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弄影寫完密密麻麻的筆記,便将紙筆妥善地收好,決定先回城中村安頓下來。她剛走沒兩步,便忍不住停下腳步,看向腳邊的藍色小球,詢問道:“你為什麼還要跟着我?”
[???]藍色小球茫然道,[不是你剛才說讓我幫你……]
楚弄影:“你好像沒什麼用,自己愛幹嘛幹嘛去吧。”
[……]
畢竟藍色小球既不能給她開挂,又不能送她回家,除了天天喊着“不能擾亂主世界”外,似乎一無是處。
藍色小球憤憤地尖叫:[你簡直是過河拆橋!]
[我就要跟着你、監督你,以防你擾亂主世界!]
楚弄影懶得理它,慢悠悠地往回走。
城中村内,破敗的小樓間傳來飯香,因為此處擁擠且通風不暢,所以油煙味兒久久不能散去。雲破坐在角落,正在完成最後的工作,将防身的機關綁在袖子裡。他臉上的傷口已經過處理,被略長的額發所掩蓋。
盡管雲破的年紀不大,但他向來沉穩謹慎,同時頗能隐忍。畢竟對于帶着不祥傷疤的他來說,忍耐是出生以來學會的第一件事,否則根本無法在此等環境中生存。當然,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機關箭發出輕巧的咔嚓聲,似乎成功就位。雲破摸了摸袖子裡的暗器,眼神中閃過幽深的光,昨晚是他毫無防備,但以後就不同了。他過去偶爾跟人打架,卻從沒遇到過群毆,現在長了教訓,自然要做出改變。
他當然也想按照母親的期望,成為幸福的普通人,但有的人光是想平凡地活着,都要拼盡全力。
雲破将暗器裝備好,他剛剛站起身,遠遠就看到歸來的楚弄影,以及早就等在旁邊的主婦們。他微微皺眉,認出蹲守楚弄影的主婦們正是昨日被打男孩的家長,臉上閃過一絲憂色。雲破摸了摸袖子和胸前的位置,略微沉思幾秒,索性走上前去。
楚弄影剛剛踏入城中村,便被一群主婦攔住。帶頭的女人系着一條不甚幹淨的圍裙,她攔住楚弄影,氣勢洶洶地詢問:“小影,昨天阿康他們在巷子裡被打,你有看到嗎?”
楚弄影面對将自己團團包圍的主婦們,察覺對方早就在此等待良久,而且來者不善。
藍色小球幸災樂禍道:[讓你在巷子裡耍帥,現在打哭兒子來了媽!]
雲破站在人群外,他正要上前阻止,便聽到小女孩輕柔和善的聲音。
楚弄影看着前來質問的主婦們,竟露出天真而愕然的表情。她語調中夾雜一絲詫異,驚訝道:“真的嗎?阿康他們被打啦?”
帶頭的女人本是來興師問罪,滿腔怒火都要噴薄而出,卻被對方茫然的态度驟然打斷。她見楚弄影似不知情,不由微微一愣,遲疑道:“對……”
楚弄影佯裝不知,唏噓道:“怪不得雲破昨天也渾身是傷,他們是一起被人打了嗎?我還以為這裡治安不錯,那我現在出門是不是得小心點?”
楚弄影的演技簡直渾然天成、以假亂真,讓這群主婦們愣在原地。她揚起感激而可愛笑容,天真無邪道:“謝謝阿姨提醒我,我最近會少去巷子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挨打的男孩說是小影動的手,但她如今天然無害、乖巧可愛,還真叫主婦們不好找茬。主婦們都是一幫成年人,總不能上來就圍毆小女孩?
帶頭的女人為難道:“這……”
楚弄影看她們面面相觑,索性悠然地邁步離開。她還沒走兩步,忽然聽到旁邊傳來憤怒的大吼:“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打的我們!”
楚弄影側頭一看,便見昨日被打的男孩躲在門口,他似乎在暗中旁觀,臉上還帶着餘恨。他就是主婦們口中的“阿康”,帶頭毆打雲破的男孩。
帶頭的女人正是阿康母親,她當即皺眉:“小影,是你打的阿康?”
楚弄影被當衆戳破,臉上卻絲毫不見慌張。她望向阿康,振振有詞道:“你有證據嗎?還是說隻要張嘴指認,就能馬上給人定罪?那我也能随便指認喽?”
阿康惱怒道:“這還需要證據嗎?難道昨晚是我打你不成!?”
楚弄影聳了聳肩,慢條斯理道:“既然沒有證據,那豈不是說誰都行,我還可以說自己昨晚被雲破打了。”
正在人群外旁聽的雲破:“???”這是哪裡的飛來橫鍋?
阿康母親凝眉道:“這跟雲破有什麼關系,我們說的是阿康被打的事……”
楚弄影厚顔無恥道:“阿康說自己昨晚在巷子裡被我打,但我明明昨晚在巷子裡被雲破打。這巷子總共也沒多大,不如我們問問雲破,看看究竟是誰被打?”
阿康:“……”這叫什麼狗屁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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