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看向顧烨,說:“你怎麼不說話。”
顧烨靜靜地站在一邊。
有時他後悔自己有一個好腦袋瓜子,看過的東西便很難忘。
葉天說對了,他此時就可以未蔔先知,不需要艾迪,不需要任何訊息和工具,就可以推斷出卡片上杜子騰的死亡方式。
他緩緩站回身,向電影院尾部走去。
憑借着書中文字的構建,他的腦海裡浮現趙鵬筆下的世界。那個世界和這裡等比例還原,他可以找到趙鵬提到的所有東西。壞了一隻燈泡的吊燈,靠在牆壁上的腳手架,投影儀後的微弱光源,天花闆上年久未修的吊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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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提議去看電影,他們在這裡困了太久,強烈要求一點放松。服務生卻說這裡的投影儀剛剛出過故障,今天早上還在維修中,所以下午場的電影将要取消。‘請将他修好,’年輕的房客堅持道:‘這是包含在我們房費裡的費用,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今天我一定要來一場電影馬拉松。’服務生有些無奈,他請示了自己的主管,主管也來告誡,還沒修好的投影儀很容易出現問題,即便放映了,大家也不會愉快,年輕房客說:‘愉快不愉快那是我自己的事,你現在不放,我就不愉快。”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如果再拒絕,很難說他會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誰都無法判斷這場風暴将會持續多久,他們将要在這裡待很久,有一個良好的關系,是非常重要的,主管隻能笑笑,同意給他放電影。
“‘請問您喜歡什麼電影了?我們這兒新到了一批影碟。’年輕房客無所謂地聳肩,‘什麼電影都可以,隻要是電影。’什麼都比再一次幹坐在大廳等待黎明要好過。主管讓服務生給他們弄來幾部好片子,一定要讓他們不煩躁,不發脾氣。電影院新進了一批影碟,多是關于懸疑驚悚,這會兒剛好能排上用場。這批影碟裡有一張沒有名氣,叫《黎明前的玫瑰酒店》,是買其他電影時附帶的贈品,因為沒有太沒有名氣了,所以還沒打開過,服務生覺得,可以今天拿來試試,畢竟一部誰也沒看過的電影,比早已重複了無數次的老套路要來得新奇。
“投影儀還沒有修好,必須手動播放,于是工作人員搬來了腳手架,踩上去,将錄像帶放進去,投影儀發出咯吱兩聲輕響,轉軸開始轉,屏幕上出現人像,第一個鏡頭是黑暗中一個驚慌奔跑的男人,他從鏡頭裡一直奔跑到了鏡頭前,然後在畫面正中央停住,他的瞳孔開始放大,成了一個黑色點,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他恐懼的東西,這時詭異的音響響起,一個奇怪的黑影在鏡頭前來回飄蕩,大家的情緒跟着緊張起來,但馬上,畫面一轉,在一片青蔥草地上,那黑影依然在晃動,大家意識到不對勁了,有人站了起來,回過頭,看見一個黑影懸浮在工作人員的身後,他向下壓的腳尖,正垂在播放中的投影儀鏡頭前。”
“你在看什麼?”
葉天順着顧烨的目光向影院後方看去,他看向牆角那台腳手架和投影儀,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們都是年輕人,并不太清楚那玩意兒是什麼。
顧烨曾在電視裡看到過它,于是告訴葉天:“那是看電影用的。”
葉天伸了一根手指,堵住那片凹凸鏡,投影儀中微弱的光一暗,整間電影院立刻陷入深深的黑暗。
他立刻松開手,問顧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顧烨點點頭,他開始仰臉看向天花闆。
葉天也學着他的樣子,仰頭向上看,天花闆上有一架吊索,用來維修電影院裡的光照設備。
“我們要将他挂起來嗎?”葉天問。
“或許是……”顧烨道。
杜子騰已經陷入短暫的昏迷,他出了一身的汗,癱在地上,隻有很微弱的呼吸。他應該是痛暈過去的,那張卡在喉嚨的卡片已經滑至他的喉結處,跟着喉結上下蠕動,沒蠕動一下,便是錐心的痛楚。
葉天說:“我們開始吧。”
他們費了些力氣,将杜子騰從第一排搬到了電影院最後一排。顧烨放下吊索,葉天說:“槽,他這麼胖,繩子拉不動吧。”
繩索按理說是可以承受幾頓重量,但吊索上的繩子卻是用了很久的,很多地方都起了毛邊,所以也難說。
葉天用繩索将杜子騰一捆,然後挂在吊索上,杜子騰被弄得連咳了兩聲,沒咳一聲喉嚨裡便往外湧一股血,落在黑色真皮椅背上,兩種顔色融在一起,什麼也看不出來。葉天試了一下根本拉不起來,杜子騰身體太重了,即便吊索的原理可以拉起比自己重幾倍的東西,但依然很費力,葉天拉了半天,才升起來一點,幾人輪換,拉了好幾回,杜子騰終于升到了正确高度,他的腳尖,剛剛好落在投影儀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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