掏出了一大把麻繩,這是剛才修理後院的工具房裡找到的。
“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比較好。”
阿道夫年紀雖小,但贊同了姐姐的做法,并與她一起将男人的手腳綁上了繩子,誰都不知道受了重傷的他會不會是什麼危險分子。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們如常地各自回到房間洗漱,但不巧的是在江九幺回房前,諾諾已經到她的房間問早并發現了床上還沒有處理的血迹。
好在諾諾心思單純,這些天還有些魂不守舍,江九幺随便扯了個她特殊時期出血量超大的理由對付了過去。
之後,在沃納夫人的提醒下,她快速換上柏林文理學院的制服,梳起了幹淨利落的高馬尾,然後準備好一會兒去學校需要的書本文具。
這是十五歲的克羅蒂雅在柏林文理學院的最後一年,她已經得到了諸位導師的推薦,在完成高中的學業後将前往柏林工業大學就讀。
來到餐廳的時候,母親帕翠莎與弟弟阿道夫已經就坐,後者還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向他們一一問早,并一同享用早餐。在1929年的大蕭條後,威茲曼家的生活品質有了大幅的下滑,在他們的餐桌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豐富的菜品,早餐也是簡單的玉米片、土豆泥和圖林根香腸,雖然含肉率低得讓她以為是在嚼一坨面粉。
據說此前為了克羅蒂雅的外公威廉·格勒納疏通關系,讓他能在被免職後全身而退,費迪南德已經賣掉了兩處莊園,至于他本人因為與威廉·格勒納的親屬關系,難免會在納粹當政後陷入被動,雖然現在仍未傳來他遭遇撤職或是調動的消息,但這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事。綜上所述,威茲曼家已然深陷困境,如今隻能勉強維持昔日的榮耀。
但這些事,帕翠莎從來不同克羅蒂雅與阿道夫說起,與心懷國家與民族的丈夫不同,在她眼裡,自己的孩子需要在愛與陽光下長大,所有冰冷的炮彈都不能傷害他們。
事實上,帕翠莎的教育很成功。
撇去江九幺這種Bug不談,阿道夫确實是如母親所希望地那樣長大了,她注重文學修養與科學教育,并沒有讓他接觸費迪南德所期待的軍人式的鐵血教育,而阿道夫本質溫柔善良,确實更适合母親安排下的學習環境。
費迪南德雖然對自己唯一的兒子沒能走上軍人的道路有些不快,但在江九幺反複說着的曲線也能救國的理論下接受了這樣的事實,而更重要的是阿道夫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他是個天才兒童,不過十歲就已經開始學習高中的課程。
江九幺在出門前叮囑了阿道夫要注意下書房的動靜,然後乘上了威茲曼家的私車,司機莫裡斯向她親切的問早。
在學校的一整天,江九幺都想着被她藏在書房的男人,所以她拒絕了同學的邀約,下午的實驗課結束後立刻回了家。
“他怎麼樣?”
“沒事,但人還沒有醒。”
阿道夫沒來得及說太多,便又哭喪着臉被沃納夫人捉回去繼續他上到一半的詩文課。
江九幺給了他一個“請堅強”的眼神後便匆匆去書房查看情況,她沒有來得及換衣服,身上還帶着屋外的寒意。
男人仍躺在沙發上保持着束縛手腳的姿态,表情舒展,呼吸均勻,看起來傷勢沒有惡化。
她走了過去,擡手摸上他的額頭,沒有熱度,還真是驚人的恢複力。
江九幺俯身擡起男人的頭部,準備給他喂些水,就算喝不進也能濕潤下嘴唇,而就在小心翼翼準備撥開他嘴唇的時候,與她不過咫尺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交,她清楚地看到了在他金色眸子裡的自己,但除此之外,他眼底的情緒沉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危險的氣息萦繞周身,就好像一頭瀕死的猛獸。
她下意識地再次撒開手,但很快想起了早上把病人砸暈的事實,又趕緊伸手把他的腦袋護住以防二次傷害,但用力過猛導緻直接摁上了自己的胸口。
克羅蒂雅發育得很好,膚白貌美,身材絕佳,不過十五歲就已經是學校裡出名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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