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哲被他的臉色吓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問:“你不會吸毒了吧?”
封白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裡,打了個哈欠:“隻是抽了點煙而已……”他閉眼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這幾天我不來上班了。”
“你是老總,你說了算。”薛哲拖了張椅子坐他對面:“不過不是我說你……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塊兒房租不低吧?這一個多月都沒有任何盈利,我知道你有點存款,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封白底底嗯了一聲:“那就先關了吧。”
薛哲:“……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回封白沒再理他,拿上挂在椅背後的外套就出了門,接下來一周都不見人影。
薛哲怕他出事,周末時帶了些禮品登門造訪,前來開門的封白穿着一身居家服,頭發有些亂;他比之前似乎更瘦了些。襯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踩在地上的腳趾近乎透明。
進屋之後,薛哲就驚了……這貨不知又犯什麼毛病,搞了面兩三米長的白闆,跟那種刑偵片裡常見的鏡頭——七八張照片,淩亂的紅線将每一起事件連在一起,加上滿地的煙頭和大白天拉着窗簾的房間,遠遠看去驚悚效果滿分,像是某種變态殺人狂的住處。
除此之外,桌面上還有一台電腦,屏幕上閃爍着類似監視器的可疑畫面。薛哲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特麼的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像是印證了他某種猜想,廚房裡傳來磨刀的聲音……
封白拿着雪白發亮的菜刀走出來的時候,薛哲腿都軟了,哆哆嗦嗦的開口:“你想幹嘛?”
後者瞥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一個扭曲到猙獰的笑容,語氣輕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你吃點什麼?”
這會薛哲真被吓到了,瞪着眼半天沒吱聲,最後到是封白先繃不住了,擡手揉了揉臉:“快點說,吃完趕緊滾,老子兩天沒睡了……”
薛哲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你心情不好?”
“……不,好得很。”封白神經質的彎起嘴角:“經過了兩天的演算,我終于清楚了我對蕭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情……”他舔了舔唇:“我盡可能的回憶了這十幾年來大部分還有印象的事情,模拟當時的心态,并作出某種假設……”
薛哲聽得頭都大了:“你直接告訴我結論就好了。”
“……我把所有的情愫、耐心……我把我能給予的一切都傾注到了他一個人身上,哪怕動機不純,付出的感情卻是真的。”
“所以得出的結論是——如果我喜歡一個人,也不會比這更上心了。”封白摸了摸銀亮的刀刃,握着刀的手有些不規律的顫抖,那是興奮的:“所以,我不想失去他。”
薛哲一下子不知怎麼接話,憋了好一會兒才道:“所以,你打算怎麼挽回?”在他看來,封白那少爺心目中的信譽已經是負數,這可不是幾句甜言蜜語的讨好能解決的,況且……按照那人的脾氣,估計連話都不想對他說……
封白笑了笑,有點陰森,又帶着一種病态的偏執。
他隻回答了四個字:盡我所能。
第29章
薛哲沒想到,封白的“盡我所能”,居然是把所有保險的受益人都改成了蕭厲,除此之外封白甚至特地修改了遺囑,将他手裡為數不多的東西全部留給了那位……
“他不會差你這點東西的吧……”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薛哲隻覺得近日來自己的神經頻頻受到刺激,需要電擊治療。
“他差什麼和我給什麼沒有必然的聯系。”封白正迅速閱覽者相關條例,又把其中一份推到薛哲面前:“幫我在這裡簽個字……”
後者低頭一看,隻見白紙黑字上幾個晃眼地大字:死後器官捐贈……
一滴冷汗順着額角滑下:“你這是活膩歪了?”
“防範于未然嘛,說不定下一秒就有一輛飛機從窗外撞進來……”封白聳了聳肩:“我可沒有幫忙處理後事的人,所以一切得提前準備好。”
他一邊說着,卻是飛快讀完了手裡的條約,在桌上摞成一摞,準備過幾天帶給律師……
薛哲嘴角抽搐了數下,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兩人整理完東西,又出門吃了個飯,回來時喝了些小酒。封白略有些微醺的靠在沙發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公爵順滑的皮毛,他眯着眼睛,不知是出神還是專注的望着那疊白紙,發現他所擁有的東西竟然隻有這麼點。
不夠……還不夠,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塞到對方懷裡。
舔了舔被酒精刺激的發紅的唇,封白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看到的卻隻有一片黑暗……蕭厲沒有開機,甚至這些天都沒有過任何記錄,他所有的學習資料都在電腦裡,按理來講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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