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眼下還是拿回劍要緊,那幕後黑手定然不會放過這寶貝。或許會有當年之事的線索。”
封弦點頭,又想起另一樁事:“你日前斬怨靈那般順手,倒瞧不出來如此體虛。”
喻識立時捂住心口:“我說我孱弱嬌貴,你偏不信,現在擔心了吧。”
封弦丹修一途上,過于偏重旁門另類,隻能臨門救急,于藥理調養上,卻懂得不深。
喻識素來見鬼說鬼話,他也不知該信幾分,隻好道:“我瞧着青江城的小孩很穩妥,你若信得過,改日請他看看。”
喻識低頭狠狠揉了一把長瀛腦袋,笑道:“有長瀛在,日後定然和他少不了往來。”
長瀛“嘤嘤”兩聲,表示羞怯。
喻識一巴掌拍他頭上:“有了媳婦兒忘了爹,一提他你就說話,剛才聽見你爹體虛,怎麼沒動靜?”
長瀛委屈地雙爪抱住腦袋。
此事既确定無誤,也不再有人質疑。大些的門派分頭安排對策,小些的門派三兩聚在一起商議聯手。
顧昙過來問了一句:“我走不開三個月,不能陪你。需要什麼嗎?”
喻識搖頭:“流景閣主攻推演測算之術,我倆都不懂,算了。”
顧昙也不磨叽:“行,你多保重。”又低聲囑咐:“多與仙門諸人接觸,我若有任何線索,也聯系你們。”
喻識點頭,懷裡長瀛卻突然探出頭,喻識順着一瞧,卻是陶頌過來了。
都說人靠衣裝,但若當真生得極好,套個破布都好看得很。扶風山的道袍誠然比破布精緻些,喻識瞧着陶頌,怎麼看怎麼順眼。
顧昙與他寒暄兩句就走了,左不過是些出類拔萃未來可期這樣的話,陶頌應付了一路,顧昙一走,硬是重重松了口氣。
喻識是經曆過的人,對此深表理解:“是不是說得都一樣,毫無新意,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陶頌稍稍一怔,居然略微颔首,彎起眉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他平素一本正經地端着臉,笑起來卻很是溫潤,眸光澄淨,恍然間落滿了漫天的柔和月色。
許是被逗了下,他對喻識都客氣了些:“六長老辛苦了,崔淩正與諸位掌門絮話,讓我幫忙帶長瀛回去。”
喻識尚未開口留人,長瀛就從他懷裡掙紮着往外拱。喻識讓他蹬了一腿,一下子松了手,長瀛捂着腦袋跳出來,直撲到陶頌身上。
還沒等喻識與他計較,長瀛就“嗚嗚嗚”地望着陶頌,把爪子挪了下來。
方才喻識打了他一下,他硬是用爪子捂到現在,撐着沒抖毛。這時候挪開爪子,正好露出頭上被喻識打歪的一片絨毛。
長瀛扒着陶頌的衣襟,嘤嘤嘤地往他懷裡鑽。
陶頌的笑意倏然散了,目光又沉了沉。
喻識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崽子幾年不管,都學會和外人告他爹的狀了。
喻識就要撸袖子上去收拾這小狐狸,陶頌結結實實地護住他,側身躲了躲,又恢複了正兒八經的嚴肅臉:“前輩自重。長瀛生性和順,一時或有得罪您的地方,也絕非有意。他是喻識前輩生前愛寵,即便是看在喻前輩的面子上,您也不能動他。”
喻識心道,活了兩輩子就是不一樣,現在我教訓我兒子還得看我自己的面子了。
陶頌因先前的事,打心眼兒裡覺得喻識是個不知輕重的人,是以他緊緊地抱住長瀛,再不肯撒手了。
長瀛抖了抖毛,心滿意足地趴在他肩頭,用頭蹭着他的臉。
喻識兀自生了會兒氣,瞧見陶頌滿眼心疼,又憶起方才台下問話,心思蓦的一拐,脫口道:“你就這麼在意喻識的事?”
陶頌讓他問得一愣,眼神明顯躲閃了下,又箍緊了長瀛兩分,方道:“第一劍修驟然離世,所留遺物實在不多,我作為後輩,幫忙護持一二,為逝者略盡心思罷了。”
陶頌有些心高氣傲的少年銳氣,也不似崔淩那般恭順,遇着石六長老的時候,就更加不客氣。隻用淩厲的目光盯着他,又淡淡道:“同樣都是前輩,經年磨砺,功法有所成并非難事。然心性不足,才是差距所在,終究限制境界。”
喻識隻覺得這小孩都被莊慎教壞了,難道教訓人還真能成瘾麼?
喻識也搶不回來長瀛,不以為然地客氣笑笑以作回應,轉身就要拉着封弦走。
一轉頭,卻又見着另外一個扶風山弟子。盧往抱着劍擋在路上,似笑非笑:“縱然年歲大些,功法也未必有多少成就吧。”
喻識瞧見這找事的臉就不想搭理,但他深知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不計較是沒用,他隻會一而再地找上門來。
于是他停下腳步,輕巧笑道:“怎麼?上次沒學會規矩,還來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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