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7日,我一回到深海,看看時間還早,連家也沒回,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台裡,在自己的辦公室放下行李,簡單洗漱後,來到台長辦公室。辦公室主任王平看見我,立刻說:“快進去吧,台長正好有空。”
我敲敲門,就聽見台長在屋裡說:“進來,我說你這回來的挺快啊,自己倒茶喝,新得的西湖龍井,嘗嘗味咋樣?”我也不和台長客氣,給自己倒了一杯,先聞香,再品茶:“茶扁平光滑挺直,色澤嫩綠光潤,香氣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葉底細嫩呈朵。是特級西湖龍井。”
“行啊,行家呀!咱先說公事,這麼急着把你叫回來,是因為我們市和英國L市結為姐妹城市。下個星期L市電視台來和我們做交流項目,你和馬蘭、劉芳參與吧,這是計劃書和L市傳來的有關資料,放你一星期假,好好……”
“公事說完了,再說件我個人的私事,你嫂子!我媳婦明天生日,她最歡吃龍井蝦仁,麻煩明天你去我家掌勺,做幾個菜,龍井有二斤,給你一斤,不能讓你白忙活,禮物也不用給。給我那吃貨媳婦好好做幾個菜就得。”
“沒問題,我帶條自家養的魚,再來隻土雞……算是給嫂子的生日禮物。”我心中有數台長的客氣話,可不能完全當真,真的實實在在地聽話空手上門。拿着資料告辭出來,在電視台門口給李嫂撥了個電話,告訴李嫂自己回來了,準備好洗澡水,打車回家。
回到悠然田居,兩隻白鵝“軋~軋”叫着,大搖大擺地迎了上來,“大白、小白你們好啊?”這兩隻鵝,是村裡養鵝養鴨的張伯送給我的。我小時侯和哥哥一起養過一條狗,後來讓人偷走打死吃狗肉了,當時我傷心地哭了足有一個多禮拜,從那時發誓再也不養狗了。
張伯知道後,送來這兩隻鵝,說:“老話說‘男不養貓,女不養狗。’它們也能像狗一樣看家護院,而且警惕性很高,生人靠近就會大叫,用嘴擰人。不怕被小偷惦記。”
它們倆是前後腳孵出來的,算是鵝群裡最機靈的,它倆形影不離,就像哥倆。先孵出來的個頭大點像哥哥一樣,常常照顧着小的。我,給它們起名叫大白,小白。
我上山晨練,它倆也一搖一擺的在後面跟着。有一次上山時,小白被毒蛇咬了,所幸被我救活了。從此,它倆更喜歡接近我,隻要我在家,除非在屋裡,它倆是我到哪,它倆就跟到哪;有時跟着我上山,有時跟着我去村裡。
時間久了,它倆在青龍村和清泉寺是大大的有名,以至于村裡和寺裡的人,隻要見到它倆,就曉得我準在。張伯也說過:“我養二十來年的鵝鴨,也有成千上萬隻了,像大白、小白這樣的,還真是頭回見呐。”
我洗了澡,換上衣服,就拿出資料認真地看起來,又上網搜了些與之相關的資料。李嫂敲敲門進來,“聞麗啊,這飯菜都做好了,快出去吃吧!”我趕緊下線,關上電腦,一邊活動着頭,一邊走出去,就聽見小跨院李嫂的女兒燕兒的訓斥聲傳來,李嫂忙跑去跨院查問。
不一會返回來,身後還跟着小心翼翼跟來的大白、小白。“李嫂,怎麼了。”“小白又闖禍了,把菜園裡的菜啄了好些,燕兒心疼那些菜苗,燕兒就說了小白兩句。”
我見小白低着頭,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一笑,蹲下來,用手指頭戳戳小白的頭,“你怎麼又淘氣了,不是不準你啄地裡的菜嗎,今天的加餐小魚不準吃了,知道了嗎?”“軋軋軋……”小白有些委屈地叫着。我又告訴李嫂,明天早上去山上抓條魚,逮隻雞,上午要去參加個生日宴。
第二天,當清泉寺的鐘聲響起後,在上山的盤山公路上,人們就看見一人兩鵝,正在上山。那就是我和大白小白它們,我一身白色運動服,一頂紅色運動帽,一邊飲賞風景,一邊走。身後兩隻鵝——大白和小白,大搖大擺地緊随其後。
小白就像個淘氣的孩子,惡作劇似的,向路過行人“軋軋”大叫,紮煞着翅膀沖過去,看到有人害怕了,它“軋軋”一叫,像是在嘲笑你。我一看這是要找揍啊,趕緊喊道:“大白,管管小白。”前面的大白就轉回來,也“軋軋”叫着,像嚴厲的哥哥在訓斥淘氣的弟弟,小白垂頭喪氣的收起翅膀,乖乖跟在大白身後。
我等大白、小白跟上來,彎腰伸手點點小白的頭,“又淘氣了,幸虧這路上大多是學佛之人,不和你計較,要是遇上計較的,抓住你脖子,逮走吃了你咋辦?”小白聽了,把頭藏在翅膀裡,又伸出來左顧右盼,引起路人的大笑,又把頭藏在翅膀裡。“哎呀!這是成精了吧!聽得懂人話呐。還害羞了。”說話間來到清泉寺,大家都進了清泉寺,而我繼續上山。
從山上回來後,吃完早飯,看了會資料,我換身衣服,早早來到台長家,準備中午的生日宴。雞先炖上,菜都順好,生日宴怎麼能少了壽面呢,我準備做從三晉面館趙老闆那學來的一根面。
面盆裡倒入面粉,用筷子朝一個方攪,分次加入加了鹽的溫水,攪成團後,用手揉面,揉到軟硬适中,饧30分鐘;我開始收拾魚,片魚片,加鹽,料酒喂上;蝦仁挑去泥線,加鹽、蛋清腌制;把饧好的面,搓成手指粗的條,放到放了油的大盆裡饧一兩個小時。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開始炒菜,酸菜魚、蔥燒海參、湯爆雙脆、釀長壽鴨子(布袋鴨子)、爆炒腰花、白汁鮑魚、鍋塌豆腐、琉璃肉、芙蓉燕菜、黃焖雞、珊瑚白菜、鍋塌菠菜、鍋燒肘子、燒松肉、口蘑鍋巴、蒜爆羊肉、繡球幹貝。
龍井蝦仁、拌什錦合菜、蜇皮菜心,一一上桌的時候,客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紛紛入座,送上祝福,推杯換盞。見宴席接近尾聲,我起身到廚房做面,蔥花爆香,放入肉絲煸至顔色發白,,倒入高湯燒開,一手抓面,一手揪面,細細的面條,像銀龍飛入鍋中,再磕上三個鹌鹑蛋。
臨出鍋時,加入菜心,略煮片刻,千秋長壽面出鍋了。“這是一根面,有三個荷包蛋,祝嫂子千秋長壽。”“謝謝,面條筋道,越嚼越香,今天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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