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為了你!怎麼總是因為你!
攥緊的拳頭痛擊在牆上,常轼咬緊下唇,淚水不期然地模糊了他的雙眼。高菲,你究竟還要拖累我多少次?毀掉我多少幸福?莫非我往世前生當真欠了你的不成?
徘徊于悠長落寞的街邊,常轼耳邊仿佛回蕩着他陪柯耐k歌時曾唱過的那首《沒有你我怎麼辦》:
直到整條街上剩我和路燈
襯衫上你的淚痕已變冷
我不懂我不能相信愛結束了
恍恍惚惚坐着想起那些快樂
剛剛的分手不像是真的
我不懂能不能證明你愛過呢……
常轼以後背抵住一株不盈合抱的懸鈴木,仰頭望向被枯枝割裂成無數碎片的黯淡蒼穹,唇邊扯出一絲苦笑。如今我才明白,這首歌本該反過來唱的:我不懂,能不能,證明我愛過呢?是啊,高菲,柯耐,我愛的人究竟是誰?在大學的足球場邊邂逅柯耐時,我愛上的到底是眼前之人,還是高菲缥缈的舊影?
“感覺好些了嗎?”阚侃憂心忡忡地轉眸望向副駕駛座上的高菲,“我先送你回去,明天就預約孫醫生的時間。”
他将右手松開方向盤,握了握她因冒汗而冷滑黏膩的手掌。從會所出來以後,高菲的心一直突突亂跳,加之頭痛難忍,臉色十分難看。
阚侃的内心憂悒沉重,為免增加她的心理負擔,表面卻不願流露出來。為了緩和氣氛,他伸手欲取cd光盤。
“不要,”高菲拉住他的手腕,“我……讓我靜一靜。”
阚侃微微蹙眉,徐徐撤回了手。
“孫醫生曾經說過,回憶過往時要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不可太過執着。就像對待這世上的許多人和事一樣,都不能心存執念,否則心結隻會越結越死。”
高菲深深吸了口氣,心緒稍稍甯定下來,随後幽幽地問道:“你可曾有過什麼執念,阿侃?”
突如其來的這聲輕喚,卻在他心底引起一番震蕩,瞬間勾起無盡的遐思與怅惘。滿腹的心頭舊事,更與何人說?然而,他清醒地意識到,當下之時并不合宜,眼前之人亦不在狀态。他不禁回想起羅曼·羅蘭的話:一個人想要播撒陽光,就得自己心裡有陽光。曾撫慰他羁旅之思的高菲,此刻多麼渴盼明媚的陽光,他豈能任由憂郁的陰霾遮蔽自己的内心?
想起這些,阚侃緩緩吟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即使曾有過執念,也不必去想它了。”他稍頓了頓,“你聽過這樣一句詩嗎?‘這世上,誰沒有兩顆心,一顆心在地上流血,一顆心在天上包紮。’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天上的那一顆。”
高菲正認真咀嚼着他方才的話,匪夷所思的信息驟然震響了她的手機。
從今天起,另尋住處。
不要回來,勿問原因。
高菲不由得握緊了手機,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常轼,當年有心引我與柯耐同租的人是你,順水推舟讓我與柯耐結交的人也是你。如今你竟僅憑一條微信,就要立即将我驅走?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喜慶的日子,究竟是何意?
銀白色suv在地庫穩穩停住,慢慢熄了火。高菲緊繃的心弦仿佛随之松弛下來,另一種不期然的緊張心緒卻油然而生。
記得上次來到這幢高檔公寓,是在聞倩的水晶相框被意外打碎那晚。其實從那日開始,阚侃便與她結成了秘密同盟。今夜重回此地是以女友的身份,高菲的掌心開始滲出絲絲微汗。
得知不能重返柯耐的租屋後,高菲雖感突兀而疑惑,卻并未多問半句。常轼的态度既然十分明朗強硬,原因是什麼已無關緊要,她又何必自讨無趣呢?可今夜總要有個去處,阚侃自然而然地提到去他那裡暫住。
阚侃以掌紋刷開房門後,玄關兩側的壁燈自動漸亮,猶如為歡迎主人歸來而睜大明亮的眼眸。他俯身從鞋櫃中取出一對白色女拖,轉身輕輕置于她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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