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少可以加,糖多可沒法減,花崇皺眉要倒掉,柳至秦拿出帶來的雞蛋餅,“要不吃這個湊合一下?”
“你做的?”花崇問。
“嗯。已經涼了。有微波爐了?我拿去叮半分鐘。”
半分鐘後,雞蛋與香油的味道從微波爐裡散出,花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
柳至秦切開雞蛋餅,裝在盤子裡,“喏,嘗嘗,将就吃。”
花崇不客氣,拿來一咬,眉梢立即往上一挑。
這手藝,何止是湊合,何止是将就!
早餐後,花崇去浴室洗澡。花灑一開,不算大的屋子裡立即充斥着隐約卻密集的水聲。
柳至秦将餐桌草草收拾一番,轉過身,開始打量花崇的居所。
兩室一廳,客廳陳設簡單,普通的灰色布藝沙發和玻璃茶幾,對面是電視。客廳連着的陽台是開放式的,面積在普通住宅樓裡不算小,亂無章法地堆着大大小小的花盆,綠意盎然。角落裡還有三袋營養土和兩盆清水。
花崇說家裡的花死得差不多了,事實卻是個個活得張牙舞爪。靠牆的三角梅已經撐出陽台,紫紅色的花朵在晨風裡招搖。
不過這些花草沒經過什麼打理倒是真的,懸在晾衣杆上的綠蘿都快成精了,莖葉散落,像一片綠色的屏風。
同在晾衣杆上的,還有兩條深藍色的三角内褲。
柳至秦将目光從内褲上拉回,同時平複了一下心跳,然後悄聲走到卧室門口,向裡面張望。
花崇的卧室和陽台有得一拼,被子一半掉在地上,枕頭歪在床沿,看上去岌岌可危,随時會掉下來,好幾件衣服堆在飄窗上,那兒居然還有一個被襯衣遮住大腦袋的玩偶熊。
不過亂是亂了些,卻很幹淨。
柳至秦不太明白的是,花崇為什麼會在卧室裡放玩偶熊。
卧室的旁邊是書房。
說是書房,不如說是陳列室。木質書架上沒幾本書,一眼望去,全是榮譽獎狀。
柳至秦沒有走進去,看不清都是什麼獎狀。
倏然想,有當年在北京拿到的“優秀特警”獎狀嗎?
應該是有的。
隻是物是人非,一起領獎的人已經成了老照片裡泛黃的身影。
駐足片刻,浴室的水聲停了。柳至秦回過神,快步走去陽台,蹲在一衆花花草草前。
花崇裸着上身,隻穿了條淺黃色大褲衩,胸膛和鎖骨上挂着水珠,一邊擦頭發一邊說:“等我十分鐘,馬上就出發。”
“不急。”柳至秦目光從他上身滑過,面上不動聲色,心髒卻漏跳一拍,“需要我幫你澆澆水嗎?”
“行啊。那兒是沉好的水。”花崇指着角落的盆子,“用勺子随便澆澆就行。”
“哪些多澆?哪些少澆?”
“不知道,你看着順眼就多澆點,看不順眼就少澆點。”
柳至秦見花崇風風火火朝卧室跑去,彎腰拿起勺子,眼裡卻仍是方才瞥見的風光。
順眼多澆,不順眼少澆——柳至秦心裡想,看來當你家的花,活得不頑強不行。
上午,市場吵鬧而擁擠,人聲鼎沸,卻并不讓人感到不快。
花崇剛進市場就買了一小盆茉莉,一邊逗貓惹狗一邊往前走,走到哪裡哪裡狗叫貓叫連成一片,有隻學語的鹦鹉甚至在鳥架上跳來跳去,扯着破鑼嗓子大喊:“哇哇!哇哇!”
柳至秦最初沒聽出個名堂,隻覺鹦鹉一直沖花崇扇翅膀很奇怪,才問:“花隊,它怎麼老對你叫。”
“因為它叫的就是我啊。”花崇停下來,逗聒噪的鹦鹉。
老闆給别的鳥喂完食,滿臉堆笑,“喲,花花。”
柳至秦這才明白,“哇哇”就是“花花”,傻鹦鹉發音不标準,把“花”喊成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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