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刻,顧明遠發現,他喜歡這個男人,已經到了不滿足豔遇打一炮就撤的地步。想跟對方在一起,不是炮友,而是真真切切談一場戀愛。
玄冥動作麻利,很快就幫顧明遠穿好了鞋子,擡頭真想說好了,就見顧明遠正面紅耳赤發愣的看着自己,頓時心情大好,勾動嘴角牽起一抹俊美炫目的微笑。
顧明遠被這笑容刺激得猛打了個哆嗦,忙轉開了眼睛:“那個,謝謝,咳咳……”
“不客氣。”玄冥又低低笑了一聲,當即拿上一邊放着的髒衣服髒鞋子,單手撐着膝蓋站起身來,“你去屋裡坐會兒,我去給你把衣服洗了。”
“哎不用!”顧明遠忙一把拉住玄冥的胳膊,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玄冥的面部表情,企圖看出點什麼來:“無事獻殷勤,肯定是心虛,衣服我自己洗,你還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還有你跟杜航身上的蛇紋。”
玄冥看了顧明遠一會兒,沒有堅持,把髒衣服鞋子還給他,去旁邊屋檐下的石墩兒上拿了肥皂,就轉身領着他走出院壩,朝不遠處的水田走去。
玄冥走在前頭,邊走邊說:“七婆年紀大了,挑水不容易,咱們還是别浪費了,水田水不深不大好洗,不過沒辦法,就湊合的透透吧。”
顧明遠倒沒覺得什麼,其實這裡的水田挺好的,雖然不深,但水質清亮澄澈,動作輕點注意着不攪渾水就行了。
于是顧明遠笑了一聲:“出門在外,能湊合就不錯了,哪有那麼多講究。”
“我看你就是個講究的人。”玄冥這話怎麼聽怎麼一語雙關。
顧明遠抿了抿嘴沒接茬,沒好氣的瞪了對方挺拔的後背一眼。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到了就近的一塊水田邊,找了個相對水深點的位置,就蹲着開始動手洗起衣服來。
顧明遠剛拿了上衣洗,玄冥就蹲下來幫忙,他覺得不好意思,轉頭想要阻止,結果轉頭就見對方正拿着自己換下來的白色褲衩抻着翻來覆去的看,頓時給臊了個大紅臉,扔掉衣服,劈手就把褲衩給搶了過來。
“你幹嘛?”顧明遠瞪了玄冥一眼,忙掩飾情緒的轉開臉,摸了肥皂使勁搓,借此轉開注意力。
“不幹嘛。”玄冥順手就拿過顧明遠扔在一邊的衣服幫忙搓洗:“就是覺得這麼一條褲衩看着也沒什麼特别的,穿在你身上卻包得緊實翹挺,很好看。”
轟地一聲,顧明遠腦袋裡像是突然被人扔了一把二踢腳,噼裡啪啦炸得歡快,臉紅得直接燒到了脖子根兒以下。
“你這人……”顧明遠想罵流氓,又覺得那樣很娘炮,忙給咬舌頭咽了回去,偷摸深吸兩口氣,這才生硬的轉移話題:“别插科打诨,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
玄冥這次倒是沒有故意轉移話題或者顧左右而言他,一邊洗衣服一邊說:“我身上的蛇紋是天生的。”
“啊?”顧明遠聽得一愣:“什麼意思?”
玄冥嘴角意味不明的勾了勾:“意思就是打娘胎出來就有的,就像你們很多人身上長胎記一樣。”沒等顧明遠琢磨過味兒,又說:“至于你那哥們兒杜航身上的,是被下了降頭。”
“降頭!”顧明遠差點驚得扔了褲衩,還好及時醒神一把抓了回來,瞪着眼睛震驚的看向依舊慢條斯理已經開始洗長褲的玄冥:“什麼降頭?誰給他下的降頭?應該不會是安安吧?我聽七婆華麗的意思,安安似乎很緊張杜航的情況?”
“這個嘛……”
一聽玄冥這開頭,顧明遠就耐心告馨炸了:“是不是爺們兒?是爺們兒就痛快的,能不婆婆媽媽大喘氣兒嗎?”
“下降頭的當然是戴安安,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杜航早就沒命了。”玄冥這次沒等顧明遠問,就徑自說了下去:“不過她本意并非是想要杜航的命,而是想要杜航活,隻是出了岔子。”
“什麼意思?”顧明遠褲衩也不洗了,一頭霧水的看着玄冥,被玄冥伸手搶走了褲衩都沒反應過來,依舊蹙着眉頭愣愣的看着對方。
玄冥一邊搓洗顧明遠的白褲衩,一邊說:“你忘了,村裡的狗除了追着戴安安咬,還追着杜航咬。”
經玄冥這麼一提醒,顧明遠想起來了,卻震驚不已:“你的意思,杜航他也……”
“嚴格來說,他早就該是個死人了,看面相,大概是十六七歲的時候,而且是……車禍。”玄冥兩下洗好了褲衩,又幫忙洗鞋子。
而顧明遠被震懾當場,隻覺得渾身發冷,再多的疑問,都不夠腦子想的了,滿腦子都是戴安安跟杜航不是人,哦不對,應該不是正常的大活人。
這……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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