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每當聽到發行于1987年12月,由陳樂融作詞,王傑作曲并演唱的《安妮》時,我總會想起我的一位朋友,在工作中認識的一位朋友,因為她也叫安倪。她的名字承載了父母兩人的姓,爸爸姓安媽媽姓倪。
王傑傾情演唱的這首歌,是一首非常傷感的讓人聽後忍不住流淚的一首歌,這首歌曲也是王傑初戀的真實寫照。初戀是最美好的,也是最刻骨銘心的,往往越刻骨銘心的初戀越不會有好的結局。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張愛玲說的:有沒有發現,往往刻骨銘心的愛戀,通常,沒有好結果。
盡管妮倪同音不同字,可兩個安倪(安妮)卻有着共同的命運,不同的是因車禍喪生的不是安倪,是她的初戀男友。她用了十年,才走出來。她後來結婚生子,她的丈夫,總覺得難以理解,為什麼老婆的手機鈴聲永遠是王傑的《安妮》……
為什麼安倪永遠不換手機鈴聲,原因隻有當初陪伴安倪走出感情旋渦的,寥寥無幾的幾個朋友知道始末由來。安倪和她的初戀都非常喜歡王傑的歌,更喜歡這首《安妮》,因為這首歌裡有她的名字,因為這首歌是他們定情的歌,因為這首歌是她的初戀,投入全部真情傾情演唱的歌。
2007年2月14日,臘月廿七。早晨,雪後的天空終于放了晴,一層薄薄的霧紗籠罩着深海市。當太陽冉冉升起時,耀眼的陽光在薄霧的遮掩下,變得柔和了起來。我和衛維恩,還有馬修,李嫂夫妻趕完深海郊區的農村大集,買了許多的年貨。
李嫂夫妻開着另一輛車把年貨都拉回了青龍村。哈哈,忘了和大家交代一下,一年前李嫂再婚,她丈夫姓孫,中年喪妻,有一兒一女,彼此待對方的兒女猶如親生。重新組合的家庭,相處和諧。
我們一家三口沒有返回青龍村,而是返回市裡,這是因為馬修要參加同學的生日party,我和衛維恩去世紀嘉園廣場8樓看電影嗎《門徒》慶祝情人節。
衛維送了我一盒自做的巧克力,還有一支玫瑰花,是他在我們的暖房裡特意為我種的玫瑰花裡,選了一支最漂亮,最茁壯的玫瑰花,雖然他種了一片,可為了表示我是他的唯一,還是隻送了一支。
我自然是不能免俗得心花怒放,不是有人說過:女人即使到了八十歲,還是渴望收到玫瑰花和巧克力的。那是因為,玫瑰花寓意着甜蜜的愛情,巧克力就是“隻給最愛的人”的象征。
我倆找到位子坐下,所過之處聽到的是,“哇哦!看看這一對,保準是外國人,中國人這歲數的,才不會過外國的情人節呐,我們打賭,你輸了……”我倆相視一眼,不禁莞爾,他們不好意思當面問,我倆就裝作沒聽見,若無其事地等待開演。
《門徒》是由爾冬升執導,陳可辛監制的犯罪劇情片,由劉德華、吳彥祖、張靜初、古天樂、袁詠儀領銜主演。影片講述了警察阿力為掌握整個販毒王國的販毒證據,他在做卧底期間和毒枭昆哥鬥智鬥勇的故事。
我們看完電影,沒有像年輕人那樣,去餐廳飯店吃飯,而是回了雅居樂國際花園,我們倆一起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一邊分享美食,一邊盡情地談天說地。下午,我們夫妻倆先去了圖書館,一直待到晚餐時間,就在附近的一家口碑不錯的飯店用餐。
飯店裡随着時間的推移,客人越來越多,幾乎座無虛席。我倆快要吃完的時候,在我身後,忽然間就響起了王傑的《安妮》。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已經有十多年沒聽見過,我猛然間回頭,就看見了一個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背影。
我立刻站起來,不顧衛維恩有些愕然的目光,轉身!來到她身邊,“安倪,你……”“我的天哪,聞麗,真的是你,好久不見,見到你真高興,我……”看看她面前的桌子上,顯然也是吃完了,我倆也不管各自丈夫,擁抱在一起。
兩位被“冷落”的丈夫,也站起來,無奈地看看仍然抱在一起的我們,搖搖頭,然後握了握手,在一邊靜靜等候,看着我倆終于分開,這才建議不如一起去咖啡廳坐坐。
我們去了咖啡廳,又談了好久,這才不依不舍地離開咖啡廳,相互留了電話,這才各回各家。随後幾天,各自在家忙年,然後就是過年。我倆再次叙舊的時候,已經是元宵節以後的事兒啦。
可這次,我明顯的看出,安倪是有心事的,我隐忍再三,沒好意思問出口,我倆都是欲說還休,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安倪沒忍住,先開了口:“哎!不知道誰嘴碎,把我這些年一直不換手機鈴聲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丈夫了……”
“哎,這幾天,我總覺得他欲言又止的,我早已經放下了,可我習慣了這個手機鈴聲,這是他唱的,錄下來,是我唯一還保留着的……我把我以前的日記給我家老孫了……”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楊绛先生說過:‘人一旦有了隔閡,就真的走不近了,斷了的繩子怎麼系都有結。這世上隻有和好,沒有如初,和好容易,如初太難。’還是好好地談談吧,老孫聽了一直沒問,你也不是聽那辦錯事兒的人坦白了,才知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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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了這事兒過了七八天,那人一個勁地問我們兩口子沒吵架吧,我有了疑心,再三追問,他才告訴我喝多了,嘴上也不知道怎麼就沒把門的了……”
我回想一下,雖然和她家老孫隻是打過幾次交道,我還是能看出她家老孫,是個胸懷寬廣的人,“我雖然和你家老孫隻是打過幾次交道,可我覺得他是個心胸寬廣的,你上一段感情是在他之前,嗨,誰也不是一見鐘情……”
安倪在回去後,又是小半個月沒和我聯系,在一次不期而遇時,我們找了一家咖啡館,一番長談,這才知道我的眼光很好,她家老孫尊重她,沒讓安倪換手機鈴聲,在安倪初戀的祭日,還陪着安倪去給他敬酒上香。
我和衛維恩說起安倪夫妻的事情,感慨地說道:“生活有時就像一團亂麻,讓人感到無從下手,無法理清其中的各種關系和紛繁複雜的細節。”
衛維恩聽了說:“生活如一團亂麻。當然每個人的原因各不相同,這就需要靜下心來,認真思考,到底造成生活一團麻的原因所在。”
“造成生活一團亂麻原因是多方面的,就要靜下心來找出自己存在的問題,隻要問題找準了,也就會理出一個頭緒來,有了頭緒,解開生活中的亂麻就不難了。如此,再對症下藥,便可手到病除。還有就是在斬不斷理還亂時,就要快刀斬亂麻,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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