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奧藏山染上了絲絲涼意,總體來說還算涼爽,附近的仙人們也陸續到來,除了某隻椰羊與萍姥姥外璃月所有的仙人們都在此聚首。
(提瓦特除了龍脊雪山和至冬外還有别的地方會下雪嗎?)
随着留雲借風真君親自用「機關烹饪神機」做的菜一道道都端上餐桌,原本應該清冷的奧藏山頂也沾上了點點煙火氣。
魈就與這美好的景象有些沾不上邊,獨自一人抱着臂斜靠在山壁邊,眺望着遠方不知在想着什麼。
洛弈端着兩盤杏仁豆腐走到魈的旁邊,遞過去一盤,看向有些悶悶不樂的魈問:
“魈師父,您在看什麼呢?”
魈并沒有接過遞過來的杏仁豆腐,而是繼續沉默地看着遠方。
洛弈倒也沒有堅持,把杏仁豆腐放在旁邊,盤腿坐下,自顧自地說:
“奧藏山的夜景倒是挺不錯的,怪不得您靠在這裡那麼久沒動,杏仁豆腐我給您留在這裡了,您記得吃。”
魈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回應,「美夢」被剝去的這段時間裡,許久沒有做夢的他,做了一個不算太美好的「美夢」。
或許對于他來說算是一個「美夢」吧?許久未曾見面的親人再一次相見,他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他們說,比如說他有了新的親人啊,與對他們的思念啊...
但是他卻是開不了口,因為入目的皆是親人陷入癫狂直到死去的場景。
洛弈并沒有理會空氣裡的尴尬,依舊是自顧自的找話題,其他的仙人都是三五成群的聊天,唯獨魈是獨自一人,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我聽說魈師父您以前也有幾個前輩吧?能為我講講他們的故事嗎?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别說了。”
“可以。”魈平靜地回,也盤腿坐下,拿起了洛弈擺在一邊的杏仁豆腐,
“魔神戰争時期,我還被「夢之魔神」控制,後被帝君所救,與他帳下的四名夜叉交好。”
“都是哪四位啊?”
當初鐘璃就隻對他說了些降魔大聖的傳說,對于其他四名夜叉隻是簡單一筆帶過,好不容易能夠更多的了解其他四位,這不禁讓洛弈有些好奇。
魈的眼中閃過絲絲追憶,與現在一成不變的生活相比,與他們一起生活的日子還是要更快樂,灑脫一些,平淡地說道:
“雷夜叉,浮舍、火夜叉,應達、水夜叉,伐難、最後是岩夜叉,彌怒,我為這幾位夜叉中最小的一個,他們也把我當做小弟來照顧...”
吃了口盤中的杏仁豆腐,他繼續說道:
“後來,浮舍大哥失蹤,伐難因為「業障」污染心智,與彌怒交戰而兩敗俱傷,雙雙隕落,火夜叉也陷入因「業障」而死。”
魈冷靜得不像話,明明在說與他息息相關的人,卻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我的歸宿就是與我的夥伴一同死去,但我不曾有過怨言,因為我本就不應存活于這世間。”
魈金色的眸子轉向洛弈,洛弈則是呆呆地坐在一邊,似被驚訝住,又似被魈的冷靜吓住。
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
“我...抱歉,我不該提起這些的...魈師父,您...”
“無事,斯人已逝,我早已釋懷。”
魈擺擺手,他早已看開,或許他在完成贖罪之後能看見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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