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還和以前一樣好看,嘴唇紅得滴血,是适合親吻的唇。肩上手上都是我的抓痕和牙印,血迹已幹,糊在傷口上。
我把臉别到一邊,說:“我不想和你在一張床上”
“留下吧,你要是不想,我睡沙發也行”
他搬走以後,再加上我自己收拾過一遍,房間裡本來已經空得可以出租,但不知為何現在的布置又恢複了最初的樣子,除了少了吉他,和我的衣物。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一套睡衣。
我指着自己的睡衣說:“你給我換的?”
他淡淡地“嗯”了一句,理所當然得像日常瑣事一樣。
我移開目光,心裡莫名煩躁,不耐地問:“季傑呢?怎麼沒把我接回去?”
江淮遠的唇動了動,深深地看着我一陣,手搭在我肩上:“林塵,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撥開他的手:“季傑呢?”
“你那個朋友,秦淮昨天回去以後報警了,現在季傑在警察局裡,還沒審”
我愣怔了一下,随即借來江淮遠的手機,手微微發抖,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起,秦淮慵懶的聲音傳入耳内,還随着打了個哈欠:“林塵,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秦淮你他媽瘋了,你舉報季傑幹什麼?”我腦裡閃過一些畫面,“秦淮你昨天約我出來就是想确認他是不是在家裡藏毒的是不是?”
秦淮冷笑,透過電話都能想象到他冷漠的表情:“林塵你才瘋了,别以為我昨天看不出來,你前腳才跟我說想在一起,後腳跟别人混在了一起,我能不調查清楚他的底細?就算不為别的,為朋友我也是為你好”
“你根本不知道,我沒了那東西不行”我急得朝裡面吼,“秦淮你就是要逼我是不是?”
“林塵你愛怎麼說怎麼說,”他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明天我去找你”
我面如死灰地坐在床上,江淮遠在我身邊坐下,我說:“你坐遠點”
江淮遠看着我,像一頭負傷的小獸,往另一邊挪了挪。
我看着江淮遠,哼笑了一下:“你從一開始就明知道他不愛你,你還跟他在一起,現在他病得那麼重,你就回來求我跟你在一起?”
“林塵,”他茫然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他以前就有心髒病,你醒過來做過全身檢查,我就懷疑過……他是個病人,求着我……我不能放任他不管”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像個黏人的小狗,會撒嬌會耍賴,客氣起來卻同樣疏遠,有時候冷靜得要命。
我明知道現在的他答非所問,心裡還是莫名地一動。
第二天一早起來,從廚房飄來了濃郁的飯菜香,我從眩暈的頭痛中努力醒來,找不到自己的鞋,看了看那雙拖鞋,穿上。
江淮遠正在端菜上桌,見了我,笑着說:“醒啦?”
我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像中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随意撥了撥頭發,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跟他說我要換自己的衣服回去。
他說:“先坐下來吃飯”
桌上都是各式菜肴,他還像以前一樣注意食材的搭配和均衡營養,比起季傑的各種補品,更适合病人,但當作早餐,又未免過于豐盛。
我擡頭掠了他一眼,在沙發坐下。茶幾上放着他的電腦,頁面顯示出他正在搜索的文獻,裡面多是關于“戒毒”、“毒品”之類的字眼。我打了個哈欠:“你不會真的等着我戒毒成功吧?”
“林塵,先吃飯吧,你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過”
“你怎麼知道?”我嗤笑,“昨天晚上我就吃了兩頓”
他停下正在擺筷子的手,擡起頭看着我:“昨天晚上我一直跟在你後面”
江淮遠從儲物櫃裡拿出一個新杯子牙刷和毛巾遞給我,我想了想,接過來去洗漱。洗漱台上放着他的一套。還是同款。想起以前我為了防止拿錯,還刻意在杯子上刻上了自己的記号,稍不注意還是會拿錯。
但現在我不過用一次,反正不會再用,也沒必要在做那麼多小動作。洗過臉後,突然發現江淮遠在身後,我吓了一跳,這場景莫名熟悉。
他靜靜地看着我,我側身而過,出門而去,還感覺到他的目光。
坐在飯桌上,他已經給我盛好了湯,我喝了幾口,是藥湯,苦,放在一邊不想再喝。
我挑了幾塊雞肉啃,江淮遠洗漱完畢坐在我旁邊,看了一眼我的湯碗,沒說話。
“看着我幹什麼?你倒是吃啊”我把啃了兩口的雞骨頭扔到自己碗裡,他皺着眉用筷子把那塊骨頭夾出來,放到空碟子上。
他就有這種小潔癖。
江淮遠看着我沉默良久,握着我的手,我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他說:“林塵,把毒戒了吧,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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