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程曦不動,便又轉臉對二寶道:“去幫她擦了臉!”
二寶應了一聲,踮着腳尖踩進花壇,将帕子拾起,抖了抖便塞進了程曦手中,又連忙跳了出去。
眼前這二人一副坐等看笑話之勢。
程曦是又羞又氣,又恨又悔,這分明是要她故意丢醜!
不用想便能猜出,不到明日,她定會成後宮的笑柄,人人都會說,那房索吟像坨狗屎一樣,追着二皇子跑!
她程曦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丢人過,老天為什麼這樣對她,回不去家,見不到爸媽,沒有薯片吃,沒有電視看,還得被個小屁孩折騰,若是今後在傳到訾琰耳中,她還有什麼臉去追求人家!
越想心裡越難過,再加上這半月的勞累,一直強忍得委屈便一股腦湧上心頭,巴巴的眼淚直往下掉,那淚水将面上的黃泥沖了大半。
林楓益這才瞧到,原來這丫頭面色如此慘白,那雙汪汪大眼看着甚是可憐,不知怎地他竟笑不出口了……
眼瞧那兩位宮女就快要走到跟前,程曦強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身子卻很是誠實,在不住地抽泣。
果然那林楓益徑直走了過去,想必是要将宮女們叫來看她笑話,程曦實在忍不住,哇的一聲抱着腿蹲在地上聲淚俱下。
哭了會兒并未聽見譏笑之聲,程曦抽抽搭搭擡起腦袋,隻見林楓益抱着件宮女的襖子,來到她面前。
她伸了伸脖子,看見那倆宮女原路折了回去,其中一個隻着一件衫裙,外面的襖子卻沒了。
林楓益淡淡将襖子遞到程曦眼前努了努嘴道:“喏,拿去。”
程曦怕是他又要耍什麼花招,沒敢去接,撇着嘴将頭扭到一邊,默不作聲。
“撅什麼嘴,快将這襖子換上,不然我叫二寶把她們喊回來。”
莫不是腦子摔壞了?怎麼覺得林楓益這話中帶着一絲柔和……
程曦接過襖子,麻溜地站起身,林楓益怕她身上泥點子甩過來,忙一臉嫌棄的向後退了兩步。
“謝過二皇子。”程曦面無表情,曲了曲腿。
這被稀泥浸泡過的襖子又濕又沉,她是一刻也不想穿在身上了,連忙脫了下來去,好在裡面的衫裙并無大礙。
一見程曦解扣,二寶便背過身去,要說也無妨,襖子底下還有衫裙,衫裙下還有内襟,内襟裡還有兩件,所以說古代穿衣很是麻煩,擱現在,就一件保暖衣再加件羽絨服的事。
林楓益一直覺得程曦不過也是個年歲不大的丫頭,可此時瞧見身着衫裙的她,上身竟如此圓潤飽滿,看着及其玲珑有緻,一時間,他神色迷離,竟有些看呆。
待程曦換好襖子擡眼望過來時,林楓益隻覺耳後一燒,眼睛倏地躲向一旁。
程曦面上已擦拭幹淨,雖發梢處和裙擺上還沾了些泥,但整體來講,算是可以見人了,她也終于破涕為笑,臉頰邊露出淺淺的酒窩,拎起裙擺,小心翼翼從花壇出來,出來後,還在花壇邊的石階上刮了刮腳底的泥。
林楓益藏住了方才那份似有似無的悸動,瞬間變了臉色,厲聲道:“本殿下今日來找你,就是怕你在養康堂時日久了,沒了記性,可莫忘了囑咐于你的事!”
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小鬼頭,程曦挂着職業假笑欠了欠身道:“怎麼可能,二殿下吩咐的事,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算你識相,本殿下再給你幾日時間,下月十五之前,若再找不來人,哼哼……”林楓益眯起眼,神情頗為冷峻。
程曦一個哆嗦,忙點頭哈腰的應承着,林楓益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又叮咛了幾句,才将她放走。
忽兒一陣輕風拂面,林楓益頓覺無比清爽,望着那丫頭離去的身影,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身旁二寶俯身道:“殿下,起風了,今兒這人也瞧了,咱們該回了。”
……
泡着熱氣騰騰的香浴,品着醇馥幽郁的梅花釀,林楓益交給程曦的事,被她又一次抛諸了腦後。
“聽方才小翠說,你還天天念經呐?”
羅晶将手中果殼,丢向這沒心沒肺之人:“還笑?不知道我多着急麼,又不能去看你,隻能随太後一起念經求老天庇佑你了!”
那果殼被一把接住,程曦得意地擡手晃了晃:“若是太後知道你是在給我祈福,鼻子得氣歪了吧!”
程曦又飲了一口梅花釀,不住地啧啧贊歎,卻半晌未見羅晶回話,擡眼看時,隻見羅晶紅了眼圈,悄悄抹了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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