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衣服好濕啊,三郎去給我拿件幹淨衣裳吧。”劉舟遠一邊拍衣服,一邊輕飄飄地說道。
“柳元舟!你别太過分!”
“柳老闆,别逗遊卿了。”聽見白離護他,沈三郎一下子心情又好了起來,笑着說:“還是姐姐疼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遊卿小孩子脾性,最經不得逗。”誰知白離又接了句。
沈三郎:“...”
“哎,是是是,我們這些老男人不跟小孩子計較。”劉舟遠大笑着說道。
沈遊卿無法,被自家的白姐姐說,再苦也得是甜的,隻是在心裡默默地,把這一筆記到了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劉舟遠頭上。
“柳老闆這個名字,取得可真是随意啊。”白離轉過頭說道。
見白離是要說正事的眼神,劉舟遠緩了緩,這才收了笑,“哎,無所謂的,這世上有幾個人知道,寒州柳氏真正的當家人是叫柳元舟呢?”
“這倒也是。”
“姑娘匆匆見我,想必是有什麼事?”四下安靜下來,唯有二人輕微的說話聲和燭台細細的炸裂聲。
“小女子有一個問題,始終得不到準确的答案,想找柳老闆讨教一二。”
寒州柳氏與崇州賀氏是天下聞名的兩大富商,本來兩家實力相當,可不知為何,幾年前柳家的當家人驟然離世,賀氏侵吞多處柳家産業,以至于柳氏多顯衰敗之态。三年前,柳家女兒嫁入賀氏,此後才得以幫助柳氏穩住現狀。至于為何賀氏一夜之間便能将柳氏壓制住,多有人猜,這賀氏的背後必定有着京城的大人物。
昏暗的燈光下,白離半合着眼,鴉羽似的睫毛在她臉上投射出影子,蓋住了她的眼神。“柳老闆是哪邊的人呢?”
劉舟遠沒立刻回答,他把腿伸地老長,晃了晃頭,“哎,這酒喝多了,頭有些疼。”
白離神色清冷,一根手指在帕子上打轉,淡淡道:“遊卿,柳老闆頭疼,去給他摁摁。”
“是,姐姐。”沈遊卿揉了揉手腕,踱步過去,眼神裡透露着兇光。
“不疼了!”劉舟遠趕緊坐直,伸手去擋。
“哎,我還沒摁呢,怎麼柳老闆就不疼了呢?”沈遊卿不管他,扒了他的手就往頭上摁去。
“疼!”劉舟遠叫到。
“柳老闆莫要扯别的了,還是快解答一下姐姐的問題吧,若是把姐姐愁壞了,可就不是頭疼了。”沈遊卿說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好好好,你輕點!輕點!”柳元舟一隻手搭在把手上,美目微閉,一雙劍眉緊皺,他斜眼看向白離,壓着聲音說道:“白姑娘覺得這個問題重要嗎?”
“不重要嗎?”
“這種事真真假假,哪裡道得清,但隻要姑娘的目的合我的口味,那柳某自然就是姑娘這邊的人。”劉舟遠的嘴角輕輕勾起,沈遊卿看了一眼,又在他太陽穴上使力摁了一下。
“嘶...沈...!”
“小女子哪裡兜得起柳老闆這樣的人,隻不過身在這忘塵閣,一切都是要仰仗柳老闆的,萬一柳老闆身份搖擺,把小女子往火坑裡推,那怎麼行?”此時,殘燭一聲炸響,那火光搖搖擺擺似要熄滅。
“白姑娘放心吧,這忘塵閣明面上是誰在握着都不重要,隻要背後那個人還沒倒,柳某的目的就不會變。”劉元舟抓着扶手的手又緊了些,沈遊卿像是在報複一樣,手上的力道就沒舒服過。
“不知道柳老闆的妹妹,在賀家過得如何?”白離偏頭看向那微微跳動的火光。
“那不過是我一個不值錢的表妹而已,哪裡比得上姑娘的妹妹金貴?”劉舟遠妄圖把沈遊卿的手掰下來,可這小子力道大得很,怎麼都掰不動,隻得罷休。
白離冷哼一聲,朝着沈遊卿揮了揮手,把劉舟遠的腦袋解放了出來,“柳老闆這麼會說話可不好。”
“姑娘直說吧,想要什麼?”劉舟遠一邊輕輕揉着頭,側着身子看向白離。
白離湊攏些,朱唇微動,“柳老闆家大業大,在這京城總該有賭坊的生意吧?”
劉舟遠笑了一聲,“就是不知道姑娘想要什麼樣的賭坊。”
此時,本就奄奄一息的殘燭終于熄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我要聽話的。”
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劉舟遠也朝白離靠近,軟綿綿地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将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1],姑娘可要那老闆的身契?”
後面的沈遊卿看着這一幕,伸手按住柳元舟的額頭,一用力又将他摁了回去。
白離起身,撣了撣衣服,“身契就不用了,柳老闆的誠意到了就夠。”一邊說着,一邊悄聲無息地走出房門,隻留下關門的吱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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