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搖了搖頭:“有你在,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隻是這當中出了些意外,總之,謝謝你冷月。”
冷月頓了一下,背過身對程曦道:“不用謝我,我做的這一切,是為了訾琰。”
一提起這個名字,屋裡氣氛瞬間多了抹哀意,二人臉表情都僵了一下。
“待我回來之前,求你替我守住她的安危。”
這是訾琰離開大安那夜,與冷月說的,冷月應下了,沒想到這是他與她最後的對話。
冷月回過身來時,眸中多了幾分晶瑩:“我既然答應他,便不會失言,你若是想離開,我日後再做安排。”
冷月走後,程曦身子雖疲,但毫無睡意,她坐在喜榻上,輕輕垂了垂肩頭,她知道這一夜注定無眠,惠仁宮羅晶也是一樣,一直坐到了天色微亮。
林楓志與林楓益二人則在靜心殿站了整整一夜。
龍榻上,林胥年喝了一副醫治頭疾的湯藥後,又緩緩躺下,白靖進來将,林楓益與林楓志二人在殿内的話,逐一轉述給林胥年。
林楓益除了最開始與林楓志打了聲招呼外,沒有過多言語,倒是林楓志,時不時道出幾句,在林胥年聽到他那句“父皇定會無事”時,差點忍不住想去正殿将林楓志踹上一腳。
林楓志這話,在此刻聽着異常刺耳,就好像林胥年快要不行了,這才連夜将他兩個兒子叫到靜心殿一般,林胥年能不動氣麼。
“并未有人告知臣弟,父皇是因何事而宣。”林楓益的這般回答,讓林胥年稍稍緩和一些。
林胥年一邊聽白靖轉述,一邊更衣,忽然眩暈了一下,這樣的暈感與之前頭疾完全不同,胸口還隐隐作痛,于公公連忙将他扶回龍榻。
季太醫再來号脈時,面色看起來極為驚恐,顫着身子跪在了地上,原來宇文烨那刀片上的确塗有劇毒,隻是林胥年被劃破了表皮,傷口并不深,所以毒性蔓延起來極慢,季太醫在昨日夜間,并未号出,而此時毒性漸顯,他才知曉。
林胥年沒有罪責他,季太醫抹了把老淚,連滾帶爬來到龍榻旁,又是一翻細細的查驗。
那種目眩的感覺,隻是偶爾會出現,但是胸口卻愈加疼痛,那脖頸上幾乎看不到的痕,已經開始呈現一條淡淡的烏色。
林胥年忍着疼痛,開始反複思考宇文烨昨日的舉動。
也許昨日,他還覺得宇文烨是為了挑撥離間,所以故意說是皇子與他勾結,可現在細細想來,不禁後脊發涼。
莫非宇文烨攻進皇城,并不是為了坐上皇位,而是要與他同歸于盡,那麼林胥年死後,這大安的帝位,便會落到正在殿中等候的二人之中。
在一陣猛烈的劇痛中,林胥年斷了思緒,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較為吃力才能看清近身之物,胸口的疼痛感倒是減輕了許多。
此毒乃邊外之物,無藥可解,幸而林胥年中毒不深,在季太醫的行針下,勉強能将毒勢穩住,卻無法清除,且要日日行針才能不讓毒勢繼續蔓延。
“邊外……”
林胥年恍然想到,梁丞相的長子梁武,多年鎮守邊外,時不時會派人帶回一些邊外的新奇玩意兒。
他擡眼看了看窗外,于公公立即上前躬身道:“陛下,子時了,兩位殿下在外候了整整十二個時辰。”
林胥年冰冷的目光,掃了一圈這屋中的三人,道:“朕中毒的事,半個字都不能傳出。”
于公公,季太醫和白靖皆雙膝落地。
…………
白日裡程曦本想去惠仁宮請安,卻被院外侍衛攔了,昨夜皇上下旨無傳召之人,皆不得出行宮,而林胥年後來一直昏迷,旨意未收回,所以這一日,整個皇城的道上,隻能聽到禁軍的腳步聲,就連羅晶想去靜心殿,都被攔了。
從昨夜熬到現在,林楓益未歸,林胥年還未下定論,程曦沒有心思吃東西,僅是喝了幾口粥,到快子時時,她實在撐不住,歪在那喜榻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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