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譯問:“書記?”
夏侯勇點點頭說:“聽說管着你們學校的施工建設,貪污不少錢。”
宋譯似乎想到什麼,停下來站在原地沒有動。李昭淩退回來問:“怎麼了?”
宋譯回憶道:“我記得學校裡有個書記和我爸認識,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他引薦我爸通過捐款的形式給學校搞|基建,後來我爸就成了校董。也是那之後,安佳地産才逐步拿下學校周邊的批複用地,着手景泰苑的項目。剛進學校那會,我爸帶着我去拜訪過他,姓陳,叫陳慶生。”
李昭淩不自然地重複一遍:“陳慶生……”
宋譯的電話忽然響起,他一看是薛飛,立即接起來,電話那頭說:“宋先生,整個項目裡的有三個人姓陳,一個項目經理是女的,還有一個生産總監,項目解散之後他們都離開了慕城,還有一位是慕城大學的書記,兼任景泰苑三期工程的安全顧問。”
“嗯,做得很好。”
宋譯挂上電話說:“學校周邊建築批複用地不可能不經過他,所以,他應該是最後一個人。”
夏侯勇扭頭,看着教工宿舍的舊樓,說:“怪不得綁人綁得這麼順手,原來就在家門口,我們快走吧。”
李昭淩一路都陰郁着臉沒有說話,直到到達慕城市博物館,他才拉住宋譯的手腕,鄭重其事地囑咐道:“不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許往前面沖,記住,沒有事情比你的命更重要。”
宋譯愣一下,反握住李昭淩的手,笑了笑說:“當然有,你……”
李昭淩沉下臉色盯着宋譯沒有說話。
宋譯偷摸着掐一下他的手心,故作輕松地說:“放心,我從小惹禍惹到大,真出事跑得比誰都快!”
夏侯勇錯過宋譯,輕飄飄留下一句:“我相信,畢竟這世界上能揍着野獸的人屈指可數。”
他拍一下李昭淩的肩膀,說:“走吧,野獸,再不進去太陽都要落山了。”
今天恰好是周末,整個大門口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檢票的閘口放過最後一批人直接挂上鎖,立上一塊牌子寫着閉館時間。他們順着人群進入内廳,直奔一層水晶棺的位置。三個人剛剛穿過通道,就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他們遠遠看見王德站在水晶棺最近處的圍欄上,雙手背後定着目光。他鼻子上的鏡片折射着身旁的暖色光暈,反襯着面色更加晦暗,整個人像一座雕像般僵直。
李昭淩拍拍宋譯的手,示意他站在原地不要動。然後沖夏侯勇使個眼色,兩人一起順着人群往前靠近。錯過通向圍欄的甬道口,夏侯勇剛邁出一步,一道昏黃的光束立即從王德身上迸發,打在水晶旁的土地上,濺起的土塊沖着夏侯勇迎面飛來,他迅速擡手把土塊握在掌心。
他們和王德相差不過米的距離,此時場館裡依舊熙熙攘攘人聲嘈雜。燈光昏暗,根本沒有人意識到方才發生過什麼。
夏侯勇握緊石塊再要向前,王德年老而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再往前,下一個石塊打得就是人。”
夏侯勇深呼一口氣,停在原地沒有動,半晌,才說一句:“你不會這樣做的。”
李昭淩暗暗拽住他的手腕,夏侯勇扭頭沖他使個眼色,撫開他的手。沉一口氣再向前。一道光閃過,“啊——”,身旁立即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夏侯勇匆忙扭頭,看到不遠處一個拉着小男孩的紅衣女人,正可惜地望着掉在地上的手機。
他把手裡的土塊捏得粉碎,目光冷然,死死盯着王德。
王德佝偻着背慢慢轉身,看着李昭淩和夏侯勇說:“沒想到,當日匆匆一别,竟是這麼多年,如今我們……都不再是從前的樣子了。”
夏侯勇一臉凝重,一字一頓道:“慕城一戰,都是我的錯。可即便時間走遠,有些東西終究不能改變也不會改變。”
王德含笑搖搖頭,晶瑩的目光在眼中閃爍不定,緩緩張口,說:“夏侯将軍,不關你的事,不管你信不信,再見到你的歡喜足以撫慰我心中所有的怨恨和彷徨。錯的是我,可是……我不後悔。”
他說完,撇過眼光對上李昭淩:“李将軍,上次見面太匆忙了。”他挑眉撇瞥向宋譯,道,“他……不錯。”
李昭淩微微側身,擋住王德的視線。
王德目光陰沉緩緩開口:“今日,我隻想問你一句,你究竟有沒有出賣過宋家軍?”
李昭淩眉頭一皺,說:“你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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